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矢射出的同时,刘备麾下的士兵们也一起喊,迈开了脚步猛冲向三十步外的坞堡大门——射杀城头上的哨兵只是一个简单的进攻讯号罢了,能够干掉他们自然是最好的,即使不能,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延缓他们通知坞堡的时间也是不错的。
对于射箭李钦还是有几分自信,他可不认为在自己这么多人同时动手之下,对面城头上的那几个家伙会幸运到每一个都存活下来的地步。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在几十名弓箭好手的射击之下,城头上的哨兵倒了一大半。根本就无法出有效的预警。
之后,李钦也跟上了。穿着铠甲,提着战斧的他猛地奔跑起来,那气势,那勇猛地模样,就在他身旁的刘备想拉都拉不住他。
三十步的距离转瞬即逝,当李钦跟着士兵气势汹汹的的冲进坞堡大门之后,正在坞堡内狂欢的黄巾军们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外面的动静好像大了一些?”正在感受身下妇人紧致的一名黄巾军士兵现了不妙,他惊觉的抬起头来不解的询问在一边乐呵呵的享受着妇人女儿招待的同伴。
“应该是某些人闹了矛盾吧。没什么大事,所有敢反抗的人不是都被我们杀了么?”他的同伴翻了翻白眼,很是无所谓的说道:“这样的冲突每一次不是都有吗?无非是打架而已,与我们无关。还是赶紧享受一下,平素里可没有这么痛快呢。
”那人说着,狠狠的按住了他身下的头颅,一脸满足的意味在脸上显现。显然这一刻他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也是……”听同伴如此说,前面的那人顿时放下心来。
他开始专心的享受,耸动的度越的快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爆的当口,门一下子被踢开了。徐徐的晚风吹了进来。夏日的晚风,还是带着点温度的,并不显得如何冷冽。可被外面的人这么一惊,屋里的人依旧觉得恼火。尤其是屋里的那个家伙,当下就被吓了萎了几分,其中的难受自然不必多说了。
“找死啊!你这家伙!”外屋的人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也不提身下的裤子,就抄起一盘的大剑:“先来后到,你懂不懂。你这……”
他骂了一句,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正穿着整齐的铠甲,手里提着一把看着就十分沉重的巨斧。
“这不是自家军中的人啊。”他现了。
黄巾军中有盔甲的很少。如外面那人般着全身披挂的都是黄巾军中的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在黄巾军都是顶顶有名的。所有的黄巾军士兵都认得他们。
然而眼前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位,他却是不晓得的:“黄巾军中的大将可没有一个是这么矮个子的。莫非是敌人……”
他霍然而惊,手中的大剑本能的扬了起来就要朝面前的敌人劈去。
他不得不劈下,因为对方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一些。
“给我死来!”他怒吼道。
“死?”门口的人轻声,听着从容,可其中嘲讽的意思却十分浓烈。
令屋里的他感到了清晰的蔑视。
“什么意思?”他的火气涌了上来。没有人可以蔑视,凡事蔑视他的敌人,最终都只得一个死字。
所以……
“你还是给我死吧!”带着愤怒,他的手紧了紧,给把握着的大剑又加了几分力量。
锋利的大剑带着烈烈的风声和一刀两断的气势一斩而下。
然后……
没有然后了!
门口那人手中把握的大斧扬了起来。那人只是单手持斧,看着很是轻巧。
但轻轻的一交击,门里的他便觉得一股大力从自己手中的大剑上传来,令他的手一阵颤抖。他一口鲜血喷出,当下便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他惊讶不以,似乎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个子单手就能挥使如此沉重的大斧。
这太令人惊讶了。
“不是对手……我得逃!”他心下觉得不好,当下就打算转身。
可还不等他转过身子,对面那人手中的战斧再次扬起。银色的斧光在那人的头顶打了一个旋儿,随即重重的落下。
“唰!”一道寒光闪过,他便觉得自己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感应。一股剧痛袭来,他的意识有些恍惚,隐约他感受到门外的那人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记住,杀你的人是李钦!”一声轻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李钦?那是谁?”他不解,意识旋即陷入了黑暗。
这只是无数次战斗中的一次,是整个战场的缩影。类似的战斗,在坞堡的各处不断的上演。而李钦也在斩杀了坞堡前头这间屋子里的两个渣渣之后,迅的沿着大道突进到坞堡的主屋门前。
此时,张飞已经领着一路偏师攻了进去。李钦随后,便看见厅堂的各处已有不少殷红的血迹和残破的尸碎末。
“翼德的战斗风格依旧是这么狂野啊。”李钦轻轻的笑了笑,也不多话,就迈步循着战斗展开的地方寻去,一路穿屋进门,走到了坞堡主屋的内院。
