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外来者

无字拼图· 无能为力的外来者

因为要去接那个叫玉草的女官,所以博雅驾了牛车来。没有带随从,我们三个悄悄的向皇宫而去。

博雅在路上跟我讲那个偷琵琶的鬼的事情,从那把叫玄象的琵琶失踪,到他听到罗城门上的琵琶声,到他找晴明商量,到他们和城门上的*谈,那个叫汉多太的鬼愿意交还琵琶,条件是把它喜欢的那个女官带过去给它……我漫不经心的听着,比起那个小说看一遍漫画又看过一遍的故事来,眼前的牛车和外面的平安京对我的吸引力还更大一点。

东张西望之余,见博雅正皱了眉看着我,于是收敛了一点,乖乖的坐好,“我怎么了吗?”

щщщ ▪ттkan ▪c○ 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姐你胆子真大。一般人听到这种事都会吓一跳吧?”

“呃……也没什么啦。”我打了个哈哈,即使是真的很恐怖的故事,从前因到后果每一个细节你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吧?何况《琵琶玄象被鬼所盗》也不见得是多吓人的故事啊。

幸而这时牛车已到了宫门,博雅也就没再问什么。我们一起下了车,看到那边已经有一男一女等在那里。

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似乎和我差不多,博雅和他们说话的时候,虽然很卑躬的低着头,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偷琵琶的垢名要拿来交换的玉草了。

而那边腰挂大刀,手持弓箭,全副武装的男子应该就是她哥哥了。

博雅简单的做了介绍,只说我是晴明的客人,他们居然也没对我的打扮露出太多大惊小怪的样子。我想,一方面是因为贵族家庭的教养,另一方面,说不定是因为晴明。感觉上只要和他有关,即使我突然长出胡子和尾巴来,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吧?

玉草上车的时候,我扶了她一把,被她袖子里的某个东西硌了一下,她自己好像也注意到,笼了笼袖子,很歉意的向我微微点了点头,就坐到车里去。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那是刀吧?据说是带着哪里的和尚的灵气的短刀。

那个做哥哥的觉得如果妹妹在明知对方是妖怪的情况下,还投怀送抱,是家门洗刷不掉的奇耻大辱,所以让她去割取妖怪的首级。

眼前突然浮出这女子的结局。被鬼用绳子吊上城楼,然后行刺,然后失败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惨叫声,滴着血的女人的手臂……一一在我眼前具像化。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看书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配角而已,但是——她刚刚才对我笑,她刚刚才拉过我的手,那样的活色生香,不过一时片刻之后,就要化做那样的一滩血和一堆骨肉……我看着坐在车里的玉草,突然问:“你一定要去吗?不去不行吗?”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连晴明也微微皱了眉。

“就为了一把琵琶而已,真的应该牺牲一条人命吗?”我继续说,扫了一眼玉草的哥哥,“不,是两条。”

博雅沉下脸来,“欧阳小姐,玄象是皇上喜爱的琵琶,而且我们既然已经答应汉多太,又怎么能够失信?”

“你凭什么答应它?你问过玉草小姐本人的意见没有?”

“是皇上应允我才带玉草小姐——”

“活生生的人命重要,还是琵琶重要?只为了自己喜欢的一个玩物,就让一个人去送死,他这种人——”

“禁声,桀。”晴明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于是我后面的话都化做了空气,我扭过头,狠狠的盯着他。这又是咒吧?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对我下咒。我不由得捏紧了拳。

晴明伸过手来,在我的拳头上轻轻拍了两下,“不要这样,欧阳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你那里的人是怎么看待人命和皇权,但是,这里是平安京。那个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喂,晴明。”博雅小声的嘟咙,“跟你说过很多次啦,不要称皇上为‘那个人’或者‘他’啊。”

晴明笑了笑,继续跟我说,“那些话跟我说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呀。欧阳小姐是很有趣的人,如果因为这种事而惹来无妄之灾就太无趣了。”

我叹了口气,松开了拳头。但还是很愤怨的看着他,如果是晴明的话,应该能很容易就制服那只鬼把琵琶夺回来吧?为什么要无视当事人的想法任由博雅和那只鬼定下这样的约定?

