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脏一会蹦蹦的狂跳不已,一会嘎然而至,缓慢无比,一会心碎无比,令心发酸流泪,一会愤怒无比,血脉急速的循环冲击着心脏……
这曲子,令人的心脏和心情总是起伏很大,令人的感觉如同几千丈的高空失足坠落,突然间又停住,然后又直冲天际,然后又立刻坠落,扑通落入大海中,受着冰冷刺骨的海浪冲击,正在受着海浪的冲击,刹那间,又从冰冷的海水内,如同落入了火炉中,被烈火炙烤,正被炙烤的生不如死,刹那间,又掉入了寒冰中……
这种魔音,心脏脆弱的如何能承受的住?
一些修为浅,离着又近的黑鹰们,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再看被幻象困住的黑鹰群们,一只只黑鹰嘶鸣不已,如疯了似的乱冲乱撞,乱咬乱啄,手中的刀枪也乱砍乱剁,开始自相践踏!
时间不大,无数的黑鹰簌簌的就往雪谷中落去!
原来,这些黑鹰们离着近,被魔音所控,心脏随着仙儿的魔音起起伏伏的,终于心脏承受不住这种血脉喷张的压力,心脏一阵急速的跳动,啪的一声,心脉被生生的震断,立刻七窍流血惨死于当场,坠落向了雪谷中!
无数的黑鹰群,早就被魔音所控,又被旋转不停的幻象困住,这些幻象又乱撞不已,渐渐的,早就失去了自主意识,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别说前来啄杀几个姑娘,就连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几乎都忘了,因为它们的心早就被魔音所控,已经迷茫的失去了自己了!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随着铮铮的琴声,也不知有多少黑鹰被魔音的琴声给震断了心脉,惨叫嘶鸣着就摇摇坠落!
元真离着较远,听到如此可怕的琴音,都觉得心脏乱跳不已,随着琴音心脏起伏不定!
元真大吃一惊,知道这魔音的厉害,元真急的一身都是冷汗,知道再要这么下去,根本不必别人打,这四百多飞禽就会被幻阵困死,被魔音给活活的震死!
元真大叫道:“快!大家一起上,快,击毙这两个妖女!快呀!”
但九个妖魔早就被牢牢的拖住,根本抽不出身子来,而那些秃鹫群和白雕群也被困在了幻阵内!
虽然有一些突破了幻阵的,但刚出了幻阵,又进入了迷阵,就算有侥幸冲破的,没等到了仙儿的近前,就被无数的幻象困住,然后上面气剑乱射一通,就将这冲上来的凶禽给活活的射死!
洪袖儿就在幻阵外,专门截杀侥幸突破幻阵的飞禽们,寂籁也是气剑乱射,对着那些飞禽群乱射一通!
洪袖儿踩着一条流云飞霞袖,然后一只飞霞袖上系着自己的断刃刀,甩动如飞,迈着幻影蝴蝶步,荡起一层层红影和刀山,专门往飞禽的头上劈去!
一扫就是一片,一扫就是一道道血光!
一只黑鹰突破了重围,刚刚飞起,曲仙儿气刀就射了出去,璞的一声,气刀劈中黑鹰,一道血光迸溅,就将黑鹰劈成了两半!
一只白雕想扑向来,没等飞到曲仙儿和楚桂儿身边,洪袖儿的红袖已经甩了出去,正好缠住白雕,袖儿一拽,手中断刃刀祭出,就将雕头砍掉!
一只凶恶的秃鹫扑扇着翅膀,荡开层层气剑,没等扑上来,袖儿甩出红袖,就将秃鹫缠住,寂籁抡起琵琶就照着秃鹫的鸟头砸去!
璞!立刻,鸟头就被砸了个稀烂,死尸直坠雪谷!
四个姑娘紧密配合,两个守护,两个指挥,袖儿和寂籁守护着,专门收拾漏网之鱼,保护曲仙儿和楚桂儿,曲仙儿则幻化气剑和魔音,让魔音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音符,在这些妖魔群中萦绕。
楚桂儿则指挥着幻阵,牢牢地困住妖魔,幻化幻象,增加兵力。
再看半空中,无数的幻象,围着群魔乱撞乱转,无数的音符,围成了个圈子,化作一道道气剑,在魔群中乱转,专门往耳朵、心口撞去!
