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吗?来,我看看。”周森看了她好一会儿,发现她似乎都在神游,以为她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这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的,或者说只是一个大哥对小妹妹的关怀一样的举动,在他的小队员们看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不是看在正在办案子的份上,他们能直接呼出声音来,现在只能一个两个的都在周森背后用眼神传递消息。
陈天莹愣在了那里,她和周森独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得到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关怀,刚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她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脸上又出奇的热,这又显得太不正常了。
为什么?周森对谁都这样吗?不对啊,他对叶蓁蓁就不这样,他对楚林……似乎又好一点,自己这是怎么了,要疯了吗?不会觉得这就是那种感觉吧?
是的,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回答她,你是心动了,和对文扬的心动不一样的那种。她为什么会对文扬心动的?是了,到现在她居然忘了刚开始心动的理由,而不久之前她还一直执着于他。
真是可笑,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纠结于这种问题,唉!只能说自己有病吧,呵呵。
“嗯?”周森见她没有给自己反应,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觉得有些热,这家伙不会生病了吧?周森想了想,她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陈天莹抬手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把周森弄得耳朵都红了,但是表面上的他还是淡定的看着陈天莹。
陈天莹觉得周森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好玩,但是又知道不能太过分的逗弄,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他,但是看到他红到脖子的样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她拉着他转身就跑。
“……你……干嘛?”周森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办公桌,然后又怕摔倒只能跟着陈天莹跑。
他身后的那些家伙一个两个的都开口嘘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双手抱胸做好了等他回来的准备。
“……”周森想,等这个任务结束他要把他们吊起来打,然后放到盐水里面泡,泡够了再打,能怎么虐就怎么来。平时对他们都太仁慈了,以至于这些家伙都敢开起他的玩笑来了。
在周森还没有从虐下属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他已经被陈天莹按在了墙上,然后陈天莹拽着他的衣领直接吻了上来。
周森来不及观察身边的环境,眼前只有陈天莹微微颤动的睫毛。陈天莹只是抓着他,没了别的动作,可是周森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想要抱一抱她,他知道不可以,可是他是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需求好吧!
太可恶了,任务当前还来这么一出,他一点也跟不上陈天莹的想法,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吻自己了呢?
“没关系的,抱抱我吧!我喜欢这样。”陈天莹看出了他的犹豫,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得到回应,不管是哪一次,不管是谁,起码让她知道自己也被在乎过,让她知道她还是有魅力,能被爱的,让她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差劲,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周森慢慢的抱住她,然后把她拉向自己,他知道现在不应该做这些事,可是在这么旖旎的气氛下走开,陈天莹一定非常伤心。他和她,已经他们和楚林,他不想知道那么多,他知道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但是……有些情不自禁永远能战胜理性。
他们也都知道,这只是各取所需。
大家都不说爱,只是利用寂寞的由头去放纵自己。
这和责任无关,也和道德无关,只是两个寂寞的男女,在冰冷的夜晚相互拥抱。
他们吻了很久,几乎有一些难舍难分,但是周森还是在适当的时候制止了陈天莹往下做下去,他还有任务在身,虽然不确定林下帆是不是在里面,但是他不能辜负了相信他和他一起出来的队友。
“呵呵!”陈天莹帮他把嘴角的口红擦掉,然后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喘气,“没关系,以后我会把今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的。”
“……”周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与不是都不对,他只能选择沉默,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千万别有下一次,已经下一次千万别有独处的机会。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和陈天莹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也习惯了快刀斩乱麻,可是有陈天莹在的时候,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规则。
周森帮他把凌乱的头发捋顺,然后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起来。
陈天莹也不给他添堵,转身拿出口红补了个妆,然后转身的时候看见周森已经离开,灯光下周森的身影变得迷离起来,可是她清晰的知道那个男人是周森。
“我想……我有些心动了,怎么办?怎么办?”陈天莹捂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
她看着周森一个个的打那些刚刚在他们身后嘘唏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翘,原来,离开文扬并不是活不下去了,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目标,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所以她觉得无聊,觉得没有希望,所以她整天追着文扬跑。
走出那扇门,她发现了更广阔的天地,见过了更温柔的人,终于看见了生活的美好,终于发觉了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傻。
她觉得,她和文扬的那些爱恨纠葛,到今天为止了。
她刚想跑回周森身边,就被一个人拽住了手腕。陈天莹头上冒着火,凶神恶煞的回过头去,刚想口出恶语,发现那人正是她刚刚心里想到的文扬。
陈天莹甩开他的手,往墙上一靠,双手抱胸,一副“怎么这么烦”的样子看着对面的人。
她决定了,文扬不开口她决不先开口,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幼稚,可是不管在哪一方面,不管哪一次,她想至少自己要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