这时玉草又向我笑了笑,声音温柔,“谢谢你,欧阳小姐。但是,是我自己愿意去的。能够拿回皇上心爱的琵琶,又能化解鬼的执念,我很高兴。”

那为什么又要在袖子里揣把刀?我哼了声,别开脸,突然觉得我刚刚做的事很多余。或者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那样无视他人意愿擅自决定的男人,也有这样口是心非委曲求全的女人。在他们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不正常的,是我这个外来人。

牛车开始前进。晴明轻轻的问:“听欧阳小姐的口气,像是知道什么呢。”

或者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我没出声,晴明也没再问,只淡淡道:“如果她照我说的做,不会死的。”

但是只怕不会像说得那么容易。我笑了声,这世界的变数太多,没有人能一手掌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不大,牛毛一般细细密密。

我的身体在下车那个瞬间有了变化,一干人诧异的望着我愣了几秒钟,我嘿嘿笑了声,“我碰凉水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很难形容他们当时的表情,晴明轻咳了声,“这个,是本来的体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据说是诅咒。”

“哦?”晴明的眼忽的亮了一下,然后微微眯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我。

这时博雅他们已走到前面去,回头叫了声,“晴明,快一点。”

晴明应了声,快了几步。我也跟过去,站在城楼下面,微微仰起头,看着博雅和上面的鬼说话。

然后那鬼垂了根绳子下来,要吊玉草上去。隔着雨帘看来,玉草的脸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但是她拉住绳子的手很明显的有些抖动。我终究还是不忍心,向前一步想阻止他们,晴明拖了我一把,轻轻的摇摇头。

我皱了眉,“那么,让我去。”

晴明低声道:“它会发觉的,你们长得并不像。会有危险。”

“大概是会吧,不过我应该可以应付。”我走过去,拉住那根绳子。至少我身边还有一只千年妖狐啊。

“你们想蒙骗我吗?”

城楼上的鬼突然发了话,晴明一把拉开我,“不是,她只是去帮忙系绳子而已。”我还想争取,博雅他们已经将那绳子系在玉草的腰带上,绳子缓缓升了上去。在确认过玉草的身份之后,那把琵琶被吊了下来。

我看着博雅开心的抱住了那个我看不出哪里比人命更重要的东西,咬紧了牙。

而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三个男人一起大叫一声“玉草”向城门下跑去。

我站在原地。

结果还是逃不出原著的结局。

接下来那鬼就应该冲下来咬死玉草的哥哥,用咒定住博雅,然后被晴明制服。

心里莫明的涌上一种悲哀和不甘心。我明明知道玉草是去送死的,却阻止不了,其实倒不如不知道。

就比如达也和小南的事,如果我不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更积极一点吧?

有一点发怔,听到博雅大叫“欧阳小姐,小心。”的时候,那鬼已冲到我身边来。

那鬼是黑色的,很高,身体自腰以下长着兽毛,下身是兽腿。额上生出两个尖突,像角一样。它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伸着长长的爪子就向我抓过来。

我只来得及就地一滚,险险避过。但是背上的背包却被它的爪子划破,手机钱包什么的撒了一地。

那鬼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怔了一下,晴明和博雅赶过来。

没有太过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有外行人很难理解的咒术的较量。

而我呆坐在那里,刚刚,就在那鬼的爪子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阿天没有出现。

我试着叫了一声,“阿天?”

没有人回应。

静了片刻,我开始咬牙切齿,那只死狐狸又晃点我。

这个时候,晴明已经将蛊服,并让它附身在琵琶上面。

博雅走过来帮我捡起地上的东西,一面捡一面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一下那些东西,又打量一下我。

他正要将手机和钱包递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机灯突然闪了两下,他惊的大叫一声,把手里的东西往外一扔,就缩了手。

“喂喂,别乱扔啊,很贵的。”我手忙脚乱的把被他扔出去的手机接下来。刚刚我是就地滚的,掉出来应该没摔坏,被他这样一扔可就说不定了。

他心有余悸般看着我,“那是什么?”

“手机。”

“手机?”他楞楞的眨了眨眼,重复。不难想像,他脑海里一定有一群公鸡母鸡山鸡野鸡在跳舞。

晴明看过来,也问:“那是什么?”

“呃,我们那里的一种联系工具。”我一面解释,一面打开手机检查看有没有摔坏。屏幕亮起来,显示没信号,其它一切都算正常。我松了口气,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8:27.抬头看了看天,这边现在应该快到午夜了吧,那么这个应该是那边的时间。这么晚了,阿骜应该已经回家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电话找我。

想着这些,我皱了眉。博雅在那边有一些担心的问,“怎么了?你那个什么鸡,没有被我弄坏吗?”

“没有。”我笑了笑,“只是我差不多应该回去了。”

“回去?”

“我自己的世界啊。”

晴明笑了笑,也没有留,只说,“希望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对你身上的那个诅咒很有兴趣呢。”

“嗯,有机会我会再过来的。”我打了个哈哈。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下一次食骨井再抽筋的话,能够再往后抽几年,可以看到长大后的泰明的样子。

跳回井里,双脚才刚刚落地,就被人紧紧抱住。我反射性的给了个肘拳,他生生受了,闷哼了一声,居然没松手,切切的问:“你去了哪里?”

