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想拯救这个国家?你为何想要拯救这些愚蠢的人?明知他们是背叛你、唾弃你的存在!”黑贞德见到白贞德陷入思索,以为对她的话产生了认同,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你偏激了,为什么你一直具备着这么强烈的憎恨?”白贞德幽幽叹了口气,表情温和的笑了笑。
“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憎恨,我只是根本听不见主的声音。这表示主已经对这个国家不抱希望了,所以我便将他毁去,主的哀叹便由我代为执行。”
“你错了,主永远与我们同在!甚至在我们做不到的情况下,主也会安排别人来拯救这个法兰西。”白贞德神色怜悯。
“哈哈哈,荒谬!肉烤焦的味道,令人不快的惨叫,每当呼吸,五脏六腑都被火焰灌入。然后每当回想起这个记忆时,每次回首,我的脸颊都扭曲着做出笑容。这时候,主在哪里呢?而我杀死的主教的时候,主也在一旁看着吗?”黑贞德忽略了白贞德的说辞,笑容扭曲起来。
“你还打算做什么?”白贞德打断了黑贞德的侃侃而谈。
“我将行使主的权柄,将一切罪恶的种子连根拔起,而只要人类这个种族还在繁衍,这份罪恶便不会停止,所以,我要将整个世界改造成沉默的死者之地,第一步,便将整个法兰西变成死者之国。这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女救国的方法。”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因为我们被人类所杀,所以你要灭亡人类,那你岂不是比你最痛恨的人还要恶心么?”白贞德的脸猛然沉了下来,目光中闪动着一丝怒火。
虽然黑贞德的思路很清晰,还偏向于几百年后一些西方极端环保主义者的思维。
但白贞德显然也没什么毁灭人类才是拯救世界的超然想法。
“可惜,愚昧的你是无法理解的,始终装出一副圣人脸孔,人性方面幼稚如同婴儿的圣女大人,你这样永远无法获得我的认可。”
“无法理解,无法认同。但我也不需要你的认可,因为……主与我同在。”白贞德看着黑贞德充斥着嘲讽笑容的面孔,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黑贞德的存在,也不明白她的心里为什么会充斥着对人类的恨意。
但白贞德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犹豫。
自己的目的只是解决特异点,拯救法兰西,那么挡在自己面前的自然只会是敌人。
对待敌人的话,只要考虑击败她便是,而不用在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作为法兰西知名度仅次于拿破仑的名将,白贞德只要下定决心,便有一直贯彻施行的觉悟。
“主与你同在,然后看着你如同一只火鸡一样,活活被烤熟么?不知悔改的蠢女人啊,那我就把你打醒或者让你去地狱见见撒旦,你这个蠢样子真是太让我感觉恶心了,曾经幼稚而弱小的我啊。”黑贞德俏脸一沉,一步踩在地上,整个人一跃而起,身体在半空,背后旗帜已经展开,挥动间,带着滚滚烈风,如长枪一般捅了下来。
黑贞德具备着EX级的自我改造的技能,代表着这是通过圣杯进行的特级改造。
在赋予她强大无比的实力的同时,她也完全反转堕入混沌·恶,与身为秩序·善的白贞德本身就是两个极端。
“好枪法!”白贞德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头,旗帜跟着挥动,将黑贞德旗帜格挡下。
“胜利之旗么?真是久违啊。那看看你能不能胜过我手中的龙之魔女旗。”黑贞德在空中一个虚踏,轻轻落在地上。
她望着白贞德的旗帜,目光中流露出回忆和思索的表情。片刻之后她嘴角却又翘起,恢复了不屑的冷笑。
白贞德手中的胜利旗帜虽非什么神器,但却是查理七世在加冕为国王时,授予贞德的战旗,代表着贞德具备等同于他,对法兰西王国军队有着绝对指挥的权力。
所以哪怕吉尔·德·雷贵为百年战争后期的法兰西元帅及总指挥官,但对于地位超然的贞德而言,更类似下属的身份。
可能过于年轻,加上不识字,世人往往觉得贞德是猪突型的猛将,而非运筹帷幄的名将。
但有争议的是,贞德也不止一次声称更注重她的军旗的指挥、而不是用剑来杀敌,哪怕她临终前的审判,也是如此阐述。
英法战争之后,世人为了纪念贞德,她身着甲胄,手持旗帜的形象便成为她的经典造型。
Fate世界观里面,世人的印象乃至想法,确实可以影响英灵的构成,所以不管贞德愿不愿意,手持白色军旗,便成为她的标准造型。
此世已是孑然一身,带着统御大军的军旗其实颇为讽刺。以贞德的心性而言,对此也有点无奈。
不过作为A级英灵的武器,这旗帜本身匹配的强度极佳,并不亚于顶尖的名枪,况且跟她宝具关联性也极大,贞德出于实用的角度,倒是颇为满意。
陆明倒是觉得一直扛着巨大的FLAG固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旗帜还是白旗实在也有点丢人。
但反正也不用他去举,陆明自然也懒得去说破。
“正义必胜!”白贞德眸中似有火焰燃起,白色军旗挥动,带着一缕缕圣洁的气息。
“错了,从没有什么正义必胜,而是……”黑贞德眼睛微微眯起,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黑色龙之魔女旗,嘴角的笑意更加嘲讽:“胜者方为正义!”
话已至此,下一瞬间,二女旗帜卷动,同时踏在虚空中,如同一黑一白两道巨龙一般,急速向对方逼近,沉默而悚然的长枪对挑的声音随之响起。
山呼海啸一样的碰撞声响起,二女同时皱了皱眉头,落回地面。
“真是愚蠢的让我发笑呢,我又不是亡灵和黑暗生物,甚至我的信仰跟你一样虔诚。拿圣光弹攻击我,又有什么用呢?”黑贞德冷笑一声,右手伸出,握住一枚圣光弹,直接将其湮灭。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贞德把旗帜交由左手,右手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
“来吧!”黑贞德进行了同样的操作,然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