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年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既然话谈不来了,那就开打吧!

于是,“似水年华”之中顿时掌风阵阵,拳声霍霍,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次是随着令狐冲二人后脚跟进来的于人豪、罗人杰这两位“青城四兽”目瞪口呆了——他们好歹也是逛青楼的老手,可这画面却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

好好的逛着窑子,这打架为哪般?难道是分配不均,僧多粥少了?

二人大惊,这一次还真让他们二人猜对了,场中众人还真是为了一碗“粥”而大打出手,还是在那碗“粥”飞了之后!

老鸨是这处据点的负责人,在这已经干了十多年,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可今天这事就不是小聪明能摆平的啊!她可请不出来另一个美女,总不能把桃红推出来吧!

于是老鸨只能硬着头皮,对着面前一群红眼的嫖客解释道:“各位贵客莫要再打了,莫要再打了啊!东方小姐是我们‘似水年华’请来的贵客,卖艺不卖身的,只有让她相中的,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今天东方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各位贵客见谅,高台一番贵手,放过我那可怜的桌子吧!为了补偿各位贵客,今晚各位贵客的费用全免了,各位看上哪个姑娘,请尽情享用,算是我们‘似水年华’对各位的赔偿!”

众人打的正欢,哪有空理老鸨?!一个个掀桌子的掀桌子,抡板凳的抡板凳,倒像是一场狂欢!

老鸨见状,只得抛出杀手锏:“东方姑娘正在暗处观察诸位呢!”

大堂内在刹那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君子,各自整理着衣服,相互间客气的打着招呼,就好像刚才抡板凳的是他的同胞兄弟!

老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今晚算是混过去了,要是再闹下去,我这青楼就甭开了!”

听着老鸨的话,令狐冲一行人与罗人杰一行人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人!

然后,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便出现在了两波人的脸上:

令狐冲与陆猴儿先是恍然大悟,接着一脸好奇。

罗人杰与于人豪先是恍然大悟,接着口水横流!

陆猴儿对令狐冲挤了挤眼:“大师哥,我们要不要偷偷去瞧一瞧那人口中说的东方姑娘,等过段时间你与师妹成了婚,可就没机会再偷腥了!”

令狐冲老脸一红,他与岳灵珊之事在华山不是秘密,平常师弟们就经常以此来调笑他。而他与岳灵珊也彼此喜欢着对方,对于师弟们的调笑,两人虽然经常被说的脸色通红,但事后都是一笑置之,算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陆猴儿,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被师傅打的不疼,皮很痒啊?要不要大师哥帮你挠挠?”令狐冲被陆猴儿说的有些尴尬,面子上挂不住了,便威胁起陆猴儿来。

陆猴儿对令狐冲的威胁早就免疫,他笑嘻嘻的说道:“真的不要?”

令狐冲很坚定的拒绝道:“不要!”

他知道陆猴儿只是在说笑,若是他真的答应了,依照陆猴儿的脾气,恐怕会立刻给他翻脸,不认他这个大师哥!

而在另一边,于人豪对罗人杰低声说道:“师哥,那位东方姑娘能引得场中众人大打出手,想必姿色定是非凡,这样的人儿应当归我们师兄弟二人享用!”

罗人杰大喜,道:“师弟所言极是,但此处闲杂人等众多,若我们在此处行凶,一旦传扬出去,会影响到我们青城派的声誉。不如我们先装作喝酒,等这些人散去一些,再做打算!”

于人豪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反正那名女子就在这所青楼之中,倒也不急在这一刻,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四人各说各的,丝毫没有发现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注视着他们。

角落里,秦绍喝着小酒,饶有兴趣的想着,若令狐冲几人知道自己谈论的对象便是东方不败,那该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于此同时,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内,东方双手托腮,也如秦绍般想着事情。

“你究竟……是谁呢?”

……

一个时辰后,东方所在房间处敲门声响起,负责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江湖查无此人!

