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饴!别怪我…我爱你,其实我心里也有你!”

说完我就聚拢灵气,紫藤花朵就饱满多瓣,在我与忻饴中间升腾,颤了颤便把我带到我的嘉峪帝国。

在我的帝国,我曾经是父王膝下的骄傲,是弟弟的守护者,是我子民的守护者,而现在白茫的疆土如同十八年前被亡灵蹂躏着,被亡灵贱踏着,甚至它们杀死了我最疼爱的弟弟。在这里雪掩埋了一切,包括血的代价。

站在城墙上,我的眼睛被凛冽的冰风剜成一条刀割的线,渐渐地离散,成为固执的与眼纹相守。我记得小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父王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阳光,只要阳光一白焰,他的眼睛就如同瓷裂的缝,如同我现在的一样,然后低下头,低声对我,说,“诺!你应该学会躲避,选择另一个视线,去寻找你,新的方向、新的视野…这世界是温暖的,阳光是普照的!”我咕噜地看着他,笑了,如同碎裂的阳光灿烂而明亮。

大魔法师涅韵回头看了看我,淡淡地对我,说,“我的王!你终于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一切早该结束的,是我太优柔寡断,我是无能的王!”

说完我就看向远方的一切,白茫的战场、白色的苍穹、白骨架的亡灵,还有不易察觉的泽光以及各种幻术。

突过防御膜,风更凛凛的狂,顺着膜灌进我的长袍,雪花渐渐地大,裹拥着刺骨,从膜层磊磊地溜刷进我们的城堡。眯成缝的眼折余去的眼神融化落在我眼敛的片片雪花,如同我内心底的伤泪,成滴滴的滚,湿漉我的风袍,仿佛是浸啧油的皮纸多了重颜色。

透过紫色魔幻水晶球我看到帝国幻术最强的黎嘞与讹睛巫师在膜内与邪魔拉菲亚对峙;几百个剑术师斡旋于成千上万的亡灵涌潮;还有我的姐姐飘逸的长发散波粼粼的幻化冰凌激射于四方八隅。

我的姐姐依然如我九岁时见过的一样,美丽、漂亮、还有犟的鼻梁、翘卷的嘴唇。没有改变,我记忆犹新。她是东方边疆的守护者,在我的记忆里非常深刻,即便只有一次也就是我九岁生日那次见到她。我记得在我的生日宴上,她身着白色长袍、右手持占星杖、左手擎着古朴的柚木盒子,慢慢地走近我,低下头亲吻我的睫毛,轻轻地对我,说,“我的诺!快快长大,我的王!这是送你的礼物。”我打开盒子,高兴的一把搂住她颀长的脖子---

---“风琴!”

这种发自内心的声音如同她飘逸长发的离荡而又绵绵延延。

姐姐突然脸色变得苍白,比雪还白。我面朝着魔法师涅韵对他,说,“快!叫她回来…我姐姐受伤了…”

他凝神的看看我,后又撇开头继续通过紫色水晶球指挥战斗,且淡淡地说,“她回来…在战场上的其他人都得死…他们只有进,没有退步的余地了…”

我睁开眼睛,仍凭风雪肆虐我的眼眸,湿漉着与泪化作淡水。我看着膜里模糊的处景,深深地对涅韵,说,“把我送到战场吧!”

大魔法师涅韵抬起头看着我,说,“我的王…你应该明白进了战场只有打败它们,你才有回来的机会!我的王,你不能冒险…还是先看着,等待机会吧!…再去。”

雪花于我长袍上,我上前一步,它就厚积的滚落,如同是雪崩的缩影。我说,“涅韵魔法师!我决定了…快,让我进去,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这时雪比风更凛冽,而且还刺骨,仿佛是鼻梁僵红的酸楚。我看着白茫的一切,脑袋像是装上了冰水,把时间冻结。好似一个世纪之漫长唤醒了魔法师涅韵,才怔怔地说:“那好吧!”

