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到成依依家里时她正在拖地,姚安生一敲门她就开了,继续拖地。

姚安生看她这样一肚子话也不敢问,只好用那万能的方法一哄二买三道歉:“宝贝我错了。”

成依依把拖把给他:“你来拖。”

姚安生看她脸上阴晴不定,拿着拖把一边拖地一边道歉和陈称述事实。

他说,昨天不是有意把她留在包箱不管的,只是出去抽了支烟,然后把遇见陈昊唯的事情说了一遍。

成依依听也了没什么大的反应,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就一次机会,想问就问吧。”

姚安生像听到了圣旨:“我的公主,你喜欢过他。”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从大一到和你在一起之前。”成依依回答得云淡轻风,姚安生听到这一句雷霆万钧。

当他看到李老师的时候,他觉得有算有过什么,也完全不在话下,虽然自己也不那么俊俏,这男人跟帅完全不沾边,极瘦而单薄,非要用一个好听的词来形容就是比较文气。

成依依见姚安生自信心完全遭到蹂躏,委屈凄凄的说:“追了七年也追不到。”

什么情况,敢情是一明恋对像,起来人家还不搭理她,很快姚安生听到了那个七的都追不到的悲惨明恋故事

成依依第一次见他是在大学外面的一家琴行,刚入大学的她,在校外溜达,路过琴行,听见一个男子在弹钢琴是那首我真的受伤了,她觉得他非常特别,呆呆的听完后,抬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的大课上,他教药理的,成依依整节课都没听他说什么,她觉得他好看极了,眼神自带忧郁,思路清晰,声音性感,话少安静。

然后打听了全部资料,李小明,男,28岁,博士,毕业二年。

从此她就单方面宣布追他,所有疯狂的事儿都做了,学校的表白墙,每个节日的礼物摆在他的奖台上,他都是下课时直接走不会看一眼,玫瑰花送过,单独约过,甚至在学校的晚会上,邀请他一起上台上唱,全部被无视。

整整二年,她就像陷入了魔瘴,闹得学校沸涨扬扬,就是死不放弃,直到有一天他约了她,说他可能不在学校任教了,成依依问他,是因为她的事吗?他没有问答。

成依依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的职业生涯受到了重创,然后在表白墙上写着我不追了,我就是觉得好玩而已,轰动全校。

他给她发了短信,说谢谢,他继续留任了。

从此以后,他们班上的活动李老师偶尔也会参加,只要他去成依依都会去,每次唱歌,成依依都只点那首我真的受伤了,可是他从来也不跟她唱。

毕业聚会成依依邀请他一起去KTV,他很晚才来,一到包箱,她就点了那首歌,让他跟她一起唱,他还是拒绝。

总之毕业后,很少见面,很少联系,她会去学校看他,他也和她保持普通的师生关系,或者说普通师生关系都不如,每年的礼物她一件不落的寂给他,还是被退回。

成依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真的喜欢他,还是习惯喜欢他,总之他在她心里很特别,当然这种特别在被姚安生第一次亲吻后打破。

昨天看到他,她并不是对他还有喜欢,只是觉得和他唱歌是她一个未了的心愿仅此而已。

看前怀里这个有点悲剧的小可爱他安慰道:“他睁睛瞎,咱不理他。”

成依依翘起嘴巴:“不许这么说我男神。”

好吧!姚安生真的被打败了,是甜蜜的打败,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还真一点没错,就李小明那样,能在她嘴里变成好看极了,自带忧郁气质,声音性感。

他算是知道带了过滤镜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他内心是十分感谢李老师的,不仅保持了老师崇高的道德水准,而且斩断了所有想追成依依那些小男生的路。

就成依依这认死里的劲,除了她男神,别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两人在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姚安生接起了电话:“白叔......”报了个地址后挂电话。

成依依用脚踹了下他圆溜溜的屁股:“你通知的啊,人家白清要找会找不到吗?你这样弄得人家多尴尬。”

姚安生死死捉住她的脚放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给陈昊唯打了个电话:“地址我发你微信上了,一起吃个饭,你先站个座,我过会就到。”挂完电话后姚安生看着她粉嫩的小脸说:“不一样,他们都是想见不敢见,我得帮他们一把。”说完就扑了上去,虽说咱大度,不计较她那七年,可醋是实实在在的吃了。

