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怨一帮人跟着春天给的讯息在外头找了许久,不仅去过馨儿最常去的包子铺,绸缎坊和酒楼,也找不到任何关于馨儿的消息。小夫人还没寻获,反倒是小夫人的夫君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个个开始围在一起聊起他来。
南宫镖局少主出门的次数少之又少,每次出镖选择的时辰不是最早就是最迟,与人接触或露个面都可算是百年机遇。若平常需要去趟镖局,怨少主也会选择让镖局的弟兄来府,而他闲暇之余都会在府邸呆上整整一天。
南宫怨如此不与人亲近,还要归咎于童年时招人指指点点的不堪回忆。虽已长大成年,他的心早已千穿百孔。
这一次的出访寻人意外地成为他第一次在大街上的露面。
而这一次不经意的出现说明一件事,他那伤痕累累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爱给治愈了。
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断袖传言因前些日子的大婚,也早已不攻自破。
看着这眼前英俊的脸庞,集市上的姑娘们个个以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可惜某人早已心有所属。所有人的目光从没离开过南宫怨,可某人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找寻心里那只金鱼的踪迹。
正想踏进馨儿常关顾的珠宝铺去询问老板,跟着大队的春天带着待在府的秋天一同跑来找南宫怨。
南宫怨把信打开,信上写道“若想夫人归来,公子明日辰时独自一人到狮子林,以一千两赎金待见”。
“这封信哪来的?”
“少主,方才秋天在府里等着时突然有人射了只箭进来。秋天拿起箭时看见箭身上绑着一支簪子和一封信。”
春天看着南宫怨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大相信馨儿会被人绑了。春天拿出头上的簪子再与手中的另一支对比,道:“少主您看,这是春天的簪子还有秋天头上的那支,与这支都是夫人买的。这说明夫人真的被人抓了,少主你得想办法把夫人救了。”
南宫怨看着三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想了想,道:“回去再说。”
此时南宫怨正在府邸想着如何解救馨儿的方法。
两个丫鬟站在一旁甚是着急,担心对方会不会信守承诺,拿了钱就放人。
他们的主子也在殿内走来走去,但想着的并不是担心对方是否会出尔反尔,而是正考虑着用别的途径救出馨儿。
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虽说这些年南宫镖局也攒了不少钱,可只有大概五千两是能够挪动的数额。这五千两还得还兄弟们的月资,以及镖局的庞大费用,再加上京城刚开业不久的分舵。若真拿出五分之一来赎馨儿,往后镖局的手头更是吃的紧紧的。
既然对方要求在狮子林交赎金,那么狮子林的周围定有间屋子绑着馨儿。可介于狮子林的地形复杂,到处都是斜坡和陡峭的悬崖,狮子林可谓是易守难攻。就算掌握了馨儿的确切位置,也不好贸然攻进去。既然这里关系到一千两黄金,对方绝对会派个信任的人取赎金。或许只有引蛇出洞,先抓住蛇头,才能有机会抓到蛇王并且救人。
南宫怨召集了几名兄弟后,几人开始在那里商讨如何在狮子林部署等一切行动,一谈就是好几个时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丫鬟俩在地板从蹲着睡觉到坐着睡觉,渐渐地其中一人发出呼噜声。
这时她们面前来个人影,他轻踢了踢她们的脚后,丫头俩被震醒了。
“少主,我们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春天和秋天还没把话说完,就听见某人说:“回房去,别在这碍眼。”
俩人顿时傻了,这还是第一次少主不打她们,还让少主叫回房间睡觉。两个丫头立马恢复神智,应了一句后就离开正殿。
姑娘对他的爱不仅让他接受了自己,还渐渐地改变了他。
离原定时辰还有一个时辰,而南宫府的一伙人早已整装待发准备前往狮子林。出发前,南宫怨在房里望着手上那支发簪,好久都没离开它的视线。
好久都没见了,今日务必把你救出。
眼神从未离开簪子的他被窗外一只鸽子飞来的声音给转移了。南宫怨拿起信条,上面读着“事已办妥,即刻回府”。
君子贤的这封信让南宫怨这心里打了强心针,稍微放松心情。南宫怨原想立即写信让他赶紧回来助他一臂之力,可就算连夜赶路也是太迟了,因此打消了念头。
南宫怨与大队离狮子林不到几里,南宫怨与明轩兄弟下马独自前去,而大队立即跟着昨日说好的计划立即分散到各处后就按原地不动。
南宫怨与明轩带着一箱子黄金试探性地走着,而这时前面来了对方的人马。
“这位公子,咱们老爷让你独自前来,你怎么还带了人?你难道不想要你夫人的命了吗?”