他说完就盯着紫色水晶球,神情迷糊。

突然他全身变幻的韵热波折,我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在热腾,如同我似乎的一颗火热的心。紫色水晶球弥漫紫色光晕,仿佛如同我浮击苍穹的眼睛,无尽而又空洞。在光晕里,我血液到腾、涌跃,他脸颊红扑如同冲满血的刀刃。

我眨眼的瞬间仿佛看到一敛笑容,那笑容好像哪里见过,又似天生俱来的似曾相识,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怒力的发现原来的幻影于人间蒸发,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耀眼四射的光线、光晕、光膜。

战场是火热激情的,是残烈暴躁的,我现在才明白流年给了我欺骗,如同波涛给了大海,大海却不在乎它的一切,只知道海阔天空,而遗忘波澜壮阔。这里不是一切可以掩埋的,这里不是白,而是血包裹着一切,包括空。

站在被我结冻的亡灵冰雕上,我聚拢我内躯所有灵气撑起防护结禁。

亡灵如苍穹处的漫天雪花,朝我涌来,可又在我结禁的魄力下四溅飞散,离析,涡成碎白,与雪花瓣交际成流,飘零、飘零…散落、散落。

我扣起无名指,念动咒语,魂力便聚拢于体内翻腾…

我看着远处的拉菲亚,对我的姐姐和嘉峪帝国的战士说:“离开这里…让我结束这里的一切!”

就在这时,我的姐姐于拉菲亚它红发的触长中被穿透喉咙,口角溢出血,眼神迷离,嘶哑的呼出最后一口气---

---“王,保重…我去了!我的王,弟…弟…”

她的声音便不在,如同他肤色的脸---白、煞白、僵白---在雪花飘零的世界哭泣、祝福、祈佑。

内忍的泪不禁湿软了我眼眶。我闭上眼睛,朝拉菲亚痛恨地说:

“你要为死付出死的代价…!”

“死?你不应该回来!你应该永远在魂府,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你必须死!邪魔…”

“邪魔?呵呵…”拉菲亚说完,就继续,“呵…呵…”,仿佛世界对它不公泄去陈积已久的怨气。

“呵…呵…”

刺破着苍穹,刺痛着神经---“呵…呵…”---与雪花周旋---“呵…呵…”---与大地一起颤抖、与苍穹化作无尽。

“你要为死付出死的代价!”

“死的代价…死的代价,死的代价…死的代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拉菲亚双手握着耳朵,仿佛我的话在它耳膜里一直萦绕,“好了…好了!那结束吧!”

说完它就狂奔而来,透过我的防护结禁…

我看到它遍体鳞伤,点点的红浸啧它的长袍。我这时才明白邪魔流的也是属于人性的红--血液!

当它继续裹来,如同飘惚的幽灵。

就在它接近我,我体内的魂气迸发,聚拢所有的冰元素,幻集举大的尖锐的锋利的冷冷的冰凌。它义无反顾的让冰凌刺破它的胸膛,让它的身躯滑行,直到与我相抱。

当它的脸贴到我的脸,我准备再释放冰气冻结它时,它已于我耳膜上,虚脱的对我说,“结束了!你不应该回来…那里有你新的开始,西欧!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脸色白胶,慢慢地一片模糊,同时显现四个人的模样---嘉丽、忻饴、季宁、拉菲亚。后便闪烁、涤荡!闪烁…

我面对一切,内心嘶哑,“我…我!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吻着拉菲亚的唇,眼泪湿打着我心,如同冰冷的眶。

我从她飘惚的身躯上发现了我的脆弱。我发觉她不是那么的邪恶;我发觉她是那么的娇小;我发觉我的心死在她泪眼里,在流血…在流血,在不停地淌;我发觉世界的白茫把我掩藏,把我灰蒙;我发觉我被雪花瓣裹进无尽的苍穹,循环飘零。

她如披着衣荡风的花朵。我搂怀着她,仿佛世界在离析,而我与她更处的搂怀,反而在聚集,融合一体。

在嘉峪的祀祭奠堂,我对魔法师涅韵说:

“我要带着紫藤花朵回到魂府…那里还没有结束!”