李钦才迈入内院的大门,还没看清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听得“杀!”的一声爆喝,旋即便看见一个口喷鲜血的黑影呼呼烈烈的朝自己倒飞过来。李钦看不清飞来之人的模样,只明晰的捕捉到他额头上那一抹鲜明黄的抹额。
“是黄巾军?”明黄色的抹额说明了来者的身份。当下李钦不再犹豫,也没有避让,直接提起手中的战斧,就着对方飞来的轨迹,狠狠一斧劈下。
“唰……轰!”一道雪银色的光华从上而下的的抹过,它狠狠的经过来者的肩膀,胸口,腰间,却是在一击之下,将来者斜斜的批做两段。
两段之后,火热的鲜血狂涌而出,而断裂的两截身躯之中,依旧在跳动的心脏,破开的肋骨和脊椎,撕开的肝脏和肠子,很是恶心的洒了一地。红的、粉的、白的、绿的,诸般颜色混杂在一起,就着地上的泥灰变成糊糊的一片。
“哎……元华,你居然又这样。抢人头也就罢了,居然还……元华,这和你军师的模样不符合啊。真是,太不讲究了啊。”于千钧一之际斩杀了突然朝自己这边扑来之敌的李钦,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大嗓门的粗豪之声。
李钦听这话声觉得熟悉,抬眼端看,便见张飞倒提着蛇矛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李钦指着刚刚被自己一斧头劈死的家伙询问张飞。
“黄巾军的头目杜远,这一路偏师的领之一。我本想斩杀他的,却不想他被我打飞,居然跑到你的面前,被你一斧两段……真是,又被你抢人头了。”张飞说着嘟起了嘴,一脸遗憾的模样。
“这是运气!”李钦谦逊着说道。
“运气?这样的运气我也想要啊。”张飞依旧有着些许不满。
“唉……”对于张飞的不满,李钦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说了。
随着杜远的死,黄巾军有组织的抵抗终于崩溃了。剩下的那些人,在刘备军逐屋的搜查之下,一一被剿杀殆尽。即使有些幸运儿千辛万苦的逃脱了坞堡这个大监狱,却也在巡游于坞堡之外的张给轻易干掉了。
之后,战局落幕。李钦尽管还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里的一战没有漏网之鱼,可就战后得到的统计而言,李钦敢保证最后逃出生天的人,不会过双掌之数。这已经是一个很少的数量了。李钦觉得剩下的那些福大命大之人,或许胆气已丧,不敢再与自己这边为难了。
“……如今,分开来收集粮草的四支黄巾军已经被我们吃掉了一只,剩下的也只有三支而已。对于剩下的这三路人马,我的建议是,将我们的队伍分成三队:主公与三将军并刘晔为一路取聂家堡;二将军与戏志才为一路攻秦庄;而我这与张司马为一路夺云山寨。”取得了对黄巾军初次胜利之后,刘备并没有躺在那边呼呼大睡,而是在李钦的建议下迅召开会议,商讨今后的作战方略。在这场军略会议之上,李钦明了的提出了将军队一分为三,对付黄巾军三路人马的方案。
“这可行?我觉得你那边的人马会不会太弱了一些?不如把翼德调到你那边吧。”刘备思索了一下,关切的望着李钦说道。
“不必了。我一个人完全可以的。而且张司马负责的都是骑兵,打不过我还能逃嘛。”李钦笑着。在刘备面前他倒是把将军们最不愿意听说的“逃跑”,一词讲得很溜。
“你呀!”刘备听说,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不再说话。
分兵的决意如此便确定下来。
刘备、关羽很快就带兵离去了。而李钦却不那么着急。
他压着急切得想要奔赴战场的张好几天了,直到刘备和关羽那边传来了击破黄巾军的消息,李钦才带着张迅的沿着大道直插廮陶以西。
李钦和张说:“我们只要到了这里便能截住黄巾军的队伍。”
“为何如此?”张对此很是不解。
“因为主公和二将军胜利的消息肯定会传到这路人马的耳中。他们的统领吴桓,我知道……那是一个挺胆小的人。在知道周围战友皆尽覆没之后,离巨鹿最近的他本能的会想要逃往广宗。向东前进是他的必然,我们要做的就是挥我们骑兵的度,在半路上拦住这支已成惊弓之鸟的队伍。”李钦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张有些会意了。只是他还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我们要等到现在,直接去进攻云山寨不好么?”
“好什么好?用骑兵去攻打坞堡……你觉得自己的神志还正常?”李钦很直接的甩了一个白眼给张。
“额……”张闻言,讪讪的一笑,却是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傻气了。
用骑兵半路截杀一只惊魂未定的队伍,这支队伍还是黄巾军这帮带了大包小包东西,装备不齐的步兵,这其中的味道简直是令人甜美得不敢相信。李钦与张是在入夜时分,于蒙蒙升起的月辉之下现他们的。
张在现他们的瞬间就对他们进行了突击。也没有使用什么高深的战术,只是不停的往他们的队伍凿穿突刺,将他们原本就只有一个模糊队形的阵列打散,再打散。最终将他们打得四分五裂。
战斗进行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这一路黄巾军便完全丧失了斗志。在现自己的两条腿终究比不上官军的四条腿之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选择了投降。
李钦许可他们投降,让他们将自己掠过来的物资带上,前往廮陶,与刘备的主力回合。
至此,黄巾军向西分拨用以收集粮草的西路偏师,已然在刘备军的打击下全军覆没。四战四捷的刘备军在廮陶会师,开始商议如何解决黄巾军北路偏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