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烟蕴绕的空中,充斥着污浊铁腥的恶臭味,战报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报……皇上,南门已被攻破”
南风溟挥刀而战,血渍遍布全身:“阮影怎么守的城门,他人呢?”
“战场并未见到阮大人的踪迹,臣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南风溟咬牙一刀砍死三个番邦士兵,气闷继续而战。
“报……皇上,西门已破……”
“楚将军呢……”
“已经阵亡”
“那速调人过去支援北门”
“我们已经没有人可调了”
南风溟一挑眉,闷哼一声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已经五天过去了,施晋还没有招来援兵,莫非已造不测………
城下加大了攻击力度,各个城门均被攻破,就只剩南风溟和众位刑天门的人镇守的正门未破。
从各个城口涌进来的番邦人大肆掠杀。
南风溟和所剩无几的将士竭力抵抗,声声嘶吼彻响云端,灰蒙蒙的天也下起了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纯白晶莹……
任他们怎么抵抗,城门终究破了,番邦国主喜由心生,号召众士兵冲了进去。
南风溟身中多刀,一身鲜血染红了如今衣裳。
“皇上,城门已被攻破,我们护送你出去”刑天门的数十人齐心将他围在中间,依旧在打斗。
南风溟捂着受伤的手臂,粗声道:“先去宫里带小殿下和娘娘出来,还有濂儿……”
两名遂撤了身迅速去宫里带人。
南风溟重新站起身来,与他们撕战在一起,就算拼到最后一刻,他也不能放弃,他还要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这是他欠她的!
番邦大军正欲进城,岂料,一阵马蹄声响震耳欲聋从天际传来,一片大雪飞过,从两侧涌出来千万个骑士,浩浩荡荡,威严肃穆。
番邦国主一惊,不明看着这些突然出来的人,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将军也不知详情,疑惑的打量着这些人:“臣也不知呀……”
千余名骑士向野狼一样冲向番邦大军,一片惨杀,番邦士兵来不及应对就被他们在马背上割喉而亡。
“皇上你看,援军到了”
南风溟应声看去,这些骑士个个均是马背上的勇者,出手极快,但从军装来看,好像不是璴国人。
正在猜测之时,一名士兵报:“皇上,有个自称是西辽铁骑将军的人要见你”
“西辽…”南风溟紧锁眉心,难道是西辽的军队?
“传……”
西辽将军被带来后,恭敬的行了礼,随后铿锵说道:“我等是吩我国太子之命前来援助国,我先率了两千骑兵前来援助,后面还有我国十万大军正在徒步赶来”
南风溟低视看着他,沉声问:“是你们太子发令让你们来的”
“是,三日前突然接到太子密令要发兵援助璴国,我们便立刻赶来”
“三日前…”南风溟眸子一紧,三日前那便就是信使刚到西辽送信的时候了,高扬既然已经发兵了,那为何还要提出那样的条件?
正待此时,番邦大军被逼连连退后,后面施晋率来的三十万兵马将他们团团围住,幸亏没有来晚。
他冲出地道后却因过渡疲劳,失血过多而昏迷,途中恰巧被一个赶往滁川的车队所救,这才得以去召集各路军队。
“怎么会有这么多援军?”番邦国主慌了神,他们的十多万人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施晋目露寒光,高座马端,恨言道:“今日,我便要你们偿还欠我璴国士兵的滴滴鲜血,取下你的头颅忌奠他们的生命”
番邦国主吓得退后几步,百万雄师和千名骑士一齐涌了上去。
霎时,鬼哭狼嚎,一片撕杀!
“皇上,是施将军带着援兵杀过来了”
璴国士兵一片唤呼。
南风溟欣慰的露出一个笑,一切都结束了………
西辽十万援军和千名骑兵加施晋带来的大军,战争结果摆在眼前。
番邦大军全军覆没,番邦国主的头颅被放在为这次战争牺牲的璴国战士的坟前。
璴国又活过来了,京城一片唤呼。
只是宫里,却就不同了。
战争结束了,可是却没有了小然和意凡的踪迹。
濂儿说:“这次西辽出兵会不会是她去换回来的”
这个说法立马被施晋否定:“她走的那天西辽军队就来了,她的速度再快也不会一天之内到达西辽”
“那去了哪里?”
这一问,施晋也沉默了。
低头不语的南风溟捏紧了桌角,悲目泛红。
你为什么要扔下朕?
“皇上……”
全喜激动的跑了进来:“这是奴才在打扫龙床时在你的枕榻下发现的,皇上你看,好像是娘娘留下的”
南风溟立刻起身夺了过来,濂儿和施晋也凑了上去,他焦急的打开字条一个个看去。
“看到此信,我已南去,战事吃紧,我定不能座视不管,此去西辽能换回璴国江山,万千人命,那也无怨无悔,能与你共患生死,亦是毕生难忘之情,往日种种,虽不能尽人愿,但也永垂心中,高扬虽好,但这颗心却偏偏遗落在了你身上,只愿你们一切安好,今生别无他求,小然留”
施晋和濂儿相视而过,她果然去了西辽。
南风溟黑眸泛出点点泪花,紧捏着白纸低声嘶泣,声声柔肠寸断,铁骨柔情悲愤化血。
“秦舒儿,你给朕回来,朕宁愿不要这江山,也不许你离朕而去,回来呀……”
诉、这份情,终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