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背对着月光,让她想起山顶为她庆生放烟花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情景。
他捧着她的脸,深情而专注,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是担忧、焦急、惶惑、不安,指腹轻摩她的唇,说:
“只有这一次,真的只有这一次吧。别再作了!”
“……”她点头,“不了,真不了!”
抱紧她,一朝思念全部化作动情的深吻……
不远处的军车内走下两人,温伯寒取完弹片,站在车门前,身后的护卫队长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拥吻的两人。
“温-总理,您连命都可以不要,当初为什么没追到她?”
温伯寒苦笑了下,“当初我努力过,只是没感动她而已。”
护卫队长:“……”长叹一声。
……
车队朝首都利雅得驶去,这次回来还带了三名被劫持的妇女,他们被安置在第四辆军车内,回到首都利雅得后将交给沙特政府及当事人的大使馆。
苏亦琛从见到莫初心的那刻起,手便没再松开过,他牢牢的攥着她,生怕一松开,人就不见了。
第二天,一行人离开利雅得,莫初心担忧温伯寒伤势,苏亦琛也表示理解,他还要感谢他救了自己老婆一命,所以温伯寒一行人乘坐苏亦琛的私人飞机一同返回x国。
飞机降落后,卓轶和闵延生前来接机,一黑一白两辆轿车停在跑到外的停车场。
周秘书得知温伯寒受伤,通知救护车随行,一同接机,见到人后,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赶来。
远远的瞧见温伯寒脸色苍白,唇色寡淡,周秘书急忙上前,紧张的说:“温-总理。”
温伯寒淡淡的頜首,身体有点虚弱,眸光在担架车上扫了眼,淡笑,“没那么严重,我能走上车。”
“总理,您就别逞强了,快躺下。”周秘书心急道。
“寒之,听周秘书的话。”
女人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伯寒转身,“我真没事。”
苏亦琛来到莫初心身侧,“温-总理,枪伤非比寻常,还是小心点好,宁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让周秘书送你直接去盛世治疗,我和初心才能安心。”
“是啊,寒之,你是为我受的伤,还是去盛世让宁智帮你再检查下。”莫初心劝道,礼貌的扶人往担架车走,让他躺下。
大家目送温伯寒离开,车队紧跟着救护车一同前往盛世私人医院。
宁智为温伯寒进行全面检查,又将伤口的纱布打开,换了药将人安排在vip病房里,嘱咐他最近要好好休息,多补充营养。
至于住院期间的费用,苏亦琛全额承担。
……
回到清苑,莫初心直奔婴儿房,看到景行和婉兮后,她紧紧的抱着孩子,多日不见,孩子见到她开始往怀里钻,可莫初心有些惭愧的闭了下眼,奶水已经没了,在黎巴嫩的第三天就回奶了。
苏亦琛看着她,也有些无奈,大手在女人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这是意外,大家谁也不想的。”
莫初心心里酸,他宠她上天,疼她入骨,没有一次抱怨指责,这样的男人,她是拯救了多少次地球才能嫁给他的。
婉兮比她临走前要瘦一些,张嫂说孩子从她走后睡眠一直不好,一天睡不了多久,醒了也只是哭闹,有时哭的连刚吃下去不久的奶也都吐出来了,所以孩子的体重没长。
莫初心抱着孩子沉默不语……
从婴儿房走出,苏亦琛牵着她的手将人领到露台上。
夜晚,风轻云淡,镰月悬于夜空之上。
苏亦琛拎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提着两只高脚杯信步走来。
酒杯放在欧式的扶手上,他为两人倒上红酒,莫初心拿起高脚杯,苏亦琛看着她,“当初你走时,就该想到这些问题,可你还是选择了去,我阻拦你,你却说让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尊重你!所以这些代价你也要承担。
初心,你该清楚,抉择之下是需要付出相等,甚至更大的代价。
这次你死里逃生,运气占了百分之八十,人一辈子不会一直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你要知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别怪我自私。
对不起!”
苏亦琛的杯子与她碰了下,莫初心脸似火烧,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莫初心的耳朵里,却如同被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没错,这次沙特之行是她作了。
合约在手,可她却笑不出来。
一瓶红酒,两人喝了大半。
风拂来,发丝在飘,裙摆飞扬。
两人靠着护栏,她面对星空,他背对黑暗,红酒随着高脚杯的摇晃在晶莹的杯壁上呈现出漂亮的杯挂,如红色的裙摆。
“初心。”
“嗯?”
“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想干嘛吗?”
“……”她回忆他出现在面前时,男人的眼神似要将他吃掉一般,她笑着说:“要揍我?”
苏亦琛侧眸,俊美的脸在淡黄色的月光下邪魅迷人,狭长的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可以吗?”