明轩兄道:“那你们呢?以八抵二,算什么好汉?”
南宫怨不浪费口舌,冷静地说:“不带个人,这赎金我一人如何拿得?”
那领头正想着南宫怨的答话,而某人就趁这个机会从箱子里掏出一把剑,同时明轩便大喊让其他的兄弟前来助阵。不一会,南宫怨这方的兄弟如马蜂回巢那般快速地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但是很不巧,敌方见事情不对,也让早已藏好的兄弟出面抵挡。
两方这时已经交战。
南宫怨拿着剑想抓着这废话一大堆的领头人,可惜这人身边都有侍卫重重包围,南宫怨还需一番努力才能缩短与蛇头的距离。
蛇头在一阵混乱中喊道:“好啊你,你竟敢带个空盒子前来赎人?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轻视我们家老爷。我定把这件事告知我们老爷,我们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废话真多! ”
蛇头见形势不妙,他们的人快要敌不过南宫怨带来的人马。蛇头怕小命难保,立刻跑去通知老爷,谁知道他一脚滑不小心摔在地上。蛇头立马扫了扫泥土,提着衣角和裤裆赶紧跑人。
被打伤头的安戎很是不服气,原本想独自一亲芳泽再把她送去妓院,没想到下场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安戎还没把玫瑰身上的刺拔了就被其花的刺扎伤了自己,很是来气气。看着眼前昏迷的馨儿他顿时**燃烧,没打一声招呼又想扑上馨儿。站在一旁的仆人和房方没加以阻止,安戎也开始手忙脚乱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安戎的大肚子顶住腰佩摘不下来,再加上头部的伤让他每动一步就隐隐作痛。
反正人都要被赎走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安戎按着自己的伤口,忍着疼痛,凶神恶煞地喊道:“还不过来帮忙?都死了啊!”
仆人听见呼喊后,就起手解开馨儿的衣服。下人还没解开任何衣带就被安老爷呵斥。
安戎望着这笨笨的仆人,怒道:“你傻啊!老爷是让你脱了老爷的衣服不是让你脱她的衣服!”
仆人毕恭毕敬地应了他们家难搞的大爷后,就为安戎宽衣解带。
只剩一件内衣的安饿狼还没碰到馨儿的衣服就被蛇头匆匆忙忙赶来的声音给转移注意力。
“怎么这个时候进来破坏我的好事。”
“对不起老爷,外面。。。”
“好好好我马上好,等我修理好这妮子就把她给你啊。”
“不是啊老爷,外面的南宫怨带人来了,咱们的人敌不过他们,他们就快闯进来了。老爷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识破身份。”
“什么!岂有此理!竟敢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安戎望着馨儿,不甘心地喊道:“不行!不能怎么算了!你们把她给我抬走,快!”
“不行啊老爷,怕是来不及了。这姑娘我们改日再对付。”
“我!”
安戎正想说什么时,站在一旁的房方又向安戎献上一计。
安戎听了房方的妙计顿时眉头两侧稍微跳动,嘴角开始贼兮兮上扬。
安老爷命外头站着的侍卫给他一把剑,同时房方正在馨儿腰上搜到一条手绢。安老爷拿着剑在馨儿的右腕上狠狠割下去,而房方正拿着手绢接住馨儿腕上留下来的血。昏迷的馨儿隐约感觉右腕上的疼痛,隐约又感觉似乎有人把她抬起来又放下来。
之后,安老爷一帮人赶紧从准备好的路线逃之夭夭,而馨儿原封不动地在地上昏睡着。
不一会功夫,南宫怨找到了馨儿。
“小金鱼!你醒醒啊!金鱼!”
南宫怨望着脸色苍白的馨儿甚是担心,双手试着拍醒她可都无济于事。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的关系,昏迷不醒的馨儿这时却开口说些梦话。
“好痛啊。。。你在哪。。。救我。。。。痛。。。”
没事了,我在这,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南宫怨脱下披风包裹虚弱的馨儿后,就抱起馨儿准备向离开。起身时,南宫怨无意间看见地上有一条带血的手绢。南宫怨望着怀里虚弱如纸片的她眼神充满担忧和无助,他只想赶快送她回府让大夫照看。他没在意,深怕捏碎了她似的小心翼翼地抱好她后匆匆地离开这囚禁她多时的柴房。
被抱在怀里的馨儿似乎晓得自己已安全了,就渐渐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额头也不再皱着眉头,舒适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今日他们如此待你,他日我定当让他们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