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天在青石路上滑稽的扭着身体,几个人跟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成依依嘴里崩出一句话来把大家吓了一跳:“快点他要杀人了”

“你会杀人我信,但是我家无心不会。”阵昊唯抬起漂亮的眼睛瞅着她。

成依依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对陈昊唯无知的讥讽:“我家小天和曲家那小子是一路的,当初小天一出生就被一棺材压在下面不得动弹,靠着棺材小娘子里的鬼气和骨血才活下来了,曲家那小子现在就是一疯子,小天能明显感觉曲家那小子充满了怒气和怨气”

小天扭到一处二层楼的黑色房子下停下来了。

几人围着房子转了几圈发现没门,还没窗,太奇怪了。

仔细一看,这房子不像现代的房子,整个墙面是黑色,房顶是红色,骷颅头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屋檐,虽然说没有门窗,但是墙面好像隐隐透出来光亮。

“这是一座怨宅,会在特定的时期子时出现。不小心闯入的人将被各种怨灵折磨死,灵魂会和这房子融为一体,”姚安生说道。

他在那本叫修的书上看到这样的房子,憨子说过,遇到这样的房子不能以正常的思想去看。

“大家上二楼。”无心在房子外走了二圈半,停在了西面。

“二楼,怎么上啊,这没梯子的。”陈昊唯说

“这是障眼法,这房子的入口在二楼,大门也不是我们眼里的南面,他就在这里,”

姚安生指着西面这面墙:“这是一种典型的恶宅,造这种房子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人相信门可以开在侧面的西位,而且让人心甘情愿的住进去,然后人的身体和运势逐渐衰败,直到死,他们就会明白过来,他们的灵魂出不了这房子,也知道被人算计了,所有怨气越来越大,变成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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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生踏出了第一步,他们几人就这样在空气中走到了二楼,要是远远被人看到,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姚安生推开门看见无心双眼血红,死死的掐着一位中年妇妇的脖子,地上二位男子一动不动。

成依依给婵儿使了一个眼神,婵儿放出了自己的灵蛊,圣灵蛊闪着金色的翅膀,翅膀周围罩着一层金色的光,特别漂亮,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婵儿的蛊,姚安生有点吃惊,这蛊太像子书言的了,都是蝴蝶,但他没来及细想,他和陈昊唯抱住了无心。

陈昊唯握着拳头在无心的后脑敲了一下,无心晕了过去:“搞定,还是这招好使,专制失心疯。”

那妇人看到无心晕了过去,立马尖叫起来,抓着姚安生的手指着说:“警察我要告他杀人,杀人,要判他死刑,他杀了我儿子和我老公,呜......”说着扑向了那二个男子。

刚哭了二声,只见年青点的那个男孩子突然坐了起来问道“妈,我们这是在哪里啊,爸爸怎么躺地上了,他看看周围,怎么会这么多人啊。”

中年妇女说:“小宝,这些是警察来救我们的,我们被长云绑架了,他要杀了我和你爸。”

这个叫小宝的男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听见妈妈说长云的名字,便明白了几分。

问蹲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婵儿:“我爸爸怎么样了,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八岁那年失踪了。我爸爸妈妈找了他很久呢。”

婵儿说:“没事,能醒过来.”

陈昊唯开口说话了:“这位大婶,你不要一直哭好不好,能说一下怎么回事吗?谁是长云啊,为什么要绑架你啊”

妇人指着无心说:“他,他就是长云”

原来他有名,还有姓,婵儿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抓家人了,然而激动了和欣喜盖过了疑惑。

尽管是大家一起知道的,她也很开心,自己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满足感在她心里开了花,结了果,果子里的种子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这叫做希望。

只要能一点点了解他,就能帮助他,让他感受到一点温暖,让他的眼神不那么空洞和冰冷,婵儿这样想到。

大家打量着这房子,所有的灯居然都是纸做的灯笼,楼梯从中间旋转直下,楼下是房间,这层楼很空矿,简单的一个桌子上,竖着几个灵牌,阴森压抑。

妇人在听见自己老公没事之后,就开始控诉:“这个孽种,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把他生下来长大了居然想来杀我们,肯定是看中了我家的财产,没错警察同志,他肯定是想把我们杀了然后好继承我们的财产。”

婵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口一个孽种骂他的无心,听起来还是无心的妈妈,无心到底受了多少磨难和痛苦。

只听无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房子马上要消失了,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很难出去。”

妇人看到无心醒过来了大叫:“快把他拷起来,”没有人理她,这个疯婆子,婵儿在心里骂道,她自己都惊了一惊,她会那么讨厌一个人,生理心里,每个毛孔都讨厌她。

“下来吧,’陈昊唯在楼下按着车喇叭。他感觉这地儿十分古怪,就跑出去偷了辆车。

直到车子越走越偏,这妇女才反应过来:“警,警察同志,这不是去公安局吗,”

陈昊唯粉脸一怒骂道:“去你妈的公安局,无心是老子的兄弟,我救你们是不想你们脏了老子兄弟的手。”

妇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她不受同情就开始对无心哭诉:“妈妈很爱你的,真的,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是你五岁那年才知道你不是小宝爸爸的孩子,我才知道我是被人迷、jian后生下的你那一年,我不是要扔你是,我.......”

