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襄阳王麾下先锋官武安率三万兵马自顺阳道急赶宁陵县,此刻宋军神武将李廉将军早已布好阵形只待厮杀。灰掩兵马战车,只见东一阵灰烟盖天而来。而西边亦来刀叉狠插叛军来。那一刻搅在一处,滚滚沙尘,昏了天暗了地。神武将军李廉在马上甚是威武,手里两把刀刃耍得很是灵便,万军中斩敌首级若探囊取物。叛军先锋官武安见李廉便双手摇锤来砸李廉。李廉一个急转纵马躲了,武安不舍驾马来追。武安高马之上撞飞多少宋军兵士不知,只知来杀李廉。
耳风呼啸,疾驰之下不知行了许多里,武安不弃于鞍马后叫道,“宋将休走,待你爷取你首级。”李廉厉色道,“好个无耻之徒,不知死活的蠢物。”止马,挡道抗敌。武安是要取李廉首级的,飞马来取。怎想李廉卖了个破绽,竟一刀将武安坐骑斩杀。武安猝不及防摔得狠,栽倒于地。李廉速持刀刃跃起,一快刀愣把武安首级砍滚了。叛军先锋官既死,而李廉速归鏖战正酣之战场将先锋官之首级抛示,叛军见之无不震惊,军心顿时涣散。李廉道,“叛军先锋官已死,速战贼寇。”宋军众将闻之军心大振,一举斩杀三万残寇,而本部人马折损不过八千,可谓大胜。左将军严复,右将军严涣此二人本是同宗兄弟,战功也是卓著,此番一战更是左右策应,立下汗马功劳。李廉命中军文书捷报汴京,众军回宋营寨不表。
且说襄阳王于帐中闻得前线败报,白白丢了三万人马,怎不恼怒。两班帐臣垂首不语。时有右班列出一臣褐衣直裰革履,作拱道,“王上息怒,辽王已遣人来说,大辽已由前日发兵十万攻取金沙滩。如此这般宋朝已无闲置兵力驰援宁陵县。而淮阴王赵喜发兵五万步兵,五千起兵及三千甲兵来援,数日便可至商丘。王上只可不战,待援军来到再战不迟。”赵爵道,“若非本王以数西北重镇相换那辽王岂会轻易出兵。淮阴王赵喜更是贪得无厌之人,竟以此相挟索本王江南半壁江山。本看在此存亡之际才悉数答应,此账自有清算之时。”襄阳王再言道,“尔等且退,请幻影枭兵首领来见。”文武众臣出帐,传命官去请幻影枭兵首领不题。
话说襄阳王等在帐中,久盼不见首领来见,方起身之时见传命官进帐复命道,“王上,幻影枭兵首领命小人将此密函付于王上。”襄阳王问道,“首领何在?”传命官道,“首领写毕密函便就去了,小人也不便问由。只是首领道于小人说王上问起阅了密函自会明朗。”王赵爵问,“密函何在?”传命官将密函呈上,退于帐外。赵爵拆开蜡封之信函启阅来,怎见信中写道:
王上亲启:初战败北,在下深知王上心中不悦,必会问道于吾。然存你我之约,在下必会助王上坐朝掌权。观今之战,感叹宋军有李廉此精武之将。败于其无丝毫之憾。此人心志甚坚不宜下手,然其左右将军严氏兄弟却是可取之处。此二人虽随军立功,但其皆为酒色之徒,所干之勾当鲜为人知,件件足以灭族。王上见此函之际,在下恐早身在宋营之中。策得此二人反节实在有助王上大军北伐汴梁。谨以火炮为号,待宋军中大火,王上便领众杀至,一战功成。幻影枭兵拜上。
襄阳王赵爵观之大悦,当下排下歌舞,煮酒吃肉,待首领功成,此过不提。
且说时已三更,宋军更以弓箭手护卫大寨,守备甚禁,毫不懈怠。这左右将军卧于军帐中,忽觉一阵寒意凉得骨凉。二人下意地拉来被褥盖好,然一阵邪风吹袭,摆得那油灯甩掉于地。惊起严复、严涣二兄弟,值守士卒闻之,慌问道,“将军安否?”但听帐内严复道,“无碍,只是那油灯蹭粉了。待明日复换一盏。”闻之,值守之卒往他处巡查。虽说这严涣朦胧睡着,却也还是能觉得到脖见刺骨的冷剑,大惊道,“何人?胆敢夜闯宋军大帐,感情是活腻了。”那严复听得,睁眼只见一黑影冷立架一剑于严涣脖上。严复道,“英雄若是求财,那章案处有五十六两碎银可自取。刀剑无情,望烦英雄剑下留意。”
表说这严氏兄弟不知此人不是凡间之物,乃是幻影枭兵首领。首领何意钱财粪土,执意说反严氏兄弟来。首领道,“莫要作声,否则休怪身首异处。”严涣声颤道,“诺诺,依英雄所言为是,见英雄非为钱财而来,小人斗胆相问英雄所来何事?”严复道,“英雄所求之事,我兄弟二人定鼎力相助。”首领道,“真当如此?甚好,要你等反节,今夜火烧中军大帐夺虎符率兵去投襄阳王。”