“是的,我的王!你的父王在等你…”

说完,他就聚拢灵气…

来到魂府---阿斯茅霆城,我看到玫瑰红浸满了坟地,而束束立立的碑依然招风而起。

阿育妥紧邻着老婆子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地拉长身躯,于我方向而来。

我矗立在忻饴与季零的碑之间,泪滑湿了我鼻梁与唇角,如同爬在其间的茸虫,令我悚忍疼痛。

紫藤花朵于我灵力下托起,于坟地之碑上。

紫藤花瓣脱离紫藤,于风中飘零,变成紫泽,润华复积于坟间的玫瑰花瓣,红不再流畅。

魂力聚集,瞬间于体内释放,我的身躯便消散于空气内,变透明。

所有的阿斯茅霆族人复活。我把我的魂气灌溉了这片土地。原来,我的死可以结束一切。

我透明的身躯纠结在忻饴与季宁的碑之间,我感觉一个在极边的右,一个在极边的左。

我顿时醒悟!原来“极端”可以解决一切,我的死可以解决一切。我把最后一丁魂力释放,融入到忻饴与季灵的坟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的大脑的片景静画在离散…

我看到。老婆子与阿育妥渐去缩短的身躯仿佛是母后与我在嘉峪帝国的平原上渐渐被日光拉长的身影,突然多了一个身躯,是坚毅的,永远、永远!

脑海里浮现出阿勒泰坟前那朵耀人的玫瑰花,红…永远红艳,是莫名的红!

我看到。我躺进了阿勒泰的坟,也许是曾经死于利波特之手的阿勒泰,而不是曾经被魂力掘开的属于“卢西欧”的坟,也许那本身不存在。

我感觉我的灵魂进到坟里行间,惊奇地发现阿勒泰的身躯不再,我飘惚地疑问,“这是为了我而预备的吗?”

我耳膜轰隆隆,似听到,“是的!那就躺下吧。”

透明的身躯---灵力维持的---旋浮在嘉峪帝国的殿堂里,我看到阿育妥偎靠在阿希亚与老婆子中间,壁炉内火在旺达着,如同站在一旁的拉菲亚的那一披刺眼的红发。可是我没有看到大魔法师涅韵的身躯,却发现他不可名状的笑容弥漫着大殿内的整个角落。

我飘惚地抱住拉菲亚,咬住她的嘴唇,舌头绞进她的内腔,仿佛是蛇的毒蕊、娱蚣触须、蝎子的尾尖,随着她的尖叫,我爱恨交集的泪,一起倒弋…

透明的身躯---擂窿幻影水晶球维持的---偎靠在嘉丽的身旁!

能嗅觉到坟里的湿气。

我发觉她睡着了,无言语…

我感觉到我们一起的单调与湿冷,可又是别样的温馨。

我去了坟墓。在这块坟地上,墓碑无处不在,唯你的缺写着---披着衣荡风的花朵…

墓碑里怨言四砌,我牢牢的守护,而你却牢牢的保守…

是的!一个在极边的左,一个在极边的右。我恨你,但我无能为力,我无法达到你所处的左,因为她处在苍穹的无尽。

是的!所以我进入坟,在碑下坟里,我抱着你---嘉丽,吻你至死。

死时我看到骨娲在笑,原来涅韵的笑一直在这座坟里,是莫名的笑。谁也不知道骨娲是谁?

这只有我知道,只有死才无秘密。

…现在,躺着一具已死的尸体…一个、二?…三四个!

打败“郭敬民”很难,这就如同这世界里昂脏的、浑浊的、邪恶的、被玷污的空气很难被洗涤、净化、洁净。下面续集完全是凑字数行为,模仿不了韩寒的风格“体态”,更无其思想文华的延伸---极端,故对于韩×,我心只有一寒,调侃他,“你是我的可爱,咳还有那摇尾乞怜不停刷的尾巴,我只能与你狗头--BEY.”所以毫无政治动机,更无政治目的。

我透明的躯体来到2011年11月20在一个荒芜、萧败、残缺的地方落脚,正好是亚洲的比利时---2011年10月20日,有别于格林尼时、北京时、巴黎时、轮敦时、华盛顿时、东京时…,还有别具意义的茅坑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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