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雨歆,江寒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面孔,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之后,他伸出了一只手慢慢探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冲动,很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她的发梢。
一只大手慢慢靠近苏雨歆的脸,不过在隔着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江寒手指头动了动,捏成拳头缩了回来。
“这种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龘龗已经告诉我,我会治好你的,到时候亲口对你说。”江寒站起来。
江寒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胖子还没有回来,但江寒知道他不会出事,现在他也是心力憔悴的状态,需要休息休息。
在巫医道世界中所见到的一切,对江寒来说不光是一种震撼,他们三者之间的对话似乎蕴含着海量的大秘密。
只是他现在的眼界和能力,根本没法理解,没法得知那些秘密是什么。
但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得到的这巫医道传承有多珍贵,是那些等级的人都需要在意的东西。
要说最大的赢家,这次应该算是苏雨歆吧,龘龗的半生封把那蛇跟她绑在了一起,共享永恒寿元,但既然是封印,肯定有什么限制,是什么江寒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得到了本命蛊,提及到蛊,江寒只是大概有个了解。
蛊为远古之时所传神秘巫术,原本只在苗族女子之中有所流传,世循传女不传男,其他民族不曾有,纵有类似,但也远不能与此物相比。
据说最早为三苗先民用于情誓,成对出现,亦称情蛊。
如遇背叛,一方自尽,蛊从其体内飞出,引动另一情蛊破体飞出,使其巨痛七日之后方气绝而亡。
而更有传言,除了凡间,还有仙蛊,针对天仙而成的蛊,自然是神仙也不可幸免,不过到现在谁也没法验证传闻的真实性。
关于蛊的记载,文人学士交相传述,一部分医药家,也以记下一些治蛊的办法,但所记这些法子,多不可取。
古代还有医师研究过,蛊有多类,如人患病需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不同种类的蛊功效也不一样,如果合理应用到治疗上,有奇效。
可以治疗很多寻常方法难以下手的顽疾,诸如此类。
他连巫医道这种传承都得到了,自然不会纠结为什么他是男的却可以有本命蛊。
即便不是蛊师,江寒也知道一些,本命蛊这种东西,光听名字就能确定,本命本命,肯定是和小命息息相关,重要程度不用多说。
想到自己所传是巫医道,以后肯定是要学“巫术”的,巫术之中,蛊术应该是其中精髓之一,现在把龘龗弄成了本命蛊,应该会很有帮助吧。
以后路还太远了,根本看不到边际,如果修行是把一条路走到尽头,那这条路应该就是无尽的,而自己现在刚刚踏上这条路。
江寒闭着眼,慢慢平定了思绪,体内灵力行走经络,天地灵气涌入。
“咚咚咚。”
江寒听到敲门的声音睁开了眼,开门发现吴语真站在门口。
“准备来吃饭,有大惊喜。”吴语真脸上带着笑容,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过江寒开门之后,她余光瞥见了躺床上的苏雨歆,这个小动作瞒不过江寒的眼睛,只是吴语真神色如常,就像没看到一样。
“吴姐,这是我一个大学同学,遇到了点状况,不介意吧?”江寒注意到了吴语真动作,虽然她不说,但要是自己也不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没事,快点过来了。”吴语真一笑,说完转身离开。
江寒关上门,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稍微打整一下自己就好了。
十来分钟之后,江寒出门走出小院,正想要往哪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远处吴语真正在和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说话。
江寒没有看到他长相,只觉得有点眼熟,既然吴语真在这里,也省了打听的时间,江寒直接走了过去。
看到江寒走了过来,吴语真冲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江寒也叫了声吴姐。
这时候那穿西服的男子转过身来,两人看到对方的时候,表情一僵,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这人不就是雷六吗。
江寒不会忘记这个人,雷六自然也不会这么快忘了江寒,两人算起来的话,也算是仇人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瞪个眼睛倒不算什么。
吴语真不知道两人过节,但也能看出来情况有点不对。
“江寒,你们认识?”吴语真开口问道。
“你叫江寒啊,嘿嘿,小子不错,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雷六嘿嘿笑道。
他修行内家拳术多年,内劲虽说未臻化境,但也非同小可了,之前在种植园那边他结结实实打了江寒一顿。
他可以肯定已经把江寒打出了内伤,这种伤势不是这么容易就治好的,今天看到江寒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是有些惊讶。
“小事而已,不足为道。”一改往日作风,江寒出口针锋相对。
不是江寒转了性子,而是他本来如此,他跟雷六的恩怨全因第一次见面而起,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江寒从来不爽,一直都不爽。
只不过以前他忍了很多这样的不爽,现在再次见到,如果他不提,那江寒也懒得再找他麻烦,既然他还执意嘲讽,那江寒也不会退让。
“哈哈哈,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算了,本少爷懒得跟输了的人计较,滚吧。”雷六对江寒从来也没有客气过,现在在美人面前,他更是有意表现。
“雷六,他是我爷爷的贵客,在这里你不要搞事。”吴语真皱眉说道,雷六说的话是过分了。
江寒现在可是他爷爷的贵客,一点不假,要是让他在这里受到了委屈,那也显得大吴宴招待相当不周了。
“嘿,到头来,还不是再次靠女的,软脚虾。”雷六把嘴一撇,说完之后跟吴语真说了句再见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