黄超混在人群里,在新德里机场走下飞机,在机场大楼一个偏僻的房间,正试图读出中方人员心理的天竺者全身一震,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他两眼翻白,在刚才一瞬间的精神交锋中,他的意念被黄超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他已经失去了人的智慧,余生只有以一个白痴身份来度过。走在最前方的领导,风度翩翩向各国记者示意,留下完美的影像。他没有露出任何异常,虽然他能感受到一种恶意窥视,然后那种窥视立刻消失……
黄超作为谈判人员,有幸坐在了谈判桌边缘的位置,但能做到这里,就代表了他有发言的权利。在最开始双方各不相让,很快进入互相扯皮的垃圾时间,大佬们都不再开口,这就是手下人互喷试探的时间。但这一次,一个变数出现了,轮到黄超他“激动”地说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谈判主位的大佬心里微微一笑,他知道黄超要好好讲一讲道理了,呵,他的人生阅历虽然丰富,一切大风大浪都不能让他失态,但此刻他倒是真好奇黄超可以做到哪一步。
最后,华国获得了军事和外交的全面胜利,让想要借两国争端搞事情的某些国家算盘落空。在无数阴暗的角落,各个势力大佬们破口大骂:“真是扶不起的阿三,他们怎么就认怂了?!我擦擦擦擦啊!”
黄超跟随大佬不断学习,这是为人处事的全面升级,经过这番锻炼,他作为凡人的基础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提升。当附加上超凡能力,就会有放大无数级的效应。太多的幻想世界,里面的强者只是拥有力量,他们在智商和情商上连正常人都不如,黄超希望追求完美,这个可贵的学习机会他非常珍惜。
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在天竺取得了辉煌胜利后,他们继续向尹国下手。说起来西南的边境问题,就是尹国佬当年搞的阴谋,他们划分世界国家边界留下无数可以引发争端的问题,不断挑动别人的战争,他们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尹国大陆政策一脉相承的风格。
黄超和大佬相对一笑,走下飞机,站在了伦敦的土地上。不久,“明智而有爱”的尹国女皇,开始动了念头,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两国人民的可贵友谊,她想把自己皇冠上的明珠送给对方……尹国内阁不知不觉开始刮起一种明智的清风,与华国做朋友是很有好处的,他们不应该过于贪婪,为了一个难以控制的香江,推开送上门来的友谊。
黄超:“嘿嘿嘿。”
他在脑海中感受到熟悉的波动,那是查尔斯的读心能力,他立刻对己方代表团施加了防护,查尔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当他想要深入查探,却陷入无穷的黑暗。
一点微光绽放,黄超出现在查尔斯面前,两人时隔年许,在精神世界相见了。查尔斯难过失望地说:“黄超,你违背了你的承诺。”
黄超认真地说道:“我们都是为世界和平努力,不是吗?同样我们也想让变种人改善生存环境,在社会中正常生活,查尔斯,我不相信你没有看过华国的情形。我所做的,比你的学校帮助的人更多,这你要承认吧?”
查尔斯摇摇头:“你让政府登记变种人!那是侵犯了他们权利,他们应该自己做出选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争论变种人发展,我们不干涉对方在各自国家的行动,这算是我们一点默契。可是你现在,却用自己的能力影响一国领袖和政府,这样的行动,会把世界再次推入战争。”
黄超最不怕跟查尔斯这样的和平主义者讲道理,现在他更是把这份“讲理”的天赋点到满,你要跟我讲理?你知道我的外交术是在哪个导师哪里学到满级的吗?
“查尔斯,我理解你对世界和平的期望,但你应该看到,因为旧时代的错误,全球还遗留很多问题。你得承认,香江是我们的领土,不论是租界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是两个平等国家应该拥有的关系。我们爱好和平,也希望平等相处,所以这些历史事务,我们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从错误走向正确,人类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在过去的时间,华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想你应该看到,我来争取一种和平解决历史问题的可能,这是我对世界和平的期许。否则我也不能阻挡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对维护自己领土完整的渴求。”
查尔斯被黄超说得哑口无言,他十分明白,这时候不能否认一切,那样黄超什么都不会跟他谈了。这个人骨子里,有种强烈的国家民族意识,跟他谈什么变种人,根本不能触动他。
查尔斯还在组织语言,黄超又解释了自己的行动:“我没有控制谁,你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大脑,我没有做什么手脚。世界和平本来就是我们共同的期望,我劝说他们放弃短视,为了人类共同利益放弃一时利益,这是真理的胜利。”
查尔斯锁定黄超的精神,确定他现在不会冲进别人的脑子里,黄超并没有强行争夺权限,下一刻查尔斯身后闪过无数人的情景,他的意识主体还坐在黄超面前,却以思维的触角接触尹国的大人物。
他进入女王的心灵,进入首相的心灵……挨个进入每个能够做决策的人心灵,他们在几个月的谈判中,逐渐改变了态度,展示一种让人惊诧的态势:可是查尔斯却没有在他们的记忆中看到被人控制的痕迹!他看到的是黄超和华国其他人诚恳的商议和谈论,他能够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心路历程。
他看到华国的领导在这过程中做出的努力,在求同存异中一点点达成了共识,黄超也被他的光芒掩盖,他提出的理念让查尔斯也心生认同……
查尔斯猛然弹出了心灵的空间,他此刻思维无比混乱,这不合理,他们做出那样不可理解的决定。他感到无比的矛盾,明明是自己坚持的道理,他却要怀疑它,因为他知道,别人基本不会遵行。现在所有人都为“和平”努力,他反倒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