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金陵的秋天是唯美的,梧桐树和银杏树栽满了道路俩边,陈昊唯和陈易重操旧业,卖起了保险。

发达又文明的城市显然不如毕市好忽悠,仅靠三寸不烂之舌已经行不通了,每天在加强学习专业知识,还要穿上正装。

陈昊唯把领带一拉说“累死老子了,学习这事天生就不是我干的,靠脸吃饭才是我擅长的。”

陈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养你啊。”

很显然,陈易对学习知识的能力要强过陈昊唯,短短十几天就上手了。

陈昊唯觉得用脑过度,全身上下哪都疲惫,全身要散架了。

抬眼看见路边一家桑拿会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易一遍,贼兮兮的说“带你去放松放松。”

二人进门就被发了一个手牌,换上拖鞋,陈易看着这服务说:“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二人下了水池,泡起了澡,陈易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等享受,可以一边泡澡一边吃着水果,吃完一盘又一盘,直到第五盘时陈昊唯让他打住,告诉他等下还有自助餐。

陈易心里那个悔啊,他恨不得把刚吃进去的水果给扣出来,陈昊唯看他悔之晚矣,笑得在水里翻滚,陈易可怜巴巴的说“你就不能早点说吗。?”

陈昊唯悄悄在他耳边说“等下我干什么,你干什么。”

陈易拼命点头。

二人从浴池出来,就被领班带进包箱,问他们按脚还是按摩。陈昊唯偷偷在领班耳边说了些什么。

领班把他们带了出来,在对讲机里面说了些什么,进了一个电梯,直接上了五楼。

一到五楼,陈易看这温情暧昧的灯光,有一肚子话也不敢问,紧紧跟着陈昊唯,怕自己再闹什么笑话,到了包间,领班退出,陈昊唯看着陈易茫然的表情说,等下技师来了,你只管挑漂亮的就好。

不一会,换了一个领班带了六个技师进来,穿得有点少,陈易咽了咽口水想,这大城市果然不一样,这么开放穿这么清凉。

陈昊唯挑了一个胸大肤白的后让陈易挑,陈易随便指了个一身小白裙的女孩子。

陈昊唯带着女孩子起身了,陈易急了,“你们去哪。”

陈昊唯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享受,在出门前又在小白裙耳边说了什么,小白裙捂嘴轻笑。

十分钟后,陈昊唯房间内电话响了起来,技师接完电话说:你朋友那边打起来了。

我草,陈昊唯连忙穿好衣服对技师说,“等我啊,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只见陈易在房间内怒气冲天,白裙子在门外一边脸红肿着哭泣,陈昊唯见此情况,又是赔笑,又是赔钱,拉着发指眦裂的陈易狼狈离开。

刚出会所,陈昊唯气得指着陈易骂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见陈易低着头不说话,陈昊唯更气了“我看你就是有病,不是身体有病就是心里有理病。”

陈易见陈昊唯这么生气,只好拉着他的手软软的说:“唯唯我不喜欢这种。”

陈昊唯听他这么一说,火气消了一半,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喜欢这种也确实说得过去,往他肩上一搭,“放心一个星期之类,我给你找个纯得不能再纯的。”

这天陈昊唯总算签成了第一个合同,看着手中的合同,和快虚脱的脑子,发现赚钱真难。

总算也是赚钱了,他给陈易打了个电话,叫他一起去吃饭。

二人走进一条美食街,眼睛到处觅食,相中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面馆,刚要进门,陈易眼神中闪过一丝惊乱,拉住陈昊唯:“我今天不想吃面,我们换一家吧。”

这小子现挑食了啊,陈昊唯见前面有家火锅店,说吃火锅怎么样,陈易没有拒绝。

刚上到二楼,陈昊唯就看见姚安生和成依依无心正坐在一桌火锅前,赶紧低下头拉回陈易:“换一家换一家。”

陈易走在回家的小巷子里,踩着满街的梧桐树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出来吧。”

一个精瘦黝黑的男子出现在陈易的背后“你果然没死。”

“跟你没关系。”陈易转头两眼寒光的看着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被他目光一盯,心头一紧故作镇定的问:“你为什么不和家主联系。”

陈易揪着男子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与你无关,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让你死无全尸。”

男子有点慌了:“你,你不想见召娣吗?”

陈昊唯坐在房里抽着烟,想着下午见到了姚安生他们,他觉得金陵呆不下去了,等着陈易回来,他们俩好收拾行李走人。

陈易推开门后一脸心事,根本没看陈昊唯直接进了房间,他们租的是一个二室一厅,砰的一声门响打陈昊唯吓了一跳,谁得罪这小子了火气这么大,难道只是不吃成火锅吗?不能啊。

这小子像来不挑食,难道是思春了,他也一直没停止帮他找,人都约好了,后天见面。

想到他看那种片子都能那样,肯定是因为这事心情不美丽,他轻手轻脚的进了陈易的房间,坐在躺在床上的陈易声边说:“后天有时间吧。”

“嗯”陈易答

“见个面。”

“和谁,“陈易问“纯纯的女人。”陈昊唯答。

“好的,我现在想睡觉。”陈易翻他个身心事重重的闭上眼不再搭理他。

出了门陈昊唯才发现正事没讲,不是说好要离开金陵的吗?一想到陈易答应了见面,终身大事比较重要,离开这事,可以再缓缓。

陈易躺在床上,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来到金陵就能平安的和他一起在这里生活,结果天不随人愿,他答应了明天见面,明天以后,他还能做回陈易吗?

