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两人的心中蔓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两个人谁都不敢动,也都不好意思先开口。但不开口,这个尴尬的情况就还将延续。
就这样,一个越来越硬,一个越来越软,幸好他们的身上被发财树所掩盖,旁观者都看不见关键的部位,见两人不动,只当他们都受伤不轻。还是秦雪阳脸皮较厚,轻声问道:“我叫秦雪阳,秦始皇的秦,雪地里的太阳,你叫
?”“刘菱,文刀刘,红菱的菱。”也不知道为
,刘菱竟然顺从的回答了。
秦雪阳还想找点话说,这时临近摊位的一个老大爷叫了起来“快,大家都搭把手,先把人救出来!”。于是众人纷纷上前,搬开压在秦雪阳身上的发财树,同时也为两人解了围。
秦雪阳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掸掸灰,其实是在掩饰突出部位,不至于当众出丑。刘菱却还软着,浑身没力,还是秦雪阳把她搀扶了起来。刘菱脸sè娇艳yù滴,羞涩的白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小伙子、菱菱,你们没事吧?”老大爷问。
“徐大爷,我们没事,谢谢你了。”刘菱红着脸答道。
“小伙子,多谢你救了菱菱啊,不然他们家就完了,唉,作孽啊!”老大爷感叹道。
“没事,我也是赶巧了。再说,我是jǐng察,救人是应该的。”对着美女,秦雪阳说这话就毫无恶心感了。
正说着呢,一个中年男人手足无措的过来道歉,赔了刘菱一些被撞坏的花草的损失费。板车是他的,在卸货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从陡坡上滑了下来,幸好没人伤亡,不然他就惨了。
说了几句,秦雪阳就挥挥手打发了那个中年男人,他也不是故意的,谁也不想发生这种意外,这是要付出巨额金钱作为代价的。
看着刘菱正在收拾被损坏的花草,秦雪阳连忙上去帮忙。刘菱看秦雪阳不但没离开还过来帮她的忙,以为秦雪阳想追求她,脖子都红了。她札着马尾,害羞让她显得越发娇美。秦雪阳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时倒也忘记了问关于灵兽的事情。
这时,远远跑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冲刘菱喊:“菱菱,你快回家去看看,那帮人又来要债了,都把你爸给打了。”
刘菱一下子紧张起来,脸都白了。也顾不得收拾花草,站起身就要往家里跑。秦雪阳见状拉住了她的手道:“别怕,我陪你去。”刘菱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道:“他们是黑社会,你不怕吗?”
秦雪阳哈哈一笑:“中国哪来的黑社会啊,最多是一帮有几个头目的犯罪团伙。再说,你忘了我是jǐng察吗?”
刘菱听了觉得有道理,那帮人再凶恶也不可能当着jǐng察的面为非作歹。于是轻声说道:“那好吧,你帮我去把他们赶走,我中午请你吃饭。”
两人边跑边说,原来刘菱母亲早亡,由父亲一个人拉扯长大,父女二人以在花鸟市场卖花为生,虽然艰苦,但也温馨。可半年前刘父在进货时出了车祸,双腿粉碎xìng骨折,还伤了脊椎神经瘫痪在床,而肇事车辆逃逸后又一直没能找到。于是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一下子陷入了窘迫。刘父每天的医药费靠花摊根本无法支付。刘菱在被逼无奈下只得跟一个私人财务公司借了钱,谁知到那公司竟然放的是高利贷,弄了一帮混混经常来家里讨债。
刘菱家离花鸟市场倒也不远,秦雪阳听了个大概的功夫就到了。这是一片棚户区,看着刘菱家门口乱糟糟的样子,秦雪阳不禁皱了眉头。老式的木头门被踢得从门框上脱离倒在地上,两个满脸痞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青年站在门口抽烟,一个染着金毛,一个染着白毛。两人看着周围敢怒不敢言的群众不时指指点点,并发出放肆的笑声。
刘菱的家里不断传出撞击声、喝骂声、哀求声,秦雪阳脸sè一沉,拉着刘菱就要往里走。
“你们干嘛的,给我站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金田公司办事,你往里闯
?”
