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溪见保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她径自迈步往门口走,其中一名保镖下意识的伸手去拦,但乔南溪却更快一步伸手揪住了男人的手指,她毫不迟疑的往反方向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伴随着男人痛苦的低吼,立马失去了抵抗能力。
另一名保镖眼睛一瞪,赶紧上前来帮忙,但也被愤怒的乔南溪几秒之内打到了要害,败下阵来。
乔南溪拉开别墅的门,迈步就往外走,不远处站着四名保镖,看到乔南溪来势汹汹,立马过来阻拦。
乔南溪是气红眼了,下手没轻没重,招招往对方的软肋处攻。
她在组织学到的招式,那都是短时间致对方于无力还击,甚至是死地的招式,一时间,四名保镖纷纷倒在地上,或者晕厥,或是捂着要害的地方,痛苦的呻吟。
正在乔南溪迈步往别墅院门口处走去的时候,她走着走着,忽然间猛地一回头,与此同时,已经出手,果然,风间泽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悄无声息,也正在伸手。
两人当即过起招来,乔南溪下手是又准又狠,风间泽则是又快又稳,攻守兼备。
两人连着打了几十招之后,风间泽一下子扣住了乔南溪的手腕,两人距离很近,乔南溪一眨不眨的盯着风间泽,沉声道,“你真当我打不过你是吧?”
风间泽不语。
乔南溪仍旧自由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朝着风间泽的脐下三寸处击去,那里是人体的一处穴道,只要是打的力道对了,会让人在一秒钟之内,丧失全部的还击能力。
风间泽见状,眸子一凛,赶紧拉开跟乔南溪之间的距离,堪堪的避过了这一下子。
乔南溪却没有一刻的停歇,她转身就往院门口处跑去。
前院一共不下四十名保镖,一帮黑衣男人跑过来,场面可想而知,前路围的水泄不通,后面的风间泽又追了上来。
乔南溪站在中间,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风间泽用日文道,“乔小姐,你不要难为我们。”
乔南溪闻言,慢慢的转回头去,她目光中带着萧杀的寒意,一眨不眨的看着风间泽,唇瓣开启,用日文一字一句的回道,“你要跟我作对,就不要怪我为难你。”
风间泽看着乔南溪,几秒之后,他淡淡道,“这里这么多保镖,你跑不掉的。”
乔南溪道,“我要见夜翀。”
风间泽道,“夜先生说过,他现在不想见你。”
乔南溪眸子一凛,开口道,“是么……”
她忽然说出这么两个令人意味深长的字眼,风间泽忍不住右眼皮一跳,这个乔南溪,真的是很不好对付,她是夜翀的女人,他们不能对她来硬的,可是这个女人,偏偏自己又是又臭又硬,软硬不吃,这才让人最难下手。
就在风间泽莫名的有些恍神的时候,乔南溪已经朝着他冲了过来,她的右手伸出,划破空气,直奔着他的喉管而来。
风间泽知道她下手狠,所以不
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出手去防,两人连着过了几十招之后,乔南溪无一例外的发现风间泽只是守,但却不攻。
忽然某个瞬间,她一个回手,本是来势汹汹的冲着他的鼻梁骨而去,风间泽也是正常的伸出手臂去挡,可谁料到两人的手臂相碰撞的瞬间,风间泽脸色大变,因为……
“啊……”
乔南溪忽然一声低呼,整条右臂就这样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痛的干脆弯下腰去,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风间泽也一愣,随即赶紧道,“乔小姐……”
乔南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风间泽看着乔南溪右手肘处凸起来的骨头,他皱眉道,“你刚才为何没有用力?”
乔南溪是虚张声势,所以他才用了力气去回击,可谁料到两人的力气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乔南溪的手肘骨头瞬间就移了位置。
乔南溪疼的脸都白了,满头的冷汗,她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样……
“医生,我疼……”
乔南溪的声音很低,几近虚软。
风间泽道,“乔小姐,我可以帮你。”
乔南溪瞪着他道,“怎么?不敢叫医生来,怕夜翀知道之后,会惩罚你?”