元真的心彻底的凉了,知道今日是必败无疑了,这四百多飞禽,不出半个时辰,都能被活活的困死,被迷音活活的震死!
元真心中叫苦不迭,暗暗的道:“完了!彻底的完了!”
元真大吼一声,就拼了命,手中灭天霸王枪纵横开阖,横冲直撞,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就刺向了廉政!
廉政知道这一战的重要,不管如何,都要拖住元真的后腿,不能叫元真去对付曲仙儿和楚桂儿,因为这两个人是消灭四百多魔群的主要力量!
曲仙儿的魔音,楚桂儿的幻象,只有这二人才能困住魔群,才能将妖魔群活活的困死、震死!
所以,廉政也拼了命,不管元真怎么凶猛,他则或进或退的,元真逼开了他,刚要走,他就冲上来拦住,元真来打他,他则避开,就这么缠斗在了一起,始终跟元真不离不弃的,令元真根本抽不出身子来!
虽然廉政胜不了元真,但他的修为跟元真相差不远,缠住元真还是绰绰有余的!
整个战场一片混乱,无数黑灰色的羽毛被气剑射的漫空乱飘,好似下了一场场飞羽。
琴音铮铮,麻醉人的意识,令听到的生命,虑几乎都随着琴声而去,心脏也是起伏不定,乱蹦乱跳的,心脏脆弱的生命,不是由于心脏跳的过快,吐血受伤,就是被活活的震断了心脉,七窍流血而亡。
这种魔音,是专门控制生命心脏跳动的快慢的魔音,令心脏和脉搏随着琴声乱跳不已,听到的生命,若是修为低,不及所奏乐之人,根本难以抵御,就算一时半刻抵御的住,这种音乐片刻不停,心脏若是忽快忽慢,停停跳跳的过一阵时间,心脏都能衰竭而亡!
所以,这种魔音轻易之间不能随便使用,曲仙儿的父母再三的叮嘱,这种魔音除了在关键时对付妖魔用,禁止仙儿乱用。
曲仙儿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也是父母的乖乖女,知道这种魔音的厉害,所以她至今为止才第一次使用。
这一次,若不是形势不同,她也不会吹奏,但为了对付妖魔,只能违禁了。
整个战场不管是空中,还是雪谷中,都打成了一片!
这九个妖魔中,只有人猿界巽和蝙蝠人蝠喷的修为稍微低一些,这两人根本不是卓悠悠和碧萝的对手。
界巽正在斗卓悠悠,本来就很吃力,忽然间,魔音响起,令他的心忽悠一下子就随着音乐而去,心脏也是极其的难受,他赶忙凝神静气,不去想,不去听这种魔曲,但魔音一直想着,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都听的见,他如何能听不见?
这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激斗了三十多招了,界巽已经落了下风了,卓悠悠的气魄比之雪紫儿都不差,更可怕的是卓悠悠善于寒功,比雪紫儿运用寒功更厉害!
卓悠悠一边打着,一边掐动法诀,再看,周围的积雪漫天飞舞,飞起来的时候是白雪,但落下时却已经成了露水!
这正是卓悠悠化雪为露的一招。
卓悠悠心中冷笑,一见界巽身上的白毛,就有了主意,她一边打着,一边将附近的白雪用寒风吹起,化作雨露。
时间不大,界巽身上的白毛都湿漉漉的了,就这样,雨露依旧不停的下着,在他身边围成了一股小旋风,他走到哪里,卓悠悠追到哪里,满是潮气雨露的旋风就随着吹到哪里!
时间不大,他身上就湿漉漉的了,再过一会,界巽身上穿的衣衫,衣衫里的白毛,头发,皮肤,全上上下就好似被雨淋湿了一般!
界巽冻的浑身抖做了一团,知道不妙,急忙就要飞上半空,逃离雪谷!
但想要离开雪谷,那有这么容易!
他刚飞起,卓悠悠大吼一声,连人带剑,凌空劈下,就又把他给压在了雪谷中!
卓悠悠一见差不多了,念动法诀,大喝道:“化露成霜,化霜成雪,凝雪成冰,结冰!”
再看,那股围着界巽的旋风越吹越紧,寒风越来越冷,时间不大,再看界巽凌乱的头发被冻结成了冰疙瘩,身上的衣衫,被冻成了冰板,身上一寸多长的白毛,也都被冻结成了冰!