时此的他有点明白了那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十月二十五号,金陵某别墅内,陈易见到了召娣,一个被做了魅的召娣,身体里住着别的鬼魂。

召娣站在邓权身边完全不认识陈易了,陈易走到她面前叫着姐姐,召娣站在那里麻木不仁。

陈易眼泪在眶是转动邓权:“她的魂魄呢。”

邓权手中把玩着一个鬼牌:“在这。”

“给我。”陈易求他。

邓权笑了一下答道:“可以,但是你的事情还没办完。”

陈易盯着邓权手中的鬼牌说:“倾城已经死了。”

“我是指另一件。”

陈易别过头“我办不到。”。

“你办得到,那个祠堂,只有白姚俩家和渡鬼人能进。”邓权说。

“我进不去落缘村。”陈易说。

邓权轻笑:“以前不可以,现在不是可以了吗,”

“你,”陈易手指着邓权被气得发抖。

邓权掏出一张符盖在鬼牌上说:“家主对你已经很宽容了。”

“不要,我答应你。”陈易知道那张符意味着什么“我有一个条件,把召娣给我。”

邓权给了他二个选择,要么带召娣的尸体走,要么拿着鬼牌走,陈易选择了鬼牌。

在拿到鬼牌后,他放了召娣,召娣的魂魄已经很淡了,完全没了意识了,刚才那一张符重伤了她。

他快速做法,让召娣进入了轮回,看着召娣的离去,心中万般不舍,出门前和邓权说:“拿召娣的尸体和他交换神龛,”

陈易走远后,邓权上了二楼,敲响了书房的门听到了一声进来。

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正在写毛笔字,邓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他不好掌控了。”

男子道:“他是一把利剑,从来不是一个傀儡。”

邓权语重心长的说:“家主,利剑能伤人,更会伤己啊。”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他敢伤己就让他入魔。”

邓权退下,他明白家主的意思,他打了个电话把:“把玉佩拿来。”

十月二十六号,金源大饭店从第五层到三十三层,每层楼最右边靠窗的四间房都被一个学术研讨会定下了,陆陆续续入住,这些人话特少,唯一的要求就是免打扰,不用收拾房间。

这二天陈易总是早出晚归,一回家就倒头大睡,今天早上出门,陈昊唯特意叮嘱陈易晚上打扮帅气点,晚上五点情深深咖啡厅见。

下午四点,陈易在金源大饭店附近看到一个人,是他的召娣,他偷偷跟踪,发现召娣一直在金源大饭店附近徘徊,好像监视着什么。

四点五十陈昊唯打来电话,问他到了没,陈易说马上到,匆忙挂断了电话,情深深咖啡厅离这不远,五点十五分他走进咖啡厅看见坐在八号桌上的女孩子,清纯可爱。

陈昊唯在家里吃着小混沌,脸笑得像朵花,慈爱的脸上那笑意就好像在说,我家的猪要拱白菜了。

五点二十五分,陈昊唯接到了女孩的电话,把筷子一扔,气得吃不小混沌了。

他打了陈易的电话,电话接通:“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要带你去病院啊,人家多好一妹子,你二句话把人说哭,你真涨本事了。”一通乱骂,没等陈易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陈易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来不及多想,向召娣跑去,走前他在召娣身上留下了道法,召娣已经不在金源大饭店附近了。

婵儿在公交站远远看到姚安生,跑上前去叫道 “安生,你怎么在这啊!”

姚安生看到婵儿吓了一跳:“来这边有点事,”

“哦”婵儿见他带个黑框眼镜问道 :“你什么时候近视了,还有你这发型都贴头皮了。”

姚安生有苦难言说“潮流”

“奥,“婵儿感觉他好像不想和她说话,眼神漂浮不定在半信半疑中问“安生哥哥,我看你不对劲啊,你是不是背着依依姐姐在做什么坏事。”

看她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姚安生连忙岔开话“哪有,婵儿,你这是要去哪啊,“。

“给同事送份资料,”婵儿说。

姚安生看着成依依打来的电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急得要命,只好催促她:“那你去忙吧。”。

“好的,那再见了。”走了二步儿又回过头来叫道 :“安生哥哥,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姚安生见婵儿又回过头了,只能在心里念道无心啊无心对不起了“是有点事瞒着你”

“什么事啊。”

“无心还在金陵。”

婵儿听到无心的名字,眼神暗了下来:“他上次走是因为躲我吗?”太聪明有时候真的不是好事,就像婵儿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很多。

成依依电话又打来了,姚安生只好放大招了:“这是无心的房卡,金源大饭店3002,”在上出租车的前他回头对婵儿说道:“我觉得你们应该说清楚,你不说他不懂,如果我也像你这样,也和依依也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