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日子真是百无聊赖。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有点羡慕啊。他们的生活是那样的充实。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布置,花园内着实丰富了不少,树上会发光的魔法彩球,粉色的纱缦,无处不透露着喜庆。皇宫外想必更热闹了,成为欧洲两大强国之一——法国的王后,一定令他人非常羡慕,可是……真的不好玩啊!!!
多么令人压抑的宫殿。三天了,除了站在门口的女仆,还有贝尔和奈奇西斯,没有见过其他人!无论我走到哪里,那里的人便瞬间消失,令我有这皇宫是否只有我们几个的错觉。
“贝尔,”我轻声唤道,“快走。”将她拖出门,然后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奈奇西斯,松了一口气。“咱们溜出去吧,才三天,我已经快发霉了,咱得自救!”她虽有些担心,却了解我的性子,我想做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没说什么跟着我开溜。拉着她去佣人室换了身女仆的衣饰,让贝尔弄了些发黑的变质粉涂在脸上,差不多掩盖了真容。戴着那个面具出去太惹眼,谁都知道西班牙来的公主总戴着一副魔晶石打造的黄金面具,如果那样走出去,不消片刻就有卫队把我抓回去了。我俩手捧簸箕,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这阵子装饰大殿和会场,进进出出没有人会拦你。径直朝万比鲁大道走去,那里是法国的中心商业街之一,瑞卡曾经的一个手下拥有其中一个门面的产权,死后就赠送给他了。现在瑞卡,古拉,管家,薇拉莉丝主仆俩都住在那里,听说米瑞在那里开了一家服装店。
一千一百六十号,是这里了,我看也不看冲了进去,古拉迎面走来:“去去去,哪里来的大婶,少爷心情不好,今天不做生意。”我激动得抱起古拉又亲又啃,“三天不见,如隔九夏啊,想死你们了!”
“咳咳咳……”
“古、古拉?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水、水……咳咳……”
“好,你等等,贝尔,快快,拿水!”贝尔递了杯水给他,又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一会儿,从古拉嘴里咳出两粒白白胖胖的花生米。“我、我重生了……”古拉惊魂未定道,“请你下次不要在我吃花生时突然出现,我可不想做史上第一个被噎死的吸血鬼。”
“噢!”不好意思的四下打量,房里零散的放着很多衣架和蜡制模特,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瑞卡米瑞去订做橱窗,薇拉莉丝去了剧院,看来她是下了决心从事这一行业,碰到这么大的事还不死心,满脑子就只想做一名演员。”古拉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管家呢?”看着墙角的红木棺材,管家那么宝贝里边的女子,怎舍得丢下她不管?
“为了莎莉,”他指指棺木,“法国议会接到达卡的报告,查证了几十起女子失踪案件确实与他们有关,为了不让莎莉受苦,他顶下了所有罪名,现在被关在巴士底狱,还有几起特别重大的事件没有解决,官员没说,不过肯定特别严重,所以他暂时还不会死。”
“莎莉知道吗?”特别严重的事情,是什么呢?
“那个疯女人,我哪敢放她出来?总是嚷着要你的身体,不知道她究竟哪根筋搭错了……”
“怎么这么乱!”一个无比活泼任性的声音打断了我俩的谈话,“外边挂的牌子不是说这儿是服饰店么?!怎么一件衣服也没有!”一个头发烫得栗米似的,火红的长发分扎在两侧,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少女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小姐,我们这里还没开张。”古拉扔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说道。
“我说开张了就得开张!”
“我又不是裁缝,这里又没有现成的衣服,你说开张有什么用?”古拉伸了个懒腰道。
“你!”她气得跺跺脚,“那就把你的花生米拿来赔偿我的损失!”她走过来一把夺过那袋花生,扬长而去。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什么意思,只听门外“啊……”的叫了一声,接着是花生米散落的声音。我们立刻走出去,只见红发的少女对着街对面大叫道:“你们这么多男人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女孩?”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他笑道:“很简单,她只是我家的一条狗,是我父亲玩厌了赏给大家的玩物,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打量着少女道:“还是说,你也想跟我们一起玩?”
“你!无耻!”少女涨红了脸,半晌只道出这三个字。
“啊,”贝尔扯了扯我的衣袖,惊道:“小姐,是薇拉莉丝!”
“什么!”
“我不信没人能管得了你!”薇拉莉丝愤恨道,立刻惹来那人两巴掌,嘴角既使溢出鲜血也没听见她哼一声,只咬牙承受着。“住手,你听见没有?没有人能不听我的,我叫你住手你就得住手!”少女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道。他抓住她的手,轻笑道:“你知不知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谁,”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徽章,“不过你看清楚了,我是意大利的公主安妮塔·艾伦。”
安妮塔?当年向维希里求婚的那个小姑娘?
男子抓起徽章看也不看的向街边扔去,“意大利的公主?到了法国照样要给我祖母面子,管好自己国家的事吧!法国还轮不到他国插手!我想怎样就怎样!”说完,还示威似的踢了薇拉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