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不想把今天这么好的气氛给破坏了,所以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尽管这个时候,她对向远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多么希望向远陪在身边,和她一起看着乖巧可能的安安变得这么懂事。
然后弯腰抱起安安,“宝贝,谢谢。”
宋词和向深推着蛋糕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
朦胧的灯光里,歌声,烛光,爸妈的笑脸,像是一副最美的画。
果儿的心窝,很暖,很暖。
安安从她怀里跳下来,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摆着蛋糕,列着红酒,还有一桌子的菜。
“爸,妈,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吧?”
晚上果儿要加班的时候,家人就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要加班,家人也没有说今天是她生日,要等她回来。
果儿好心疼,“就算是我的生日,你们也得先吃饭啊,快,快,快,大家一起吃。”
是向老爸亲自下的厨,这种家的味道太浓了,她一吃就吃出来了。
安安小朋友拽了拽果儿的衣袖,“妈妈,我这个吃货小朋友等你等了这么久,你不吹蜡烛,就太对不起我了。”
果儿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挑眉笑道,“那,先吹蜡烛?”
安安欢呼道,“吹蜡烛了,先许愿。”
宋词朝果儿望来,“果儿,许个愿吧。”
果儿没有闭眼,也没有祈祷,而是安着家人直接说。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向远和儿子可以平平安安回来。”
“以后我们一家人天天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管要我等多久。”
向深拍了拍果儿的肩,“我们和你一起等。”
吹蜡烛的时候,果儿才想起。
向远以前说过,她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陪她一起过。
可是今年,他却失言了。
尽管果儿心里有很多悲伤,可是她却在烛光吹灭的时候,努力的笑了。
这阵笑容是献给家人的,是他们陪她渡过了向远不在的两个月的每一天,每一夜。
这个生日,果儿过得特别的开心。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希望,希望之火还没有灭。
所以,总是有盼头,就会开心。
…………
日子又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个月。
正是冬末初春的日子,D市依旧被厚雪盖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看见树丫上,房屋上,花草上的雪在慢慢融化,可是化得特别慢。
而向远那么,正值盛夏。
浓密得一望无尽的原始森林里,吹着夏夜里凉凉的风。
向远站在树屋的楼上,望着这一片除了星光,看不见滴点光火的森林。
手里,夹着一根传人,一种很辣,很呛人的烟。
他猛的吸了一口,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习惯这样的辣味,而呛得不停咳嗽。
而是,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
看烟圈在星火明灭里,圆了,散了。
屋子里,无处不在的死寂,迫得让人心烦意乱。
于是,向远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然后,又吐了一个烟圈,如此反复,直到手里的烟被他吸灭,吸尽。
身后的女人缓缓走来,看他掐灭了烟头,双替她点了一只。
向远没有去理会这个女人,接也不接她手里的烟。
而女人无所谓的笑了笑,把烟嘴递到了自己的嘴里,同样娴熟的吸起烟来,然后吐了一个烟圈。
“向远,你吸烟的时候,太有男人味了。”
向远紧紧皱着眉头,“谁让你进来的?”
女人望了望身后的门,笑道,“你的门没关。”
向远迈开步子,冷声说,“没关你也不许进来。”
等他走到门口,握着门杯,看也不看女人一眼,“出去。”
这声音特别的冰冷,冰得让人畏惧。
可是女人并不退缩,反而是把烟头扔向屋外,走到向远的身边。
每走一步,都挪着阿娜多姿的身材,特别是那性感的腰,如同水蛇一样的腰,灵动极了。
而女人的脸上,有着貂蝉西施般的美貌。
任何男人,见了女人,都会有着想人和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
可是,向远始终看都不看这女人一眼。
只从嘴里冷冰冰的挤出两个字来,“出去!”
女人停在向远的身边,纤纤柔荑缓缓落在向远的手背上。
“如此良辰美景,你一个人岂不是太可惜了。”
那阵落在向远身上的软滑,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蠢蠢欲动。
可是向远,却感到一阵厌恶,直接将她甩开,“出去。”
女人不在意向远的冰冷,反面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向远,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干爹手上。”
向远这才抬眼看了看女人一眼,紧紧皱眉。
眼里的目光,似乎能杀人,“你想怎样?”
女人缓缓走到床边,落坐,翘起玉腿,妩媚的笑了笑。
“很简单。”
“陪我睡,我会对你儿子好一点。”
女人曾经是向远部队上的女教官,果儿也见过几面,名叫唐筎嫣。
那个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又冷冰冰的女子。
只是向远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乌鸦组织里,打进他们内部的卧底。
从向远的目光里,唐筎嫣看到了他对她的厌恶。
唐筎嫣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这目光只差没把我给杀了。”
向远闷不作声,总有一天,这女人会死在他手里。
唐筎嫣又妩媚的笑了笑,“怎么,只允许你在我干爹这里当卧底,让我干爹损失数百亿,就不能让我也打进你们组织内部。”
向远冷冷笑了,“你知道的,只是皮毛。”
唐筎嫣又无所谓的笑了笑,“是,我确实是没本事,可是你儿子还是在我手里。”
提到儿子,向远的心一阵揪紧。
唐筎嫣从床上起了身,走到向远身前,轻轻抚了抚他帅气高傲的脸。
“陪我睡一晚,我可以不让他们给你儿子注射毒/品。”
向远皱起眉头来,“你说什么,毒/品。”
唐筎嫣围着向远转了一圈,细滑的手指落到了他的肩上,一路向下。
一直摸到了他的那里,“你知道,我干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毒/品。你说,要是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从小就吸毒为生,将来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