莫初心歪头,咬下唇,“你敢!”
“呵……”他笑了,然后转身与她面对同一片星空。
男人微微昂起头,手中的酒杯高举,他透过嫣红色的酒液看那弯镰月,嗜血、冷冰。
“我想炸了整个黎巴嫩!”
“噗嗤……”莫初心笑出声,“别闹。”
苏亦琛收回眼,将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他徐徐的声音随着这阵风飘进她心里,“别再考验我的心脏了,他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莫初心垂下眼,将酒杯放下,转身抱住他,头枕在男人肩膀上,“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你说的,我当真了。”他搂住她的腰。
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充满歉意的吻,安抚他多日忐忑的心。
露台上,对影成双,唇齿相依……
月深、吻深,借着酒意,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将周围的气氛都点燃了,镰月羞涩的躲进了轻纱般的云中。
衣服从露台,到走廊,再到房间,一地零零碎碎。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刚要放下人,却被莫初心灵活的翻身,一个用力,苏亦琛被她推到在床上,他仰面对着女人,看她笑魇如花,魅惑撩人,挑起狐狸似得眼尾睨着他,眼神似挑衅、也似挑逗,眼眸因为刚刚的深吻变得湿润而明亮,水唇一扬,人覆了上来,她如猫儿般慢慢爬到他身上,跨坐在双腿间,昂扬的坚挺在她的掌心里被轻柔的爱抚,指尖摩挲着顶端,苏亦琛浑身一颤,酥麻感如触电似得通过一点传递到四肢百骸,他想……今晚他会死在她身下吧,欲仙欲死……
第二天清晨
折腾了一夜的莫初心浑身跟散了架似得,从床上爬起,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运动场内的苏亦琛,她的眸光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
眼前是清苑,远处是他,阳光柔暖,空气中有清新的味道,园丁开始浇灌修建草坪,佣人忙碌,两个孩子在咿咿呀呀,生活终于回归平常。
她转身去浴室换洗,出来时苏亦琛晨跑归来,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的眼神炙热,顺着视线一瞧,自己的睡袍领子咧开了,露出里面的春色。
双手一拢,领子严严实实的盖住胸口的丰满,“你快去洗澡吧。”她催促,脚下的步子逃也似的朝衣帽间走,她昨晚已经被他36番姿势折腾的够呛,现在真心体力还在恢复中,要是再来一场,恐怕今天的班都不用上了。
莫初心边走边回头偷瞄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还跟过来,没等苏亦琛走进,她一把将衣帽间的门关上。
苏亦琛站在门外,手掐着腰邪邪的笑,“开门!”
莫初心知道他的本事,这扇门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忙用背顶住门,说:“不要!我很累了,再被你折腾一番,今天我公司都不用去了!”
闻言,苏亦琛抬手推了下门,“开开。”
“不!”莫初心明显感觉背后的门动了下,她咬着牙,“昨晚上我都要被你折腾死了,你体力也太好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晚上……晚上回来我们再约!ok?”
苏亦琛蹙眉,“你说什么?晚上约?我来是叫你去景行的房间,想什么呢!色女!”
说完,苏亦琛扬唇,带着愉悦的笑声走向浴室。
咦?苏亦琛你在逗我!
莫初心顿觉头顶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
她一把扯开门,一个白眼翻过去,瞪着浴室的方向,这家伙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看自己出糗,顺便夸他器大活好持久强!
这人……简直就是腹黑到血液骨髓里了!
她去了景行的房间,打开门时,邱嫂抱着景行走来,“少奶奶,景行和婉兮今天要打预防针,您有空吗?”
莫初心说:“有。你和张嫂准备下,我们一会儿走。”
“好的。”邱嫂回。
景行在这时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莫初心抱起他,贴着孩子的脸磨蹭了几下,婴儿的皮肤好好,水嫩嫩的,滑滑的,景行的肤色很细剔透,像她一样。
苏亦琛洗过澡,换了身西装,莫初心也化好妆拿起手包,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邱嫂和张嫂抱着两个小婴儿在楼下大厅等候,两个佣人各拎着一个袋子,那里分别装着俩孩子的必需品。
景行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体衣,带着白色的小帽子,婉兮穿着一身淡粉色连体衣,粉色的小帽子,俩婴儿的长相一直是个未公开的迷,外界有不少媒体和国外媒体联络过苏亦琛,希望能用大价钱买到俩孩子的照片,均被苏亦琛拒绝了,还有一档国内的亲子节目,想请苏亦琛去做客嘉宾,谈谈为人父后的感触,顺便也是让他提供与孩子之间的亲昵照片,邀请费价格不菲,但苏亦琛回答只有三个字: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