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么就没电了呢?”张天羽骂了一句,幸好他还记得刚才贺之龙拔过来的电话号码。他抓起桌上的办公室的电话,拔了过去,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一连几次,都是这个,估计是个公用电话亭,可能是贺之龙怕人偷听,才不敢在宾馆的房间里给张天羽打电话,张天羽猜想。
“放心吧,如果于苍海真有事,他们肯定早就叫起来了,哪有这么轻松。”童雨看得真切,张天羽这是由于过度关注,反而看不到全局。听到童雨这么一说,张天羽连连点头,“也对,如果二哥真有什么事的话,他们肯定在时间向我汇报。”
安排好了这二处人马,张天羽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往身上的披,对童雨说:“丫头,你是住在这里,还是回酒店?”
“我还是回去吧。”童雨知道张天羽今晚要去会夜色,她知道自己在一夜风情也呆不习惯,于是,一口答应了回自己住的酒店。张天羽也不客气,他拉了一把童雨的衣袖,说:“那走吧!”
二人出了一夜风情,才九点钟不到。张天羽往门口一站,马上就有二个小弟前来招呼,“天哥,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送你们。”
“不用了,你把车开过来吧!”张天羽吩咐了一声,其中一个小弟,马上跑到车库里开出来了一辆新卖的白色宝马。他把钥匙交到张天羽手里后,并恭恭敬敬的为张天羽拉开了门,童雨和张天羽二人钻了进去。
“先送你到宾馆吧。”张天羽发动了车子。
“嗯!你要小心点。”童雨把手搭在了张天羽的扶住方向盘的手,看来她对张天羽的关心并不亚于自己的爸爸。张天羽轻松一笑,逗了童雨一句,“放心吧,我还在留着这条命娶你过门呢?”
“去,没正经,也不看什么时候。”童雨瞪了张天羽一眼,这个让自己一直不能忘怀的男人,也会有让人担心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童雨今天晚上的心一直在跳,很厉害的跳。
在二人的说笑中,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本来距一夜风情不远的“喜来登”的宾馆。送童雨下车后,张天羽没有做太久的停留,他把车子径自开到了铜锣湾的风情万种夜总会。刚到门口,早已有夜总会的服务员迎上来,帮张天羽打开了车门,并接过张天羽手中钥匙,把车停好了,张天羽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夜总会。
还是那个老地方,张天羽曾经在这里见到过夜色,今夜色她会不会来,谁也说不准,因为夜色也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做杀手的人更有没固定的行踪,自由才是她们唯一的信念。
“天哥,要点什么?”还是那个服务生,他看到张天羽到来,很殷勤的迎上来,期待着张天羽的回答。“还是茶水吧,铁观音。”张天羽想都没想,他习惯自己的爱好,这是张天羽的特点,一旦喜欢上某一种东西,他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所改变。
“您稍等,马上就来。”这里服务生的态度让张天羽很满意,他们的热情让这里每一个来消费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近似亲情般的温暖。“等等,”张天羽突然叫了一句,服务生转过身来,“天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再来一瓶红酒,上次的那种。”张天羽忘记了夜色上次喝的是什么牌子了,他相信,这个服务生不会让他失望。“好的,您等等,我这就去。”
二分钟,最多也就是二分钟的时间,所务生就已经端来了张天羽点的酒水和茶,一杯铁观音和一瓶芝华士。带着微笑的服务生,让人耳目一新,也许他正为能够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张天羽也心花怒放。尽管他也是男人,可男人对男人的崇拜,那种深深的敬意,是女人们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张天羽端起这杯热茶正要喝,忽然闻到一股清香飘过,一条黑影一闪,夜色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你还真客气,连酒都准备好了。”夜色毫不客气的举起杯子,先喝了一口,然后二个指头捏着杯子的长脚,说:“今天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张天羽没有看夜色,只顾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水,缓缓的说:“喝吧,喝完了早点上路。”
“你要杀我?”夜色紧盯着张天羽,她似乎想从张天羽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谁知,张天羽猛地抬起了头,二缕冰冷的目光象利剑一样射向夜色,令夜色心中一慌,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打翻。“有些事我不说你也明白,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动童雨一家。”张天羽的语气更冷了,在这个感觉不到寒冷的香港,这个热火朝天的夜总会里,室温突然降到了零度。
“看来,今天晚上这酒是给我送行的,那我得好好品味品味它。”夜色似乎并不在意张天羽的怒意,比起刚才来,她已经镇定多了,毕竟是横行江湖多年的杀手。
“如果你不合作,也许这就是你最后的午餐。”张天羽本不想为难夜色,可眼前的形势,让他不得不如此。他们太嚣张了,杀了童雨的妈,劫了童雨的他爸,如果张天羽再忍的话,那他还是男人吗?
“唉!”夜色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看来我得好好珍惜这杯酒了,人家都说天哥懂得怜香惜玉,可没想到你也这样残忍。”
“你们把港督藏在哪里?”张天羽全然不理夜色,他语气逼人,比眼神更加令人感到恐怖。他说出的话犹如放出的箭,根本容不得收回,气氛一度变得紧张起来。
“这么性急干嘛,好象他现在还不是你的岳父吧?”夜色一杯酒已经喝完,她自己又倒了一杯。捏着酒杯的二只脚,眼睛不管地在张天羽的脸上打转,似乎想从张天羽脸上寻找到点什么。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夜色,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知道,山口组银座夜总会就是很好的证明。不过,你也得等我喝完酒再说吧!”夜色总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难道他们又有什么新的阴谋,张天羽开始怀疑夜色了。经过几次的较量,他发现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只不过,等我喝完酒后,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和我一起去。”夜色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这不仅是一种试探,也分明是对张天羽的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