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悠然而回,至于孩童们怎么决定的那三个必死的名额,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很好!看来你们的事做完了。那么,我宣布,你们训练课程就正式结束了。至于你们要去哪里,这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所有的人去你们的石室等待吧。”铁鹰挥了挥手,表示孩童们可以离开了。
厉长生回到石室,插上门闩,躺在床上,修炼起他的归元神功。石室里空寂无边,没有人来打扰他。至于将来要去哪里,厉长生不去想,现在他才六岁,想了也没啥用。尽管归元神功练了三年,但是因为身体所限,厉长生也比不上武林高手。
再次离开石室的时候,厉长生发现那十一个孩童都不见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告诉他,厉长生没有好奇,毕竟一号和其余人的结局不同这是很正常的事。
果然,在厉长生吃过早饭之后,就有人来找他了。
来者是一个中年人,生得须发皆黑,面部发青,身材高大魁梧,背插一柄苍翠松纹宝剑。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穿的不是黑衣,而是红衣,红衣金边。
中年妇人看到这人,远远的就跪下了。其余的中年妇人,就是那些孩童的‘娘亲’也远远的跪下了。
这人在神秘组织中的身份要远远高于铁鹰,如果说铁鹰是中层,那么这红衣金边中年人就是高层。
厉长生并没有跪,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这红衣金边中年人。
红衣金边中年人劲步而来,气势如虹,给人一种无边的压力。走到厉长生身边,红衣金边中年人站定,对着厉长生看了又看。
“果然不错!这次的成色不错!跟我走吧。”红衣金边中年人道。
没有让厉长生跪拜,看来这个第一还是挺让对方重视的。
厉长生只能跟着他走,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看到中年妇人跪拜,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因为中年妇人从来没有对铁鹰跪拜过。
厉长生扭头看了中年妇人一眼,发现中年妇人脸上已经毫无表情。不管怎么说,这中年妇人也给厉长生做了三年的饭,缝了三年的衣,厉长生还喊了她三年的娘。要说对她没一点感情,那是骗人的。
那些死去的‘儿子’太多了,而且是一批批的死,厉长生觉得中年妇人可能已经麻木,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过客而已。
跟着红衣金边中年人,走到了山谷深处,厉长生以前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走到一个石门之外,那红衣金边中年人道:“教主,我来了。”
“嗯!进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石门内传来。
红衣金边中年人拉着厉长生进了门,厉长生发现这是一个宽大的石室。
一名老人,正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他身下是蒙着虎皮的千年梨木座椅,身前的几案是雕镂精美的上品器具,几案之上放着许多卷宗,还有笔墨砚台。
这名老人,须发黑亮,脸庞红润,二目如电,鹰鼻狮口,剑眉倒竖。他身材魁梧,只是坐着的上半身就有半大孩子的身高,身穿青红两色流云刺绣的锦袍。
这名被称为教主的锦袍老人,看了厉长生一眼,道:“这个孩童就是三年来训练出的第一名?”
红衣金边中年人道:“这还有假吗?每次不都是这样?”
“嗯!那些种子都送走了吧。”锦袍老人教主道。
“是的,右使他们已经出发了。”红衣金边中年人道。
“好!一会你也去吧,把小六送走。”锦袍老人教主道。
“属下明白。”红衣金边中年人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红衣金边中年人大声道。
“属下铁鹰,有要事回报。”门外传来铁鹰急切的声音。
“就在门外说吧。”锦袍老人教主道。
“是!六公子把他‘娘’杀了。”铁鹰道。
“什么?!”锦袍老人教主惊道,他没有立刻对铁鹰的汇报作出反应,却突兀地看了厉长生一眼。
厉长生是什么人哪?那是活了两辈子的聪明人。厉长生立刻就能想到这锦袍老人教主看自己这一眼,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那原因就是,那六公子和厉长生应该是有同一个‘娘’。六公子杀了他‘娘’,厉长生也就是失去了一个束缚。
这六公子真是残忍,他‘娘’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的啊,虽然她的存在也是一种束缚,但是吃饭穿衣不是她给你的恩情?为了摆脱束缚就杀了‘娘’,这六公子何其没有人性,也何其愚蠢。可以想到,这个神秘组织不会对这个六公子再给予信任。
不好!这六公子和自己很可能是一个‘娘’的,束缚消失是好事,更是坏事,这锦袍老人教主对自己的观感要变坏,该死的六公子!厉长生虽然暗恨,但却只能假装不知,懵懵懂懂地表示自己听不懂。你们随便说,我就是听不懂。
“立刻把小六带走!”锦袍老人教主道。
“是。教主,那原定的计划还执行吗?”红衣金边中年人道。
锦袍老人教主沉吟片刻道:“还是照旧,我想小六是个聪明人,暂时不会背叛的。左使你就辛苦点,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全权处理。”
“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办理。”红衣金边中年人道。
红衣金边中年人走后,锦袍老人教主转头对厉长生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第七个义子,我就是你的义父。”
“拜见义父!”
厉长生跪下磕起了头。
纵然有万般不愿,为了活命,厉长生也只能隐忍。
反抗?那只能自取灭亡。
做这个锦袍老人教主的义子,短时间内就没有生命危险了。至于以后,还得看这个锦袍老人教主怎么安排。
“停下吧。我乾坤神教以十为尊,你磕够十个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乾坤神教的七公子。”锦袍老人教主满意地道。
“是!义父。”厉长生长出了一口气,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