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包裹拿过来一看,不由怔道:“镜子?”
“对,是镜子!”吴乐乐非常兴奋,用剪刀三下五除二把包裹剪开了,镜子完全呈现出来,这镜子约一米高,半米宽,镜面晶莹剔透,镜框呈古铜色,上面雕刻了一排排奇怪的图案,似浮雕,又像是涂画,栩栩如生。
是那面在重生殿密室里的那面镜子!
“它怎么寄到我这儿来了?当初不是跟钱先生一同消失了吗?是谁寄来的?”
我看了看包裹,发现只有我收的地址,并无寄件人的地址,甚至连名字也没有。
吴乐乐边抚摸着镜子边说:“不管是谁寄来的,反正这镜子我喜欢,我要了!”然后抱着镜子就往她房间里走,我总感觉不对劲,忙把她叫住,她回头望着我问:“怎么啦?你舍不得送给我?”我说不是舍不得,我觉得这镜子……怎么说呢,谁会无缘无故地寄一面镜子来?而且又是出现在程子梦的密室里的东西,总之……感觉很怪。
“怪又如何?难道你想把它扔掉?”吴乐乐将镜子捧得紧紧地。
都说女人爱美,喜欢照镜子,看来这是真的。既然吴乐乐喜欢,那就送给她吧。
吴乐乐抱着镜子进了她房间,半天没出来,我正在想怎么去找胡黑蛋把何硕救回来,突然听到吴乐乐叫我,我进去后,她问我将镜子放在哪里好,我说镜子最好不要放在房间里,因为镜子容易引来邪物。吴乐乐问我那把镜子放在哪里呢?我说咱们的浴室一直没有镜子,要不就放在浴室吧。吴乐乐说行,就放在浴室。
我俩一拍即合,找来锤子与钉子,将镜子挂在了浴室。吴乐乐望着镜子,爱不释手。我想这丫一定是爱上这面镜子了,硬是将她拉了出来,与她商议去找胡黑蛋的事。
“你还想去找他?”吴乐乐瞪大了眼睛:“那胡黑蛋想抢你的阴阳刀,身边又有那么一只恶鬼,咱们躲避他了还来不及,你还要去找他,你是不是感冒发烧啦?”
我说我没发烧,我正常着呢,何硕在他手里,万一他把何厉的魂魄打散了怎么办?我必须得把何硕找回来。吴乐乐问:“那万一胡黑蛋要你用阴阳刀交换何硕了怎么办?”我说我就跟他换。吴乐乐又问:“那何硕回来了,没阴阳刀他住哪儿?”我说我送他去投胎。吴乐乐切了一声,双手抱胸坚定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要去找胡黑蛋,我不同意!”
“难道不管何硕了?”我生气了。
吴乐乐说:“管是要管,但不是现在。胡黑蛋抓住何硕的目的是为了跟你交换阴阳刀,在没有得到阴阳刀之前,他是不会拿何硕怎么样的。况且——”吴乐乐朝我看了看又道:“以你现在这个实力,你去找胡黑蛋,就是去送菜。你要想去找胡黑蛋,我不反对,不过,你先过了我这一关。”
“怎么过?”
吴乐乐说:“打赢我再说。”
我说等我打赢你,何硕早已被胡黑蛋虐成蛋了!吴乐乐说:“那没办法,为了防止你也被虐成蛋,只有先打赢我。”
“来了!”我骤然朝吴乐乐扑去,吴乐乐轻轻一闪避了过去,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我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好你个乐乐,想要我向你求婚你就直说啊,何必来这狠招?”我叫苦不迭。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且说若初其实并不知道小蛮住在哪里,她先是打小蛮的电话,发现关机,然后就打电话给吴乐乐,问她小蛮的住处。吴乐乐说不知道,得问沐蓝蓝。待吴乐乐挂了手机后,我建议她不要将小蛮的住处告诉若初,主要是担心若初去了有危险,说不定小曼一直藏在家中,像一只饿狼,待若初一去,就把若初给咬了。吴乐乐说这是若初的一个心结,她若不去小蛮那儿问清楚,她心里会永远梗着。我说梗着也比没命的强,吴乐乐说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得女人,然后问:“你知道女人最敏感地方的是什么吗?”
“最敏感?”我下意识地朝吴乐乐胸部望去,“奶……子?”
