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忆月如

“红颜如月有圆缺,君名逍遥莫悲切。今日种种深心总,他夜梦里见芳踪。”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洒然的月光照到了漆黑的屋内,林天南的伤还没有痊愈,他躺在屋里的床上,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息,就如同早已沉睡过去一样。

一道清影,慢慢的透过了屋子围墙,来到了林天南的床边,就一直带着那里看着这位曾经叱诧风云,却早已年迈的老人,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站了一旁。

忆往事,再回首。可曾还记得,那曾经的缕缕真情,又是否能在这一刻回忆起来。

林月如:“呆瓜小贼……”

林月如:“李大哥,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啊……”

林月如:“爹,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林天南:“爹来找你啊……”

林天南:“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李逍遥:“月如,对不起,我和灵儿……”

林月如:“李大哥,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林月如:“吃到老,玩到老,我们3个要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林月如:“李大哥,我娘想见你……”

林月如:“李大哥,对不起,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九转还魂珠救不了我,我现在要去幽冥鬼域,李大哥,你要保证……”

李逍遥:“月如,月如…….”

林天南从梦中醒来,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那个浮影。林天南显得有些激动,他从床上爬起来:“月如,是你么?”

这一刻,林天南的泪水已经从眼睛里涌了出来。他表情激动,看着她看不清楚的脸,却乃能感觉出,她是自己的女儿。

“爹,您还好么。”林月如说道,那飘渺无边的声音再次涌了出来。

“月如,爹很好,你现在在那边怎么样,天寒了,会不会冷啊。”

“爹,我现在已经是鬼魂了,又怎么会冷呢。爹,你一定要保证身体,不要让女儿担心啊。”

“爹会的,月如,你瞧爹这记性,鬼怎么会怕冷呢。哈哈,月如,爹能见到你真是高兴,哈哈……”林天南随这样说着,却已是老泪横生。

“爹,月如这一次前来,是想劝爹一件事情。”

“月如你说,只要爹能办到的,爹一定答应你。”

“爹,您退出江湖吧,不要在管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了,您已经老了,也该好好修养身体了。”

林天南一愣,随之笑道:“月如,爹知道你这样说是为爹好,只是如今武林中风起云涌,正是多事之秋,如果爹爹现在退出,那么旁人会怎么看我林家堡,我们作为正道领袖,不能为一己的私利就不在管整个武林安慰,月如,关于这件事,爹不能答应你。”

林月如看着年岁已老的林天南,暗淡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悲伤的表情。

“爹,月如要走了,您千万要保证。”月如的身影就这样有如梦幻般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月如,月如……”林天南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窗外的月光依然还是那么的明亮而柔和,林天南低下头去,默默的流着泪水。

日照中天,此刻正是正午时分,温暖的阳光照射着这宽阔无边的神州大地上,显得格外的明朗。江宁城郊外,一缕清风吹了过去,带起了一点点还未融化的雪花,雪花飘扬在风里面,随着风的方向漫步在无边广阔的空气中。

此时,那千年不见的夏日飞雪已经停至了,所剩下来的,就只有那温和的阳光照射在无边广阔的大地上,以及那风轻轻吹动着垂柳的气息,垂柳之下,站立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人一身白袍,脸上戴着一副修罗面具,而另一人则穿带一身黑色服饰,一看便知,他并非中原人士。

此二人正是当日在江宁城技武坛大闹武林盟会的百鬼尊者以及在技武坛下观战的黑袍人。

二人对立而望,沉默了一会。

黑袍人:“真没想到,有百鬼之尊之称的百鬼尊者竟然会被鬼灵所败,还真有些可笑啊,哈哈。”

“哼,”百鬼尊者冷哼了一声,将长袖一挥,摆出一副为我独尊的架势:“寒月,你不在你巫月神教好好的呆着,跑到中原来干什么,莫非你也是为了那传说中的东西而来的么。”

原来这位黑袍人便是神州武林七大门派之一,位于大理黑苗族部落的巫月神教教主寒月。自从16年前,李逍遥大败拜月之后,寒月就以其深不可测的实力重整巫月神教,其威望不在他的师父拜月之下。

寒月:“我来自有我的道理,不晓尊主多问。”

百鬼尊者被寒月说的有些气恼:“寒月,你竟敢这样对本尊者说话,难道你就不怕本尊者叫你回不了巫月神教,你可别忘了,即使是当年你师父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哼,”寒月眼神一冷:“难道尊主就这么肯定我比不过我师父么。”

“嗯,”百鬼尊主先是愣了一下,随之笑道:“好,有志气,今日本尊者还有其他事情,如果有时间本尊倒是要好好的领教一番,看你有何能耐,可以出此狂言,哈哈哈…..。”

说罢,白袍一挥,已不见了踪影。

百鬼尊者离开了,而寒月还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在着什么人的到来。

“无为无录闲云鹤,成败功名化为尘。踏遍千山和万水,只为求那一梦缘……”

在百鬼尊者走后不久,远方传来了一首歌摇,有如梦幻般,在这四下无人的荒野郊外给人带来一股振奋心灵的力量与渴望。

寒月站在那里,聆听着这首从远处传来的歌谣,此时,已有一云游道人来到了他的跟前。

云游道人对寒月施了一个礼数,问道:“敢问这位施主,前往白云山该往何方。”

寒月答:“不知道长前往白云山所为何事。”

云游道人:“贫道此去白云山并无其他,只为一游,不知施主可否告知。”

寒月的脸色显出一丝冷漠的表情,竟自走了。

那云游道人看着寒月的背影,只是摇头叹息,也在瞬间消失在了荒野之中,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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