东方黛眉微颦:魔教的暗探都是吃干饭的吗?竟然连一个大活人的一点信息都没查到!若是江湖上出现对日月神教不利的事,就凭这些暗探的能力,怕是被人家打到家门口还不知道!

东方不悦的挥了挥手,示意暗探退下。那人见教主没有因为他办事不利而生气,心中暗呼侥幸,见教主摆手,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说到底东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要是任我行在此,面前之人恐怕就要找阎王报到了!

东方留在“似水年华”是为了等待暗探的消息,现在暗探返回,她也该回去了。毕竟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才不会在这青楼之中过夜呢!

不过秦绍还在一楼,东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便选择了破窗而去。这要是让魔教的人知道,他们的东方教主为了躲一个男人,竟然连大门都不敢走了,那得惊掉一地的下巴!

秦绍作为绝世高手,二楼东方破窗而去的动静自然传到了他的耳中。见东方离去,他也没有兴趣呆在这里,便往桌上丢了几两从路上劫富济贫而来的银子,悄悄的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令狐冲与陆猴儿也十分满足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罗人杰与于人豪二人,还在傻傻的等着“东方姑娘”下来,估计这一夜都别想走了!

又过了三日,岳不群还没有传来风清扬的消息,秦绍倒也不急,依旧慢慢的等着。

不过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令狐冲与罗人杰二人竟然打了一架!

起因是罗人杰在大街上调戏妇女,令狐冲任侠之心爆发,调侃出笑傲世界经典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与“青城四兽”。

再然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就飞鸽传书而来,要岳不群给个解释。岳不群则狠狠的教训了令狐冲一顿,并派他前去青城派道歉!

于是,剧情又衔接上了!

秦绍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曾仰天长叹半真实半虚拟世界对剧情强悍的纠正力!

又了两天,岳不群一脸“幽怨”的找上门来,恳求秦绍出手,寻找风清扬。

一个绝世高手想要隐藏,岂是这些武功才三流的人能找到的?就是秦绍,也没有把握找到!

不过左右也是闲着,秦绍便向岳不群提出希望前往思过崖。一来去碰碰运气,看能否遇见风清扬,也算是完成岳不群的嘱托;二来,他对思过崖山洞中的剑法很感兴趣。

惊天一剑不是闭关就能练成,它的修炼需要见识各门各派的精妙剑法,去芜存菁,融于剑招之中,而五岳剑派的剑法在江湖当数一流,对他会产生很大的帮助!

思过崖位于华山南天门,是华山派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岳不群认为秦绍是就近寻找风清扬,便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秦绍见岳不群这么轻易答应,便知道他想歪了。不过秦绍也乐得如此,他才不会告诉岳不群山洞中的秘密!

剑法记载在华山派的思过崖之中,那么先入为主的,岳不群会把它当成自己的财产!

若是秦绍把秘密告诉了岳不群,依照岳不群阴险的性格,非但不会感激他,反而还会对他怀恨在心,认为他拿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会干!

于是,在收拾好御寒的被褥,与岳灵珊等几个相处不错的华山弟子一一辞行后,秦绍便上了思过崖。

现在是阳春三月,按阳历已到五月,天气正是温暖怡人的时候。不过这句话对位于海拔两千米之上的思过崖来说,显然并不适合,那里的夜晚温度尚在零度以下,倘若只穿一件长衫过去,又不运功抵挡,那感觉应会很销魂!

而内功修炼也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并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不停的修炼,那样对身体无益反而有害,所以秦绍还是有时间睡觉的。而人在睡觉时无法修炼,自然也就不能运功御寒,因此冬天该用的东西,秦绍一样没少带!

来到思过崖后,秦绍先是感应了一番周围,很可惜,他没有察觉到有人存在。

其实若不放开自身气势,同阶高手之间即使隔着一堵墙都不一定能发觉彼此,因而秦绍这种行为纯属寻求心理上的满足,很是无聊!

接着他又抱着还残留有阳光气息被子,把它们铺到石床上,末了还躺上去感受了一番:很不错,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很温暖!

蒙着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外面刮着凉凉的风,秦绍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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