无心心里无异于晴天霹雳,妇人讲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连中年男子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也没发现。

他记得小时候他也是很幸福的直到五岁那年摔坏了腿进了医院出来后所有的都变了,他的妈妈变得非常讨厌他,再也不许他吃零食,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不管干得好和不好从来没有奖历,干得好会有更多的活等着他,干得不好会得到一次毒打。

他拼命的讨好妈妈,每次爸爸妈妈和弟弟,其乐融融的在看着电视吃着零食他都很羡慕,因为他有洗不完的衣服和碗,还得用手把地板的每一寸都要擦得干干净净。

记得有一次,他看见弟弟一颗糖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偷偷的捡起来闭着眼笑眯眯的含在嘴里,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结果被妈妈发现了,把他衣服脱光吊在阳台上打得遍体鳞伤,冬天的风呼呼的吹在身上,像刀子一样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此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卖力的讨好着爸爸妈妈,但是结果并没有好转。

他上学的时候拼命的学习,下课也不敢玩,因为没考到一百分,他就不能再读书。

然而这些远远不够,永远被骂不过就是一个书呆子,直到八岁那一年,他和爸爸去表姐家玩,表姐在家里睡着了,爸爸允许他在表姐房间玩拼图,他太渴望了,玩得正高兴,只听表姐哭了起来,他爸爸扬着手就是几个巴掌你个小畜生,小流氓,居然做这么下流的事儿。

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乘表姐睡着了,在表姐身上摸她,还脱她的裤子,而他明白,他根本没有做,他知道那个人只能他的爸爸。

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说了的后果是什么,他只敢低着头哭,爸爸带他回去之后第二天,他被爸爸妈妈骑着摩拖车,骑了整整一个白天,加半个夜晚,把他扔在那个雪夜里。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他没错,错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从那以后,他变成了一个流浪儿,他和恶狗抢过掉在地上的包子,他还和无家可归的老奶奶抢过桥洞下那块比较干燥的地盘,直到半年后他遇到了他的师傅,师傅说:“我跟了你一天了,你有家吗?”

他摇头,问他的名字,他说他没有名字。

从此之后,他有了名字有了家。

妇人在碟碟不休中见无心没反应就开始诉无心没良心,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妈,而且还供他吃供他喝到八岁,直到男子叫她别说了,

中年男子说:“其实我们错了,你对那个男人太恨了,这些恨都转嫁到长云身上了。

我看着他从五岁被打到八岁能活着都很不容易,我们看他成绩好,很怕他有出息,让他去超市偷东西,从来不给他买任何学习用品,我们都希望他变坏,但他本性是真的不坏。当年让我假装对小侄女wei亵,栽脏到八岁的他身上,他承受多大一个屈辱把他扔那么远,我觉得你越来越疯狂了,只有他消失了你才能安静。这十几年来,我经常忏悔,难道你没有一丝不忍吗?我真的不介意他是别人的孩子,因为我爱你,那是你的孩子,而你却没有放过自己。”

妇女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做不到不恨,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唯一一次……,还是照顾一个病人,没想到,他居然那样对我,而我一点都不知道。就是因为我当初的好心,让我承受了这么大不该承受的痛苦,所以从我知道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后,我告诉我自己从今以后,我绝对不做一个好人,结果我是对的,你看养了八年,他不记恩情,只是想着回来杀我们。”

中年男人摇摇头,无耐的叹了口气,他的小儿子听到这一切都惊呆了,爸爸妈妈一直说哥哥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害他从小就特别害怕不敢和陌生人说话。

无心听着,心中怒火又要爆发,婵儿轻轻的握过他的手,他才控制住。

他刚才真的想把他们掐死,中心的怨恨强烈无比,而这种怨恨不应该再存在,因为他知道了事情的因果。

这个世界上有人偏激,有人善良,有人大度,千姿百态,各不相同而他的妈妈是最偏激的那一种。

心里还这么恨,只能是被倾城影响了,他很快克制了下来。

大家听到无心的过去,更能理解今天的他为什么是这样。

陈昊唯开着车飞驰了二个小时,把车停 在一个乡间小路把车一停,:“要么滚,要么死 。”

妇人一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嘴刚咧开,只听无心冷冷的说,“我们的缘份从今天开始尽了,从今以后各不相欠。”

他选择了不再追究,如果这不是原谅,至少他不再恨了。

他无数次想像过如果有一天他见到了他们,只想问问为什么抛弃他,为什么不要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不成熟的时机,恨意把自己吞噬了,只想杀了他们。

向来果断的他,知道现在对他们所有的情感和愤怒都和倾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自己正真的意图。

小宝下车转头的瞬间看像了成依依说“一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刚刚想起来,我在我的一个国画老师那里见过你。”

在一路去老师的家里,他们得知道小宝在他的一位老师家里一个画室里全是和成依依长得一样的画像。

他问过老师,老师说是梦里的人,没想到今天见到活人了,除了那个女生是古装。

古装,龙城。梦里,这也太巧合了吧,谁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把二夫妻放到了一个路口带着小宝直奔老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