是阿天的声音。

我怔了一下,转过身,看到妖狐的脸。我从没有在他眼里看过这样慌乱的表情,本来想破口大骂的声音,在他那样的眼神软化下来,“阿天……”

他将我抱得更紧一点,一连串的问:“你去了哪里?这口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跟不过去?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身上为什么都是湿的?包包也破了,有没有受伤——”

“阿天。”我叫了声,打断他,“你该不会从那时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他抿了抿唇,一副要哭来的样子,点下头。“人家一直在这里,试过所有能试的方法,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去你那里,人家怕死了,主人你难道丢下人家不管了吗?你不要人家了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平常的狐狸回来了。

不知道是所有的狐狸都这样还是我这只比较特殊,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我将阿天推开一点,掏出手机来看。是阿骜。

“喂。”

“欧阳桀,你去哪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呃,没什么,不过是没信号而已。什么事?”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没什么,我晚上不能回来吃饭了。”

“又和三神他们一块?”

“嗯,说要开庆功会,姐姐你也来吧?”

都搞出人命来了,还庆什么功?我撇撇嘴,“不去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好。”

“唔。”那边过了一会才淡淡应了声,“那好吧,我会早点回来的。拜拜。”

“拜。”

我挂了电话,瞟了依然固执的巴在我身上的阿天,“死狐狸,松手。我要上去了。”

“你要回家还不是一句话?”他笑了声,有白光闪过,下一秒我已出现在自家的客厅。

我放了那个被划破的包,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澡,阿天跟在我后面走来走去,“那口井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和那穿红衣的家伙可以过去,我居然过不了?”

说起来,上次想带柯南过去,也是没有成功呢。可是阿骜就可以。

而且,和阿骜一起的话,就可以到犬夜叉的世界,我一个人的话,它就胡乱抽筋,上次是幕末,这次居然是平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要发呆啊。”阿天抓着我的肩摇了两下,“人家等着答案呢。”

“我不知道。”

阿天盯着我,静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不能告诉我么?”

“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拍拍他的手,“我去洗澡了。”

他垂下手,走开了几步,似乎有几分失落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大,连活了这么久的你都会有事情搞不清楚,何况我?”

他抬起眼来,一双碧青的眸子里全是笑意,“说得也是,像你这种笨蛋怎么可能守得住秘密。”

我瞪了他一眼,走去浴室洗澡。

我刚刚居然担心他会误会巴巴的去解释,真是吃错药了。

眼睛里的春天阿骜的对手有必要报警咩魔性之子眼睛里的春天青龙的娱乐性两个游戏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么穿越有妖怪的时代番外思念下敌意迷雾里的阳光流血事件和变态校医阴阳师的对手又又走错了怪盗基德登场你们做了个好梦吗死之前我会说的赌约风魂愿望实实现了自己送上门来的果然都不是好吃掉你算了要负责吗无能为力的外来者物尽其用风魂愿望实实现了一模一样的脸啊魔性之子你们做了个好梦吗塞翁失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壬生狼vs刽子手庄生晓梦迷蝴蝶要负责吗自作孽恶魔怎可能受人摆布有必要报警咩怪盗的聚会回家吧目标狗耳朵彻底被耍了误会重重混乱两个新一弟弟这种东西总算是赢了吧要呆一整年啊两个游戏我会一直在这里一模一样的脸啊彼此的浮木33 你带了什么回来娶她或者被她杀掉左邻还是右舍这是一个单选题似是而非的大少爷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庄生晓梦迷蝴蝶你是瞎子吗左邻还是右舍这是一个单选题上杉达也爱浅仓南全是悲伤船到桥头自然直一起去西台吧美食美男游戏宣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伤好了总是会有疤的魔性之子要负责吗我回来了彼此的浮木又又走错了总算是赢了吧给王子的见面礼给王子的见面礼33 你带了什么回来番外思念中怪盗的聚会似是而非的大少爷流血事件和变态校医塞翁失马惨遭蛇吻左邻还是右舍这是一个单选题你确定要解除契约流血事件和变态校医敌意我会再来找你的三更半夜散步不宜吸血鬼的猎物彻底被耍了暗夜的猎杀者搞什么啊又一个变态一问三不知呢敌意穿越有妖怪的时代风魂愿望实实现了搞什么啊又一个变态你是瞎子吗御村家的媳妇关于本次抄袭事件怪盗基德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