兄弟二人闻之失色,言说此严氏兄弟乃怕死之辈,然叛逆之事却也是做不得的。严复道,“这恐怕难以为之,即便杀了我兄弟二人也是如此,不得说的。”首领道,“如此也罢,只可惜了那严府中娇妻美眷。更可怜忠顺王爷府遗女就此便为寡妇。忠顺王爷悖逆,犯上作乱,为先皇灭了族,不想你二人如此有情有义将可祸胎匿藏于世间,好个偷梁换柱的主意,当御史钦差亦无所察觉,真乃神不知鬼不觉。”
此言出得干净,吓得二人从床榻上滚下跪倒,俱魂不附体,六神无主,求饶了来。严复道,“皆依英雄所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算是冒犯仙尊神灵了。”严涣道,“虎符今日谁人值守?”严复道,“兄长糊涂,今夜虎符乃由你值守,想必是一时惊惶忘了。”严涣道,“是了,是了,英雄在此,由我兄弟二人去取虎符搬兵。”
严涣、严复二人欲逃离军帐。首领一剑喉指严复对严涣道,“你自去,我在此等你调兵。你去当以火炮为号,斩杀李廉首级来见。若耍甚心计,汝弟之命休矣。”
幻影枭兵首领以严复作挟令严涣自去取虎符,其读心术深知严涣不敢胡为,必顺其意为之。且说严涣去军司处巡夜,值夜官问由道,“将军深夜不睡,还至此巡检么?”严涣道,“近来非常时期,谨慎驶得万年船,为将者当驱除鞑虏建功沙场,为君上分忧。”说着作揖望天而拜圣上。那值夜官敬佩,打躬作揖悄然为暗箭所杀,无声无息,未曾惊动巡逻守卫。
严涣得取虎符慌去本部大营调集军马,以火炮为号,杀声震天,俱往中军而去。众军将皆不知为何,慌张应对,只不知哪里是敌人哪里又是自己人。军备模样同一,无从分辨,愣是被杀得不知所为,稀里糊涂。
这时李廉正于中军熟睡听得寨中杀声,以为乃是叛军来攻,惊从榻上蹦下,随即披了铠甲双手持刀出帐。军中早已是火光四射,自相残杀。李廉抓一军卒问道,“何事如此,未见叛军来袭营,怎就自己人打了自己人。”那军卒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急促道,“禀将军,小人实在不知,只知严涣将军取了虎符调本部人马杀至。”李廉大怒道,“好匹夫,擅自调兵,哗众兵变,罪在不赦。命所部将士奋力擒拿这厮,以正军典。”军卒道,“将军,现今众军所着衣物统一,如何分辨?”李廉寻思,道,“传各军各营严氏兄弟谋反之实,命所部人马各自为战,不消本将军军令,享先斩后奏之权。”军卒领命,传于各营各军,真乃一混战。
商丘有赵爵军探马急报,言说宋军大营炮响,混战一团,不解为何。赵爵心中明了,其知此一切皆仰仗首领之功劳。当下便命全军出击宋军大寨。一火龙延伸向宁陵县,似要吞蚕此往汴京途上之小城。
话说一贫一行四人御剑飞遁至宋军先锋前沿,远夜空中便见营寨火光,急速落定军中,及见神武将军李廉问道,“李将军,此是何故?”李廉悉数告知一贫玉书四人,其愧道,“小将掌军无方,竟出此二悖祖忘恩之人。有负圣恩,无以谢罪。”玉书慰道,“将军毋须自责,出此小人乃非你之所愿。只是此中尚存些许疑处。此二将既大胜叛军又是为何要反节兵变?”李廉道,“小将不知,待小将擒来此二贼问了便是。”李廉持双刀去,龙幽小蛮随行。
幻影枭兵首领道于严复道,“而今已然反叛可去归从襄阳王,助其夺得天下。将来封将拜侯不在话下,如何?”严复摇头叹道,“为今惟当如此,小人誓死效命襄阳王,助其等上大宝。”正说间,严涣入内来,道于首领道,“英雄,小人已照英雄所说行事。先前各为其主作些为难王上之事劳英雄于王上面前担待,小人兄弟二人日后当尽心竭力辅佐王上。”
“严涣,严复恶贼,速与出来与李某一战。”
帐外传来李廉之叫战之音,严涣道,“英雄在此等候,待小人斩其首级以建第一功。”说罢作揖别离,持枪应战。
不知此战如何,严氏兄弟性命如何且由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