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吧,拉兹。”博金先生两只眼睛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
“很明显,那些人所针对的,是那些和魔法部穿一条裤子的白巫师,而不是我们。他们的行为,让整个对角巷都人心惶惶。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有人不想再这样担惊受怕下去,那么只要给出一个适当的价格,比如说百把个加隆什么的,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带着这笔钱,离开这场风暴的范围。”
“如果他们拒绝呢?”拉兹夫人冷笑道。
“哦,拒绝?为什么?难道他们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面临一名诅咒巫师和一名资深黑巫师的愤怒?还是他们以为那些无能的,只会挥动魔杖,念几句咒语的傲罗能够理解那些深奥的诅咒和神秘的魔法材料?”博金先生搓着双手道。
“至于那些人,我想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友谊,只要对双方有利,我并不介意寻找一些可靠的盟友。”
“我从你的话语中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拉兹夫人嘎嘎笑了起来:“这让我想到了以前,那些个美好的老时光。”
“是啊,自从有了魔法部,这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博金先生一脸怀念地道:“不过么,是他们为他们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那么老伙计,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当然是资金,我明天就去一趟古灵阁。”博金先生道。
“也好,那么我就先去对角巷看看,有哪些店铺符合我们的要求。”拉兹夫人道。
会心的笑声从这两个翻倒巷的黑巫师口中发出,如他们这样的老家伙,实在是不需要说太多,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送走了拉兹夫人,博金先生悠闲地坐回了他的椅子上,接着,他摸了摸手指,从他手上的水晶戒指里,取出了一方闪烁着魔法灵光的卷轴,在卷轴的顶端,是一个人的名字----丽塔-史姬特。
他展开卷轴,拿起笔,在卷轴上写了起来。
在对角巷,有一座建筑是最高大的,那是一座雪白的哥特样式的楼房,白色的石头台阶,通向闪着魔法光泽的青铜色大门,在大门口,站着一个个穿着金色或红色制服的生物。
虽然在陈平看过的作品中,将这些生物称为妖精或者精灵,但是这些生物的样貌还是习性,以及古灵阁的名字,都说明了这些生物的真正名称-------地精。
“啊,这不是博金先生么,金砖-里奥加兹很高兴为您服务。”看到博金先生的到来,一个穿着红色燕尾服,打着绿色领结的地精迎了上来。
“很高兴见到你,金砖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购买你一些宝贵的时间。”博金先生从兜里拿出一把加隆,塞进了这个名叫金砖的地精手里。
“啊,当然,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这边请,尊敬的博金先生。”金砖的声音一下子热情了起来。带着博金在大厅中绕了两圈,到了一间办公室。
“博金先生,老实说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能够让您慷慨地给出十个加隆的见面费用,说吧,有什么是金砖能为您做的?”
“时间就是金钱,金砖先生,让我们长话短说。”博金开门见山地道。
“你是知道的,我在翻倒巷有个店子,虽然赚得不多,但是也可以过日子。”
“当然,博金先生,对您的经营能力,我们从不怀疑。”金砖道。
“但是,一直以来,魔法部对做我们这一行的,总是抱着各种各样的偏见和歧视,我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所以,我和一些朋友商量了一下,打算考虑转行其他方面。”博金先生道。
“什么?”金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作为古灵阁的高级客户经理,对戴阿宫道的每一家店子的情况,他们都不陌生。
博金-博克说好听的是一间黑魔法道具店,但实质上,它是整个英伦魔法界最著名的黑店和销赃场所。虽然在最近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势力,但是在半公开的圈子里,博金-博克依然是最有名的。
“是的,我有意从原来的行当中逐渐淡出来,做一些看起来更加正当的行业。如今的对角巷,正处于不景气的状态。我想买下一些店子,把它们连起来,开一家大一点的商铺。”博金先生道。
金砖沉默了片刻,在寻思了这一个方案的可行性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博金先生,我想说你是个天才,我甚至怀疑,在你的体内具有地精的血脉。”他笑了起来。
“所以今天我过来,一方面是需要筹集一部分资金,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
“寻求我的帮助,难道说,你是想要贷款?”金砖先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我老博金的信誉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们一定清楚。”
“当然,博金先生,您的信誉无可挑剔,而且您身为我们兼职鉴定专家,在贷款的利息方面还能够享受百分之十的折扣。说吧,您想要贷多少加隆?”
“三百万加隆。”博金先生吐出了一个数字。
“什么,咳咳咳。”金砖的一双小眼睛几乎要突出了眼眶。
“三百万,这么多,你难道想要买下整个对角巷?”他惊叫,吃惊地看着博金道。
“我对你的计算能力深感钦佩,金砖先生。”博金先生道。
“但是这不可能!”金砖呼地站了起来,“这个主意太疯狂了,三百万加隆几乎是古灵阁日常储备的所有流动资金之和,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且不说行长不会允许如此数目的信贷,但只是魔法部就不会对这种行为置之不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博金冷声道:“我在古灵阁的存款总计就有近百万加隆,如果再加上这个的话,贷款三百万并不是一个不合理的数字。而且金砖先生,作为一个地精,你应该清楚,什么样的业务才能带来最高的利益,那就是垄断!”
“但是,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的话,你知道,我只是古灵阁的副经理。”金砖先生在它的办公室里来回转了两圈,犹豫地道。
“哈哈哈哈。”博金笑了起来,笑得金砖一身毛骨悚然,“金砖先生,也许是古灵阁的安逸生活影响了你的商人天赋。作为一名商人,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我就会挺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我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我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何况,这并没有触犯魔法律。”
“你是对的,博金先生,按照古灵阁的规定,对于一名有十年以上优秀信誉的老顾客,以百分之五十的抵押来提供贷款是允许的,虽然这其中存在着风险。但是博金先生,你的方案并不足以让我批准你的贷款。”金砖似乎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道。
“当然,金砖先生,只要你批准了这笔贷款,那么我会给你三万加隆作为酬劳。”博金狠狠地瞪着他,最后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博金先生,你在侮辱一名地精的伟大职业操守。”金砖走到门边,关上了门,然后回过头,以低沉的声音叫道。
“百分之十的贷款,我会很乐意在贷款协议上签下名字。”
“这不可能。”博金先生以一个和他的年纪绝对不相符合的姿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金砖先生,我想用你们古灵阁门口的话来提醒你,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应该和金矿先生谈谈这笔贷款。”
“请不要生气,博金先生,我要这个数字,虽然是多了一些,但是你要明白我冒的风险。”金砖的小眼睛中闪烁着贪婪而狡猾的光芒。如果这笔款子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会丢掉我的饭碗,要知道,我现在每年的工资可是五千加隆,而且我还是古灵阁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持有者,如果没有合适的代价,我根本不会去冒这种险。”金砖道。
“好吧,五万加隆,金砖先生。”博金无奈地道。
“二十五万,再少一个子都不行,博金先生,你要明白,这个价格是我冒着丢饭碗的危险换的。”金砖精明地坚持道,他知道这个博金是个怎样的角色。
“不可能。”博金道,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才听到了金砖无奈的声音。
“好吧,博金先生,二十四万五千金币,你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我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