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姐夫!”徐桐喜极而泣,他的反应比自己的姐姐还要激动。
小椿吃惊的看着王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王宇真的是爷爷给自己挑的那个夫婿。
王宇双手捧着太极桃符,转交给徐温阳。
徐温阳拿着这枚母亲送给父亲的定情信物睹思良久,心中在缅怀自己的双亲,最后他才握起王宇的一只手,向众人宣布道:“既然王宇是老掌门所言之人,我徐温阳自当敬尊父命师命,将小女徐椿许配给王宇!”
“好!”徐桐在拼命的鼓掌喝彩,还不忘揶揄钟神秀:“这才真正的才子佳人,命中注定!某些人就一边歇着吧!”
钟神秀气得咬牙切齿,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茅山宗的乘龙快婿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王宇给截胡了!
“不可!”徐温谕突然站了起来极力反对。
“这可是父亲定下的婚事,你难道想要忤逆他不成?”徐温阳严肃的说道。
“我自然不敢忤逆父亲,我也不怀疑这位王公子就是父亲所选之人,但是按照父亲的说法,他里应该在去年就拿着信物上茅山提亲。如今已经翻年,他才缓缓而至,如此说来,这门亲事便已然不再作数了。莫非兄长想要将小女许配给一个连守时都无法做到之人?”
徐温谕这番话一说完,厅内的茅山长辈纷纷声援,说绝不能把小椿许给不守信之人,其实他们的真实想法,只是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而已。
王宇就知道这个老家伙肯定要拿这一点大做文章,他是有备而来,所以不急不缓的问道:“掌教大人,我想问问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啊?”
徐温谕斜着眼睛说:“今日是2018年1月6日,很不幸你来迟了六日!”
“非也,非也。”王宇缓缓道:“今日是丁酉年葵丑月戊戌日。也就是说今天是鸡年农历的冬月二十,这一年结束尚有一月有余,你怎么能够说我来迟了呢?”
钟神秀气愤道:“你这是故意偷换概念!明明便已经是公历2018年了,你非要扯什么农历!”
“可笑!”王宇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西洋人吗?”
“我自然是东方华夏人!”
“你信仰基督吗?”
“我是茅山弟子道门中人,自然崇信道教。”
“那不就得了,一边是咱们老祖宗用了几千年的农历,一边是西方人为了纪念耶稣诞生使用的公元历法纪年,你说谁在偷换概!谁在数典忘祖!谁在崇洋媚外!”
钟神秀被王宇连续三个问题弄得哑口无言。
王宇这下直接把老祖宗和道教信仰这两座大山给搬来出来,在座的这些人也不敢在拿他迟到这事做文章。
就连徐温谕都开始死心了,可是钟神秀还是不肯死心:“你想要得到小椿,胜得了我再说!”
徐温阳训斥道:“神秀,不可胡闹,这门婚事是老掌门早已定下的,王宇便是老掌门所选之人。”
钟神秀怨恨的说:“掌门,这茅山上下,谁不知道我对小椿是一往情深?我万不敢忤逆老掌门之意,但是我也想你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一定也不想让小椿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吧?”
“你说谁一无是处?我告诉你,宇哥比你强了不止百倍!”徐桐当场就炸了,不愧是王宇的忠实小迷弟。
厅内的茅山长辈,一听钟神秀的这个提议,纷纷点头表示这个主意好,赞成让二人比试。
钟神秀走到王宇面前挑衅道:“姓王的,自古胜者拥美人,你若是连和我比一比的胆子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下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好!我和你比!”
王宇轻轻的点头答应了。
钟神秀顿时喜出望外,而小椿徐桐姐弟则是面带担忧。
徐桐把王宇拉过来,低声的说:“宇哥,你不能真的和他比,你一定打不过他的。反正你是我爷爷选中的人,就算你不和他比,他也不能怎么着,我爹最后肯定还会是把我姐许配给你的。”
王宇笑着说:“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门,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不是让老丈人看笑话了吗?”
接着他转向钟神秀,严正的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之所以和你比试,并不是把小椿作为赌注,小椿她是个人,不是两个男人之间打赌之物!你那一套胜者拥美人的理论,只是在畜生界通行的规则而已!我接受你的挑战,只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王宇,就没人能够染指伤害小椿!”
这番话让徐温阳对王宇再次刮目相看,他看王宇的目光之中,不再仅仅只有赞赏,还有了些许的崇敬。
钟神秀狠狠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用你的拳头说话吧!”
既然连王宇自己都接受挑战了,徐温阳也不再阻拦,带领着众人离开了西花厅,移步太极观星台。
……
太极观星台,是茅山一块占地三亩的平地高台,因为以太极为形,夜可观星而得名,也是茅山举行重大典礼盛会的场所。
钟神秀要和王宇比试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茅山弟子都赶来看热闹。
比试还未正式开始,太极观星台就来了百十名茅山弟子。
王宇和钟神秀分立左右而站。
下方的众多的茅山弟子都在议论纷纷。
“左边的那个就是前掌门给小椿师姐挑的夫婿吗?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可不是吗,我真佩服他,竟然敢挑战神秀师兄,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神秀师兄可是我们茅山的传奇神话,你们猜猜那家伙几招就会被神秀师兄打败?”
“我猜三招?”
“三招?你开什么玩笑,我猜一开场神秀师兄肯定就直接秒杀!”
……
这些人对钟神秀的崇拜似乎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自然在他们的眼中,王宇就是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而茅山的长辈们,也是类似的想法,他们不相信王宇能够赢得了钟神秀。
徐温谕更是怡然自得的捋起自己的山羊小胡子,在他看来,自己的得意弟子会轻易的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
在场之人,只有徐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坐立难安。
他见小椿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不解的问:“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为宇哥担心啊?”
小椿看着台上王宇的身影,坚定的回答道:“我相信王宇。”
徐桐焦急的说:“宇哥的对手可是咱们茅山的天才钟神秀啊!”
小椿淡淡的说:“拭目以待吧。”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王宇,小椿肯定会担心,但是自从元旦夜八仙饭店一役之后,她见识到了王宇如今惊人的实力。
不仅小椿如此,就是连他父亲茅山掌门徐温阳,也同样对王宇充满了期望。
王宇虽然就修为而言,远不及钟神秀,但是徐温阳相信,王宇敢这么痛快的答应钟神秀的挑战,一定是心里有数。
而且之前王宇展现的瞬间爆发力,也让徐温阳记忆犹新,他觉得自己父亲挑选的这个男子,一定绝非常人。
主持比试的一名茅山长辈向二人讲明了规则,点到为止,将对方击落下台即为取胜。
钟神秀冷笑道:“你今天选择了和我站在比试台上,这将成为你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王宇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是呀,要是做梦梦到你这种夜郎自大的家伙,可不是一个噩梦吗?”
钟神秀阴然的说道:“你就尽管嘴硬吧,这是你最后能够站着说话的时间了,呆会锣声一响,你此生就要在轮椅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