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脚踢中,木华岂是对手,连连翻滚出去,身体像要散架一样,喷出一口鲜血。
“妈的!”章兴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左肩骨断裂,疼得他呲牙咧嘴,一双眼睛似在冒火,双脚蹬地,如恶狗扑食,把木华扑倒在身下。
右拳轰打在木华身上,章兴如发狂的恶狗,用尽了全力,每一拳打出都会发出砰砰震响。
“小爷今天非废了你。”章兴狂吼间,拳头不断,木华口中连连溢血,但他的眼神却极为凶狠,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其嘴角在抽搐,显然身上的痛不是那么好捱。
“挑了他的四肢。”随手甩出一柄匕首,章晟看似平静、和善,实际比章兴还要狠辣。
匕首插进泥土,就落在章兴身旁,他抽出匕首,一双眼睛泛出凶光,道:“嘿嘿,先废你这个小野种,再废另外一个。”
说着,他举起右臂,对准木华的左臂刺去,寒光烁烁,非常的耀眼。
感受到那凛凛寒气,木华目光黯淡,浑身如沉入谷底,但神色却变为坚毅,没有任何求饶之意。
“咻!”
眼见匕首就要刺入木华左肩,破空声骤然响起,非常刺耳,让众人心头都为之一颤。
屋门打开,楚凡从内迈步走出,黑发如瀑,白衣如雪,脸色虽略显苍白,但他迈步的气势,已经浑然不同,如一头真龙迎面压来般,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
踏命枪从章兴右肩穿过,鲜血飞溅,把他钉在地上,疼得哀嚎,全身抽搐,面色惨白,却未取其性命。
见到这一幕,篱笆外的众人浑身打颤,终于意识到不妙,有几人快步跑开,要去通知掌权人前来。
“好凛冽的气势!”心中暗叹,章晟脸色露出凝重,根本不在乎章兴的死活,他一双眼睛放光,盯着楚凡,目光最后落在玄龟之上,脸上掠过一抹惊异。
“此人死活,你来决定。”走到木华身旁,楚凡负手而立,很平静地开口,他并未恢复全部修为,但也达到元婴初期,心中无惧。
木华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一瘸一拐地走向章兴,并从一旁捡起匕首,双眼泛出凶狠之芒。
“别过来,你别过来。”模糊间看到木华手持匕首走来,尽管右肩骨传来钻心的疼,章兴也连连颤声道,“堂哥救我,救我啊!”
章晟哪里还有闲心管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未与楚凡对战,心中就已生出忌惮。
“嘿嘿!”走到章兴身旁蹲下,木华露出两排染血的牙齿,笑容如鬼脸般狰狞,他从未杀过人,但此时却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
“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章兴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被踏命枪死死钉住,他越挣扎,就越痛,鲜血如泉涌,染红地面的泥土,“木华爷爷,木华爷爷,我是您孙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求爷爷放过我吧。”
面对死亡危机,章兴哪里还有之前的不可一世,魂早就吓到九霄外,已经顾不上其它,只想活命。
篱笆外的众人看得心寒,事情的发展,完全颠覆认知,对于章兴此刻面临的危机,章晟竟看都不看一眼。
“嗤!”
“噗!”
匕首从章兴脖子划过,鲜血溅起老高,如喷泉般溅落四周,木华身上被染红,脸上尽是鲜血,如一尊魔鬼般让人感到害怕。
木华没有杀过人,即使心里极恨章兴,他也很直接,给了章兴一个痛快。
眼珠子瞪圆,章兴的身体抽搐两下,便不再有动静,至死,他都睁大着眼睛,像要牢牢记住木华的样子,即使变成鬼也要来报仇。
“阁下未免过了吧?”之前未出手阻拦,章兴死后,章晟却冷冷开口,有质问楚凡之意。
碍于面子,章晟此刻必须说话,毕竟他是外宗三师兄,若连屁都不放个,日后还怎么混?
“哦?你有异议?”斜睨章晟,楚凡盛气凌人。
“这里是武宗,还容不得你放肆。”见楚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章晟心中来火,怒容呈现,眸光极冷,他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怒声呵斥楚凡。
在他看来,这里是武宗,且他身为外宗三师兄,就算不敌楚凡,他也不信楚凡敢杀他。
今日之事就算闹到长老那里,他也有理,不惧楚凡!
“你心太狠,面对族人之死无动于衷,像你这种人,该死。”楚凡很平静地开口,但语气很凌厉,像天威般让人恐惧,其眸光如刀,刮在章晟身上。
“锵!”
踏命枪轻震,未曾染血,腾空而飞,旋转之下,在众人惊骇目光里,枪尖寒芒爆射,把章晟的脑袋斩落。
“啊!”有人惊叫,章兴被杀他们不曾惊恐,章晟被杀,他们心中胆寒,神魂皆惧,浑身冰凉凉,退出十余步,不敢太过接近菜园。
血柱冲起三丈之高,章晟至死都没有感觉,他的神情没有变化,眼中也未呈现恐惧,因为他根本不知晓自己已死,头颅滚落到地面,血淋淋。
外宗三师兄,楚凡说杀就杀,岂能不让众人恐惧,此刻的楚凡,在他们眼里就如一尊索命阎王,眸光似冰山般让他们感到冰寒。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站在菜园外,二人才刚来,就见到章晟被一枪斩下头颅,两人心里震撼间,不由升起一股怒火,要知道,外宗有规矩,不得自相残杀,今日却连死两人。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非我武宗弟子,也敢在此放肆。”女子乃外宗大师姐,身段婀娜,模样也很貌美,但其肉身在发光,显然宝体很强,炼体之术有些造诣。
男子为外宗二师兄,气势比之女子也不弱,其双眸如鹰眼,极为明亮,他随女子走入菜园,凝神望着楚凡,没有开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该死。”楚凡仍旧不卑不亢,话语平静,可散出的气势很霸道,让男子和女子瞳孔一缩。
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太古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