“奶你妹!”吴乐乐骂了一声,双颊绯红。
“不是?那……那是……那儿?”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吴乐乐逼上前来,杏目圆瞪地问:“哪儿?啊?是哪儿?”我说不就是那儿嘛,生孩子的地方。吴乐乐直接一脚踢了过来。我猝不及防,被她一脚踢倒在地,摸着疼痛的大腿叫道:“你干什么?我说得不对你也用不着踢人吧?”
“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吴乐乐气呼呼地叫道:“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心!懂吗?心!”
这个我还真不懂。
吴乐乐说:“若初对小蛮一见钟情,并且他俩也相爱过,可渐渐地小蛮疏远她了,她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她突然知道小蛮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她心里一定又疑惑又痛苦,所以一定要去问个明白,如果不问明白,她只怕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吴乐乐打了一个电话给沐蓝蓝,把这事说了,沐蓝蓝想了想,说她马上把地址发过来。
待收到地址后,吴乐乐立即将地址转发给了若初。
若初按照地址,顺利地找到了楼下。在上楼时,被迎面匆匆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她一个趔趄差点被撞倒,那人忙扶住若初,说了声对不起,若初说没事,然后落寞地上楼了。
待到了门前,若初犹豫了良久才鼓起勇气敲门,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小蛮出现在门口,未等若初开口,他就冲若初叫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罢用力将门关上了,任凭若初怎么叫,门一直没开。
若初泪如雨下,伤心地说:“你要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不想见到我?你若不告诉我,我在这里一直等着,永远不离开!”
她说到做到,果然一直等在门外,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负责监视的两名兄弟看在眼里,其中一人叹道:“这个女孩真钟情,我怎么遇不到这样的对象呢?”另一兄弟说:“因为你不是高富帅,况且,你也没有这么真心地对待过一个女孩子,你没付出就想得到女孩子的心?做梦。”
待晚上八点时,门突然开了。若初忙上前迈进一步,当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时,她愕然了。
是一个女人。
“若初,对吧?”那女人上下打量着若初。若初答道:“是,我叫若初,你是谁?”那女人说:“我叫小曼,是小蛮的朋友,你先进来。”
“小蛮呢?”若初犹豫不决,探头朝屋子里望。小曼说:“你先进来吧。”若初迟疑了片刻便跟着进去了。小曼在后头轻轻将门关上。
于封等人一听见小曼的声音,精神大振,沐蓝蓝正要冲上去,于封阻止了她,叫她先别去,蛇已冒头,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我们守了一天,明明没有见任何人进去,小曼是怎么出现的?”沐蓝蓝迷惑不解。
于封说:“她一直就在屋里。”
“可是,我们不是去搜查过的吗?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找遍了,根本就没人!难道她真的躲到墙里了不成?”
“恐怕是一种障眼法。”于封摸了摸耳机,凝重了道:“有状况,别出声。”
原来,刚才在楼下与若初相撞的男子是于封手下一名兄弟,他有意撞向若初,在她衣袋里放了一枚窃听器。
若初进去后,将房里打量了一遍,然后又问小曼:“小蛮呢?”小曼望着若初,反问:“你很喜欢小蛮,对吗?”
“对。”若初勇敢地诚认了,然后又说:“请你告诉我小蛮在哪里。”
小曼朝若初看了一眼,走向一旁,不紧不慢地说:“当我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对爱情充满了向往,也相信爱情是神圣的,伟大的,也觉得爱情是世上最美妙的,然而,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呢?你懂吗?”
若初没有回答小曼。
小曼又说:“真正的爱情,就是能为对方而生,为对方而死。”
若初望向小曼,说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曼说:“我会让你很快明白。现在小蛮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去找他,或许还有挽救他的机会。”若初忙问哪里,小曼递给若初一张纸说:“就是这个地址。”若初朝纸上面的地址看了看,说了声谢谢,转身便走,小曼又提醒道:“你记住,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你只能一个人去,不然,小蛮必死无疑!”
“小蛮到底怎么了?”若初问。
小曼冷冷地说:“你去问他不更好?”
“好吧。”小曼十分失落。
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怪叫:“不——”她大吃一惊,忙转过头,却发现小曼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身子在微微颤抖,若初惊恐地问:“你……你怎么了?”小曼声音嘶哑地道:“没什么,快走,快去找小蛮,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