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
李小宁惊讶,又问道:“是不是从昨天早上就一直停在那儿?”
看到陆文连连点头,李小宁说道:“陆文,你能把他的车钥匙借来吗?我想从他的车载监控上,找些东西。”
陆文摇头:“虽说他和我关系不错,要是放在之前也能借到钥匙,但是从他老婆跟别人跑了以后,谁想要借他的车钥匙,都借不到,不过我能帮你们说说。”
“行,那就麻烦你了陆文。”
陆文答应之后,带着李小宁和余香去了徐发华的家。
刚刚到了徐发华的家门口十米开外,就听到从徐发华家里传来的孩子哭声。
等陆文带着李小宁和余香走到家门口,正在门口哭着的女孩,突然跑出了门外,扯住了余香的衣角哭着喊道:“妈妈,妈妈。”
余香看到孩子扯着她的衣角叫妈妈,正满脸惊讶不知所措时,屋里的徐发华冲了出来,一把抱着扯着余香衣角的女孩进了屋里,哐的一声,把门关了。
这时,屋里传出女孩呜呜的哭声:“妈妈,我要妈妈”
听到小女孩催泪的揪心的哭喊声,陆文说出了徐发华的事情。
徐发华只是一个工薪阶层的人,妻子见他穷,半个月前跟一个老板跑了,留下了三岁的女儿,而余香和徐发华的妻子长的很相似。
李小宁和余香,听到陆文说出徐发华的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突然间对屋里的徐发华感到深深的同情。
陆文对李小宁和余香说出徐发华的故事之后,开始对屋里的徐发华说道:“老徐,我是来借车钥匙的,能不能破个例,今天把车钥匙借给我。”
“陆文,我不会破例的,你走吧!”
徐发华回答的很坚决,也很干脆。
而屋里女孩的哭声和喊着要妈妈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揪心,就像成千上万条从子咬着血肉一般的刺痛。
终于,徐发华为了屋里的哭喊的孩子,这时打开了门,却还是把孩子关在屋里,到了余香面前,突然给跪了:“余香姑娘,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看到徐发华突然开门出来跪在余香面前,李小宁震惊了,和徐发华从小玩到大的陆文更是深深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一直只上跪天下跪父母的徐发华,此刻竟然跪在了一个不认识的余香面前。
余香也是疑惑不解,从陆文口里得知了徐发华的故事之后,余香心里对徐发华的看法从一个醉鬼混蛋,变成了一个被现实折磨的悲情男人,这时说道:“你起来,要我帮什么忙?”
“余香姑娘,我要你,要你装成我的妻子,去哄哄我的女儿,她已经几天不肯吃饭,只要妈妈了。”徐发华这一番话,从余香来到他家的那一刻,他就想说,但是他敢说,不能说,也不好意思说,但是在他看着女儿大哭的模样,听着女儿能把肠子揪断的哭声,为了女儿,他下跪了,为了女儿,他把一个男人最羞愧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
这就是每个父亲,生在骨子里的父爱。
如果余香没有知道徐发华这般悲情的故事,没有听到屋里还在持续不断的哭喊声。
余香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这一刻,余香知道了徐发华的故事,被他的父爱打动,被女孩的哭声打动,余香答应了徐发华。
这时,徐发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走回去打开了屋门。
就在屋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小女孩哭喊着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余香那一刻的眼神,就像在黑夜里的人,突然看到光亮一般激动不已。
“妈妈,妈妈!”小女孩扑倒在余香怀里,放肆的大哭。
“月月不哭,妈妈在这儿呢?”小女孩的名字叫月月,是刚刚徐发华告诉余香的。
“妈妈,你到哪儿去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月月。”
听到月月的话,余香充当着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关爱说道:“月月听话,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上班,待会儿就要走,你一定不能再哭喊要妈妈,更不能不吃饭,妈妈工作好了,就会回来的。”
余香和月月说了很多话,之后才把她哄睡。
这时,徐发华对余香充满了感激,连连致谢。
这时,陆文说出了借车钥匙的初衷。
徐发华二话没说,再没有说半个不字,带着李小宁去了停车的地方,打开了车门,让李小宁查找车上的车载监控视频。
李小宁在翻看车载视频的时候,徐发华就待在他身边,当李小宁看到车载视频里拍下三个人进陆家烟酒店买果酒的视频,一遍遍重复播放的时候,一旁的徐发华惊讶的问道:“你要找他?”
车载视频里,有三个人买果酒,徐发华说的他,就是在视频里站在店门口挡住另外两个人的中年人。
李小宁在视频里看出了三个人鬼鬼祟祟的画面,这时听到徐发华问起,李小宁默默点头:“你认识他?”
徐发华连连点头:“他叫陈国栋,是我的邻居。”
“他是你邻居?”
徐发华看到李小宁惊讶,这时说出了陈国栋基本的情况。
“你说陈国栋有个女儿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几十万才能维持生命?而且这个陈国栋给医院交了几十万?”
听到李小宁的疑问,徐发华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最近很少回来,都在县里的康复医院陪女儿。”
李小宁了解了陈国栋的事情之后,带着余香离开了现场,开车直接奔县里的康复医院。
到了康复医院,院长亲自接待了李小宁。
“吴院长,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陈柔的女孩,听说她患了一种怪病,需要几十万的药物维持生命?”院长办公室,李小宁直接说出正题。
吴院长连连点头:“李会长,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见吴院长确定之后,李小宁又问道:“吴院长,听说这个陈柔的父亲,已经给医院交了几十万买药物的钱,是吗?”
李小宁看到吴院长连连点头之后,心里长舒一口气:“吴院长能带我去看看这个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