陈昊唯打来电话的时候,她们二人都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给白清发个了桌号,又继续他的性福生活了,七年啊,七年,虽说他也喜欢过婵儿,但他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而成依依不一样,轰动全校,这醋酸到上头。

陈昊唯看见白清出现在他前面时都直接懵圈了,白清就那样站在他面前,行李上飞机拖运的封条都没摘。

陈昊唯也想过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胖揍一顿,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妈妈。

人真正站他面前,他反倒做不出来了,如果能做得出来,他当时也就不会逃了,他痞痞的笑道:“白叔好久不见了。”

陈昊唯突然发现,这段时间他讲了很多次这个词,自己真的是逃避太久了。

白清点点了头。

二个人静静的坐着,没有谁开头说话。

陈昊唯烟一叼:“服务员点菜。”把菜单往白清面前一推。

白清想推回给他,陈昊唯就那样吊儿郎当的瞅着他,白清推到一半又拿回来跟服务员报上了菜名。

看着一桌子菜白清基本上没动筷子,陈昊唯吃得大快朵颐。

白清撸了撸嘴说:当初我进了一个组织,切断了跟你妈妈的联系,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四岁了,你妈妈让我死了这条心,总之我是对不起你,白清的语气很缓慢,说得很简短。

陈昊唯筷子一扔:您呢也没对不起我啥,我这辈子没有那啥我认了,你对不起的是我妈,她多嘴硬心软的一人,你让她这些年受了多少非议,我跟你俩清,你以前不是我那啥,以后也不会是,但是你跟我妈是永远都不会完,你欠她太多了。说完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说“这顿你请。”

白清叫住了他,本以为他还要忏悔什么,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小心身边人。

回到家,陈易正在厨房给鸡拔毛,见陈昊唯回来了,兴奋的说晚上喝鸡汤。

“嗯。”陈昊唯无精打彩的回答。

陈昊唯看着陈易欢快的在厨房忙着,想起白清那句小心身边人,他不是没看过陈易的面相,灾灾难难的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六岁,二十六岁,二十八岁,他走进厨房一手支起他的脸仔细看了起来,这小子,五官端正,斯文谦和,只是上停尖狭表示少年时期缺少关爱,生活贫困,中停颧鼻丰厚,表示青年时期活力充沛,而意志力坚强,如果没这完美中停当初捡到他的时候,必死无疑,可是下停又不怎么好,总之晚景凄凉,跟他说的也都对得上,

一过完年也就进入了二十八岁,他会发生什么呢,就这么一清清白白,稳稳当当的小伙,能发生什么,仔细一看面相色白如枯骨傅粉,隐着一种如秋后的枯黄,实在也不是很好的面像。

陈易被他就这么半握着脸,看着陈昊唯的喉结轻轻颤动,光洁的脖子线条修长流畅,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神变得迷离,陈昊唯想着他的面相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和呼吸,把手一放:“你最近一年都给我小心点。”

被放开的陈易,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压低着声音回答“我一直都很小心。”。

陈昊唯真的是被白清那句话迷惑了,小心身边人,还是要身边人小心点啊,他环视了一下陈易问道:“你哪年哪月生的。”

“八八年的。”

“几月初几生的。”

“不知道,我爷爷没说。”陈易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哦。”陈昊唯答了一个哦字之后没了声音。

陈易把手洗干净,和他一同坐着二人抽起了烟,看陈昊唯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陈昊唯回过神来,总不能说我是一看相的,觉着你面相不怎么滴,当即反攻:“这休息也不约妹子去玩。”

陈易饶绕头心虚的说:“哪有什么妹子。”

“装蒜”陈昊唯轻浮的笑道:“上次你十一点才回来的那个嘿嘿。”

“分了。”

陈昊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别告诉我,是人家妹子把你给甩了。”转念一想这不对啊,咱们也不能甩人家啊。

陈昊唯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我们不能做渣男,别玩那些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破事。我们喜欢了就撩,撩到了就上,上了就处,处腻了就等分手,有女朋友的时候看对眼了,要堂堂正正告诉人家,咱是有主的,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寻下一个坚决不做脚踩几只船的人。

陈易听着这话都惊呆了:“你没病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比渣男还渣呢。”

陈昊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不骗人啊,上了就认啊。”

突然他发现怎么又被这小子给绕进去了问:“你那妞呢。”

陈易很勉强的挤出几个字:“她不理我了。”

陈昊唯认为自家的猪被白菜拱了之后,不喜欢这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