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被埋伏

剑南将东西呈上,他是奉南宫宏之命去取的这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玉笔,此笔是南宫宏被授业时皇上亲赐。

南宫宏平日用这支笔批阅公文,如今他让剑南取来包好,这是准备将其作为瑢依的生辰礼。瑢依自小和他交好,他也一直把瑢依当妹妹。更何况明相一直帮他,所以瑢依的生辰他必须送份大礼。

这支笔通体用上好的碧玉作成,甚是好看,上面还印有皇帝的私章,可以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笔。南宫宏取出看了看又重新放回去,瑢依自小喜欢文墨,这份礼物她应该会喜欢。

南宫宏继续自己的沉思,自从上次和阿篱分开后,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总会不自觉的失神,陷入对阿篱的所想。虽然他也做好了被阿篱拒绝的准备,但等待终归是煎熬的。

南宫宏喜欢阿篱,此心已定,所以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是能承受的,只是这个过程会很焦灼。

阿篱听到门响走出来,却并未看到人,地上留有一张纸条。说是要想知道泪满的下落,就于明日清晨去城外的城隍庙。

阿篱很欣喜,并未细想这纸条是何人所写?为什么要写了给她,让她前去又是何目的?这张纸条内容的真实性又有多少?她脑中此刻所想的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金樽,她欢快的心情想让金樽第一个感同身受。

阿篱来到金樽房内,刚开口对金樽说此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福来就抱着个大盒子,贼头贼脑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金樽说道:“少爷,您看这个盒子行吗?能装的下那幅画吗?”

金樽慌忙接过来,示意福来先把门关了,然后神神秘秘拿出一幅画放进盒子比划。阿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看的有些懵。

“少爷,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日后被夫人发现了,我肯定是要被逐出府的。”福来一看就是被逼迫着做了坏事,现在委屈巴巴的看着金樽,想请金樽收手。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能不能为了你少爷我的幸福把胆子放大点。”金樽边说边把盒子盖起来远看,貌似对这个装画的盒子很满意。

“可少爷,这幅画毕竟是夫人的最爱,你把它偷来送给瑢依姑娘做贺礼,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

“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等到她过生辰,可以公开送礼物给她了,那当然是要挑她喜欢的东西送。”金樽大义凛然,决心不计后果。“大不了就是一顿板子,要是别的什么也都无所谓,那可是我心上的姑娘。”

金樽的脸上荡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阿篱的脸色已经暗了好几度。尤其是听到心上那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沉入了宁静的黑暗里。

果然瑢依才是他最在乎的人,为了给瑢依一个礼物,什么惩罚他都不在乎。不知为什么,阿篱的心里有些堵。

“明日一定要去吗?”阿篱面无表情,语调冰凉,心里却在紧着,她在等答案。

“那是自然,这还用问吗?我礼物都准备好了。”金樽不知阿篱这句话是何意,还将盒子打开特意给阿篱展示他的礼物。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去吗?”阿篱的情绪越来越低。

“这个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事,哪怕明日天上的雷掉到地上,我也要去。”

“那祝你和你的礼物都被人喜”阿篱转身出门。

“喂,你去哪里呀?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金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没说什么呀,她怎么就又生气了。

阿篱不理会身后的金樽,将那张纸条揉团丢弃。自己是鬼使神差了吗?自己的事一个人知道就好,为什么要告诉那个人。人家有人家自己的喜乐,那份喜乐都与自己无关。

凝妆座前跪着一个人,那人是黑无相,正在给她禀报事情。现在整个巫族余孽,都因一个黑月珠听信了她的谎言,为她所用。

“都办妥了吗?”

“回圣女,万无一失。”

“我要活的”

“请圣女放心,属下一定按您的指示复命。”

凝妆现出一抹邪笑,她的另一个计划越来越近了。

金樽起床后便等阿篱前来一起出门,奈何等了那么久也没看到阿篱,让福来去催看。得到的结果是阿篱一早就出府门了,金樽很是生气,怨阿篱在关键时刻离开,还不打招呼。

金樽带着福来在路上,越想越不对。阿篱这究竟是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明明知道今天是瑢依的生辰,再怎么说也该参加啊!

“福来,你问过门人没有?他们看没看见阿篱去了哪里?”金樽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们未曾留意,不过我早上在你门口捡到了这个,不知道这和阿篱的去处有没有关系。”

福来犹犹豫豫拿出了一个揉过的小纸条,被金樽一把抓过去。“你看到了,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金樽本就担忧阿篱,看过纸条后更难平静了。找了这么久的泪满都没有一点消息,怎么会有人知道泪满的下落还把纸条送到了金府来,不会是有谁要害阿篱吧。

唉,不管了,今天可是瑢依的生辰,说什么也得先把瑢依的生辰礼给送了吧。都等这么久了,还偷了母亲最爱的字画,不能在这样的时候,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吧!

那个自以为聪明的笨女人,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跑出去了,那就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吧。反正她的武功不是很高吗,也用不上自己帮忙。金樽竭力在自我安慰,硬撑着不想去管。

可心情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心中越来越多的焦虑齐聚。金樽强逼着自己进入明府,眼神东瞟西落,坐和立都不是。明明告诉过自己很多遍,阿篱不会有事,可情绪还是一直无法进入当下的状态。

眼看着心心念念的姑娘出现了,笑着就快要走到他跟前了。他的内心却突然失了控,他远远对着瑢依行了一礼,便匆匆将手中的礼物交给福来,自己夺门而去。

金樽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阿篱如今在哪?有没有危险?

阿篱如约来到城隍庙,这个破败的庙宇没有一人。阿篱简单用眼扫了一圈,察觉周围情况不对但为时已晚。

突然从院落上飞下好多黑无相,看来是埋伏已久,他们将阿篱围在一个圈内,随时准备进攻。

“你们是谁?为什么骗我来这?”

那些人并不做回答,直接出手相搏。阿篱只能出剑相迎,刀光剑影,他们围打在一起。

与此同时,金樽正风驰电掣的往这里赶,满心的焦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