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疾首”而叹道:“看看,这就是我的妹妹,亲妹妹!——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对于亲哥哥的态度。唉,女大不中留啊!”
李婉歌收住性子,她语气变得缓和道:“哥,亲哥!你到底想要说啥?能不能痛快一点儿?你每天的时间,不是安排得很紧吗?”
对面的男声,——李朝歌的声音,他依旧带着一丝调笑,继续地“不着调”道:“对嘛,这才对了嘛!像这样的语气、表现,才是正解嘛!这才像那个指挥若定、高下在心的天之娇女,我最熟悉的亲妹妹嘛!”
李朝歌语气不变,他调笑之意更甚道:“妹呀,你适才的那般态势,分明就是一个深陷恋情,处于心醉神迷当中,智商着实令人担忧,而且,被人打搅了好事,变得恼羞成怒的怨女啊!”
李婉歌入耳此言后,情绪又显失控之迹象。
当此之时,李婉歌说话的语调,低沉中带着一丝恼怒着:“李朝歌,我的人生大事,你也要予以干涉吗?!”
另一头的男声,——李朝歌连忙“平息”道:“打住,赶紧打住啊?妹呀,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有点难保呢,哪有心思干涉你啊!”
这一刻,李婉歌脸上的表情,再度呈现和缓之态。与此同时,她闷闷地问道:“哥,那你适才所说之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朝歌轻声一叹。随即,他颇为认真地说道:“妹啊,我只是在担心你!——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因为,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他真得很不简单!”
继之,李朝歌又重重地强调道:“至少,他比你所了解、目睹的情况,还要更加得深不可测!”
李婉歌表情平静,她插话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似乎,李朝歌苦笑了一下,随即,他剖心而言道:“妹啊,我只是想保护你!并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当然,更不想让你难过、痛苦!因为,这是我作为哥哥的义务。另外……”
李朝歌语气略顿,随后,他进而补充道:“另外,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上层早已留意到他,很想见他一面。这样,你于明天上午,把他送到我这里来。还有……”
李朝歌语现迟疑。不过,他仅于一息过后,还是实话实说道:“妹啊,你有段时间没回老宅了,爷爷想让你回去一趟,他们都很想你。其实,你个人的这件事,家里也了解一点情况,他们想和你作个交流。”
李朝歌接续而言道:“往后的一段时期,局势会有一个大地变动。于此情况之下,这需要你参与到家族中,去商讨下阶段地发展,以及,谋划各方面的打算。”
李朝歌收住语气。他于片刻地沉默之后,颇显语重心长之意道:“妹啊,我再啰嗦一句: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真得不可貌相!你在对他未深悉、未尽知之前,先别忙于作决定,好吗?要知道,男女感情这件事,吃亏的总是女人!同时,带给女人的伤痛,也尤其得大!”
李朝歌语气更挚,他谆谆而告道:“对于你而言,——自小受教于传统习礼,特别注重感情的你,伤害得则会更深!我真得很担心你呀!”
这一刻,李朝歌显露出一丝无奈。然而,他却肺腑而言道:“对于我自身的情况,我是不太奢望了!不过,哥哥是真心地希望你,找到称心如意的另一半,从而,快乐、幸福地过一生!”
李朝歌说完此言,他没等李婉歌作出回应,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李婉歌有些发怔。她站在原地之处,缓缓地放下手机,脑中则思索着哥哥之言。
燕轻尘于此之际,他轻手收好曲谱,随即,又无声地合上琴盖。然后,缓缓地起身而立。
李婉歌于微怔过后,她注目着燕轻尘,心绪颇有些起伏、莫明。
既而,李婉歌则缓言解释道:“轻尘,这是我哥打来的电话。他说有高层领导想见你,让我于明天上午之时,将你带去那边。同时,也通知我回家一趟,去看望家里的长辈们。”
燕轻尘善解的一笑。
其实,李朝歌的这通电话,兄妹俩人所谈之内容,他早已尽数于耳,甚至,比李婉歌都要清晰!
故此,燕轻尘点头允道:“领导于百忙之中,要召见我这等闲散之人,于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幸事!自不容有推辞之理,我亦当唯命是从之。今天已然很晚了,您又忙碌了一天,并且,明天还要多事要劳心,您就早点休息吧。”
李婉歌脸上的表情,有过片刻地纠结。——略显现爱怨难明、欲言又止之意。
不过,李婉歌于俄顷过后,她先是轻“嗯”了一声,随即,又缓缓地嘱咐道:“轻尘,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去见领导时,不要有太多地顾虑……”
再之后,二人则一前一后,缓步走出了书房。李婉歌于书房门口处,与燕轻尘道过晚安后,她则举步走向主卧。
燕轻尘表情平静,他缓步行至客房内,——上次留宿的那个房间。
燕轻尘敛神静意,抱朴守真,他例行地修炼完毕后,则轻身上床就寝,并且,很快就进入睡眠之中。
李婉歌失眠了!她躺在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若煎油饼一般,不知道翻转了多少次。最后,她也不晓得是于何时,意识才略显模糊之态,从而,进入到浅眠之中。
李婉歌吃过早餐,——燕轻尘做的早餐。她在略作修饰、整理之后,待时间差不多时,这才发动着汽车,载上燕轻尘,朝向城外的山地驶去。
李婉歌车速稍减。她在进入山地的外围时,因之地形的缘故,汽车只能辗转行进。
燕轻尘意态悠然,他坐于副驾驶之位,身心未感即可知:这里林木纵横交错,道路歧多,仿佛,已然置身于迷宫之中。
不过,李婉歌却很熟悉,颇显着轻车熟路之象。于是,汽车在一番东折西转、七扭八拐之后,才于一个隐蔽的岗哨处,缓缓地停了下来。
李婉歌水波闪动,意绪颇显着难明之意。因为,她只能送燕轻尘到此。这也就意味着,燕轻尘之后的道路,会依人指引而行。
至于,山内到底是个何等情况,李婉歌也并不知晓,当然,她也没资格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