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闯进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瑢依依规依距的向左云云跪安。

“你怎么来了?”

左云云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十分精神,语气和脸色一样黯淡。其实她并非是针对瑢依,只是和金樽成婚以来的生活,让她略感无奈和踌躇。

金樽也会来宫中探望于她,也偶有陪她吃饭,只是每次都是急匆匆。她也曾想过入宫以后的生活或许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美好,但至少不是这么索然无味。

金樽是在忙于朝政,左云云虽不满但也只能如此。所幸他也并未去宠幸瑢依,从这点来看,她勉强还是能接受现在的状态。

只是内心的苦楚却无处诉说,谁能明白作为一个正牌皇后,自成亲之日起皇上就没宠幸过她是种什么感受。何况这个皇上还是她此生最喜欢的人,一直心心念念不顾一切也要嫁于的人。

虽然金樽从未亲口对她说过喜欢,也没表现出过主动和热情。但她还是认为他应是喜欢她的,至少没有讨厌。现在的这种状况她没料到过,只能持续无解和阴郁。

依她之前的脾气,她一定会去闹,可现在她要有所思量。不是因为所处的位置,而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爱。

“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近日气色不佳,特地循着老方子炖了些滋补之物,拿来给您尝尝。”瑢依让侍女芦叶将汤拿出来,她接过亲手奉于左云云。

左云云的侍女银珠有所顾虑,想替左云云挡下此汤。谁知左云云满不在乎直接就喝下了,她不是单纯相信瑢依不会害她,而是她觉得瑢依不敢害她。

入口的汤清淡不油腻,回味还有些甜。左云云用后点头说。“不错,你有心了。“说法还挺老道,像个皇后样,这都是入宫前南宫燕教她的。可以比别人稍微傲一点,姿态要高但语气要平。

“皇后您如果觉得还不错,可以送些于皇上,臣妾可以多熬些。”

“你自己怎么不送?这可是向皇上博好之事。”左云云多出警惕。

“皇后关心皇上才是应该,臣妾不敢多求,帝后同心才是天下的根本。”

左云云笑了,对瑢依这样的见解很是满意,识规矩又懂进退,她日后自然不会为难她。

“只是有一事皇后需提前安排,如果您要去御书房看望皇上,一定要先知道那个侍女是否也同在。“瑢依说的是相当自然,顺着就下来了,看不出故意的痕迹。”如果在,皇上一般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你说什么?什么侍女?”左云云惊的直接起身,之前母亲教导的那些喜行不于色一时全忘了。

“皇后不知道吗?那是臣妾多嘴了。”瑢依装作失言,完全挑起了左云云的兴趣和关注。

“你到底知道什么?什么侍女,她和皇上怎么了?”左云云连声追问,又气又急,那种后知情的愤怒,一波一波的全在她脸上显现。

“臣妾也只是听说了一点,不知真假,皇后可千万别现在就当了真。”

“真假我自会去辨,你只管说了便是。”

“听说皇上的御书房里来了一个新侍女,长的极好,皇上只让她伺候。”瑢依吞吞吐吐,显得极为为难。“而且……而且每次在房里伺候的时候,皇上都不让其他人进入。”

“你从哪儿听来的?为什么现在才说?”左云云厉声质问。

“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的丫鬟芦叶从别处听来的,今日说于您就是个到嘴边的提示,并无任何恶意呀。”

左云云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瑢依话之真假,直接带上人,浩浩荡荡就去了御书房。

阿篱或是听了左川的劝解,试着暂且放下过去给予的负担枷锁,顺心随意的做下自己,只暂且留下当下的这段情感。不念过往不及未来,偷尝片刻的轻松,所有难解的无解的都暂且放一边。

也或是金樽的那些画,凿开了封锁她情感的坚冰。让她的心境里渗进了阳光,多了光亮和暖,少了黑暗和沉重。阿篱柔和了,和金樽对立的情绪也越来越少了。

这天兴起,金樽写着写着圣旨就有了与阿篱比写字的念头。本来是比谁写的字更好看,由于没有裁判,两个人都不愿承认对方写的比自己好。

后来比赛就换成了谁的写字速度快,同样一个内容,谁先抄完谁就胜。赌注都没有,两个人就开启比赛了。

刚开始金樽写的较快,但他还没来得及炫耀得瑟,阿篱的字数就追上来了!而且很快还有了反超,眼看自己就要输了。金樽用起了以前的惯有招数—耍赖,这是他对阿篱才会用的招数。

金樽趁阿篱不备,夺了阿篱手中的毛笔。

“又耍赖,快还我。”阿篱看金樽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不是当皇上了吗?为什么还耍这种小赖。

“那么想赢吗?那就求我,求我我就给你。”金樽用一个毛笔逗阿篱,行为回到了童年的幼稚。“或者你来追我,追上我了,我就还你。”

阿篱眼含怒气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金樽以为她生气不玩了,走过来要解释还笔。谁知道阿篱突然转过来,对着他就追。他一个反应不过来,直接被抓到。

“不带你这么玩的,你这叫欺君,是大罪你知道吗?”金樽边凄惨挣扎边后退,阿篱过来抢夺。两人一个不小心,趔趄着向后一同摔倒。

阿篱倒在了金樽的身上,两个人眼睛对眼睛的距离好近,好近。就在要亲上的一瞬间,阿篱回神抽离了出来。她尴尬的起身要走。

“毛笔不要了?”金樽从地上起来,追上阿篱。

阿篱伸手,金樽给笔的同时紧紧拉住了阿篱的手。阿篱应有的反抗和反应竟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她只是站在那里,那样傻愣着,大脑是一片连一片的空白。

金樽此刻是冲动的,他就这样不管不顾拉住阿篱的手,想永远都不松开,此刻就是永远。

皇后带着人就是在这样的瞬间里冲了进来,她也是不管不顾了。进来后眼前看到的场景,让她有懵掉的崩溃,杀人的冲动瞬间就有了。

火冒三丈的左云云暂时忘了皇后身份,带着从前的娇纵和不可一世,直冲金樽和阿篱而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