风间泽对上乔南溪的视线,有那么瞬间的恍惚,他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
不过他心中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意外,毕竟手肘错位的疼痛,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况是个女人?
乔南溪就算再怎么疯,也不至于自己没罪找罪受。
沉默三秒,风间泽很快的道,“好,我帮您叫医生过来,您先去房间中休息一下吧。”
乔南溪咬着牙,什么都不说,直起腰来,迈步往房间里面走去。
许是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阮呈阅便风风火火的赶来,许是在电话里面就知道了乔南溪的伤势,他进门之后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立马快步跑到客厅沙发处坐着的乔南溪面前。
乔南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半袖T恤,下身是白色的长裤,歪坐在沙发上,右臂就像是别人的一般,虚软的摊放在一边。
阮呈阅皱眉一看,立马坐在她身边,端详了几秒,出声道,“我给你接骨,但会很疼,你忍着……”
阮呈阅的话还没等说完,乔南溪便径自用左手抬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后当着阮呈阅的面,在他吃惊的注视下,她咬着牙,将自己的骨头给接了回去。
阮呈阅一眨不眨的看着乔南溪,她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两人四目相对,足足过去五秒钟,乔南溪这才咽下这口气来。
唇瓣开启,她出声道,“你告诉夜翀,如果他不放了我,我就天天扰的他鸡犬不宁。”
阮呈阅不知是被乔南溪的气势给吓到了,还是被她刚才自己给自己接骨的模样骇到,足足过去十秒钟,他这才眉头一簇,几乎不可置信的道,“你……弄成这样,只为了让我代给夜翀一句话?”
乔南溪面色冷淡的回道,“他把我关在这儿,不让我联系任何人,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今天我只是卸了我自己的骨头,明天就是别人的,后天他再不来,我就让他看到血,大后天……”
阮呈阅忽然有些焦躁的道,“好了!”
盯着乔南溪那双被愤怒淹没理智的眸子,阮呈阅道,“你这样又是何苦?你也知道夜翀的脾气……”
“你也同样知道我的脾气。”
阮呈阅一哽,几秒之后才道,“行行行,我管不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让我转达的话,我会如实的传到夜翀耳中。”
说罢,阮呈阅站起身来,迈步就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忽然停住,微微侧身,看着沙发处疲惫的乔南溪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你是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用折磨自己的身体……夜翀他又不是你的敌人。”
说完之后,阮呈阅也没等乔南溪说什么,他径自迈步往外走去。
这一次,阮呈阅走后没有几个小时,夜翀便来了。
自打两人上次大吵一架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夜翀出现在别墅的门口,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处的乔南溪。
乔南溪没有抬眼看他,直到他面无表情的迈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道,“什么事?”
乔南溪缓缓抬眼,冰冷的眸子对上了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她出声道,“什么事,难道你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
夜翀依旧是面色淡淡,他出声回道,“我很忙,你不要蓄意弄出一些事情来,又把我叫来这里。”
乔南溪强忍着心口处针刺一般的疼痛,她冷眼看着夜翀,出声问道,“你在忙什么?忙着对付向佑?”
忙着跟其他的女人去酒店开房吗?
后一句,乔南溪当然不会问出来。
夜翀闻言,他薄唇开启,淡淡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乔南溪终是忍不住,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瞪着面前的夜翀道,“向佑是我朋友,你动他,就是动我!”
夜翀眼底似是划过一抹嘲讽,随即道,“所以呢?你能为你的朋友做些什么呢?”
乔南溪最恨他这副居高临下,睥睨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尽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样。
当然,她也恨自己没有本事,竟然被他囚禁于此。
双眼带着满满的恨意,乔南溪盯着夜翀,一字一句的道,“从今天开始,我乔南溪跟你再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自由,你不配掌控。”
夜翀的眸子微微敛起,他开口道,“好,那我也告诉你,我夜翀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既然这座别墅是按照你的喜好装饰的,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也就一直留在这里,做这座别墅当中的一个摆设吧。”
他竟然说,要她当摆设?
乔南溪的眸子陡然一凛,紧紧攥紧拳头,她咬着牙道,“夜翀,你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