他身上根根白毛竖了起来,就好似雪松的松针一般,泛着层层白霜,竖立了起来,
刹那间,再看全身上下,已经都结成冰了,成了冰人了!
界巽怒吼一声,急忙拍打全身,企图将这些冰溜子砸碎,破冰而出!
但那有时间,卓悠悠早就化出了一块块冰剑,这些冰剑都一寸多长,犹如飞镖一般大小,就见她手一抖,无数的冰剑劈头盖脸的射去!
界巽浑身结成了冰,冻的四肢几乎都转动不灵了,虽然拼命的舞动铁枪挡住冰剑的激射,但依旧被冰剑射中了不少!
嗖嗖嗖!噗噗噗!
转眼间,一寸大小的锋利的冰剑,就刺透了他的皮肤,立刻,鲜血就冒了出来!
再看界巽可真惨透了,身上的冰溜子插了无数,血迹斑斑!
这些冰剑没有射中要害,还不至于丧命,但可怕的是难以躲避,万一一个不慎射中双目,那可就完蛋了!
界巽知道再打下去必死无疑,也是急中生智,急忙用出了地遁之术的本事,蹭的一下就往雪谷中钻去!
卓悠悠冷笑一声,霜寒剑劈开厚厚的积雪,随着追了下去!
这要是在土地上,卓悠悠没这个本事,她不会地遁之术,可若是在冰雪中,她则什么也不怕!
卓悠悠霜寒剑在手,遇雪则分,毫无阻碍,悠悠在雪中睁开双目看着界巽所逃离的方向,只见雪中一道雪线就往她立身之处而去,显见界巽要在雪中暗算她!
界巽哪里知道卓悠悠在雪中更比他厉害,本想出其不意的钻入雪中暗算悠悠,但刚落下来,还没等手中枪往原先悠悠所在的位置刺去,迎面正好遇到卓悠悠!
卓悠悠在积雪中,霜寒剑在前,恶狠狠的就劈了过去!
界巽浑身被冻成了冰疙瘩,四肢不灵活,而且又中了不少的冰剑,更是行动迟缓了,一见霜寒剑闪着寒芒挂着积雪劈来,知道不好,急忙一招横担铁门闩,将铁枪横在身前,前来招架悠悠的这一剑!
叮!霜寒剑正好斩在铁枪的枪杆上,立刻,雪谷中的积雪飞溅起了好几丈!
界巽就觉得浑身一震,他的内力修为本不及悠悠,这一招硬碰硬,本就是谁的修为高,内力深谁占便宜!
而且他是招架,卓悠悠是进攻,更何况,卓悠悠气势十足,力气也不小,根本不在他之下!
界巽就觉得心口窝一阵发热,被砸的全身一震,还没等还招,就见卓悠悠一剑劈出的同时,一脚顺势蹬出,正好蹬在他的心窝之上!
嘭!又是一声响,界巽被悠悠一脚踢中,在厚厚的雪谷中就身不由己的倒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去一丈多远,这才被厚厚的雪阻住!
界巽身子刚停下,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曲仙儿的魔音早就令他的心脏脆弱不堪了,而且跟悠悠打了四五十招,又冷又寒,又硬接了悠悠一剑,被悠悠又踢中一脚,如何能不受内伤!
界巽一口鲜血喷出,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刚被踢出,就觉得一道寒光激射而来,直奔他的头顶劈来!
界巽实在躲避不开了,身前身后都是厚厚的积雪,而且他被冻成了冰疙瘩,行动迟缓,又受了伤,哪里能避得开!
但界巽也真是厉害的很,急忙将铁枪使劲往头顶一举,拼命又是一架!
砰!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从雪谷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就见厚厚的积雪中,一道道雪线不停的涌动,然后积雪飞溅起三四丈高,显见雪地里的人厮杀在了一起!
玉霄边打边偷偷的观看,因为卓悠悠就在他脚下的雪谷中厮杀,玉霄一见卓悠悠追杀进了雪地内,玉霄的心就提了起来,再看雪谷中一道道雪线乱窜乱动,积雪飞溅起这么高,玉霄更是担心了!
但玉霄又走不开身子,只是暗自心焦,暗暗的替悠悠担心,也暗暗的埋怨悠悠,心道:“贼人要是逃走,就叫他逃走也就罢了,你何苦冒这么大的险在雪里跟他斗?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怎么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