“好大的胆子。”
秦雪阳和刘菱刚靠近门口,两个混混就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们,这两人刚入伙没几天,倒是不认识刘菱这个苦主。一边拦着,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呦呵,这小妞长的真不错。”金毛说着还想拿夹着烟的手挑弄刘菱的下巴。
“放下你的狗爪子。”那混混的手刚伸出来就被秦雪阳抓住了手腕,金毛立即觉得自己象被铁钳夹住一样,疼的人顿时蹲了下来,秦雪阳一台膝盖撞在他下巴上,金毛飞出两三米,倒在地上不动了。白毛见状想上来帮忙,却被秦雪阳用另一只手叉住了脖子提了起来,随手往墙上一扔,然后看也不看对刘菱说:“走,我们进去。”
一进去秦雪阳就看见刘父被两个混混给架着双臂,另外三人正在屋里乱砸,一个光头大汉站在屋子当中,穿着短袖T恤,两只胳膊上满是纹身。
秦雪阳扫了几人一眼,那个光头他认识,就是所谓的金田公司总经理田大飞。公司里的小弟都称呼他为大飞哥,外面的人则叫他一声田经理。
金田公司在古庙区臭名远扬,只是由于宋鼎的维护才一直逍遥到现在。公司老大姓金,叫金茂盛,是眼前这个田大飞的结拜兄长,以前就是个大混混,不知道怎么的开了窍,开了个财务公司准备洗白。
田大飞见秦雪阳闯了进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干
的?”
“我是jǐng察,你们最好乖乖的停下来,别乱动。”秦雪阳道。
“哈哈。”田大飞嚣张的大笑,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古庙区他最不怕的就是jǐng察,他们的后台就是管jǐng察的。当下也不理秦雪阳,直接对躲在后面的刘菱道:“刘小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你们应该还我两万利息,可你爸爸说只有三百块,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田经理,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两万块钱对我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我们一时间根本就没办法凑齐啊。”刘父看着几近废墟的家,泣不成声的哀求道。
“我们金田公司是放高利贷的,不是红十字会,”田大飞脸sè一片yīn沉,“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们拿出两万块钱,要么叫刘小姐去我们公司公关部打工,慢慢用工资抵债。”
刘父听了倒有些心动,公司的公关部门总比女儿摆地摊好,看着女儿一个人起早贪黑,他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他当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公关部门就是个jì院,里面的公关小姐都是金田公司打通各种关节、拉拢腐蚀官员的工具。
刘父刚想说话,却被秦雪阳打断:“大飞,我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们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们扔出去。”秦雪阳当然知道那个公关部门是干嘛的,一
他们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逼良为娼,顿时怒了。
田大飞听了大怒,这个小jǐng察三番两次挑衅他,实在是不知死活。“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当不了jǐng察?”他威胁道。
秦雪阳听了轻轻一笑,说道:“你说宋鼎吗?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试试,看他接不接你的电话。”秦雪阳虽然不知道宋鼎现在的处境,但应该离双规不远了。
“宋书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黑头,把他扔出去!”田大飞依旧没有把秦雪阳当回事。
看着那个准备伸手拉扯自己的混混,秦雪阳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单手举了起来,然后手一翻将那混混大头冲下插进了地板里,一直没到肩膀,就象种了一棵树,眼看是不活了。
“小子,你找死!”田大飞暴怒,仗着自己学散打出生,直接挥拳冲了上去。
“秦大哥小心!”看见田大飞忽然动手,刘菱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小妞儿,你别急,一会咱们好好聊聊。”田大飞嘴角浮现一抹狰狞,抡起拳头重重击向秦雪阳的胸口。
看到田大飞亲自动手,另外四个混混幸灾乐祸的围观,齐齐把目光转向打斗双方。
“这小jǐng察脑子进水了吧,敢招惹我们金田公司?”
“可能是那个小妞儿的相好吧,想来逞英雄。”
“大飞哥可是有功夫的,这个小jǐng察
了,被打了也白打。”
耳边听着小混混们的议论,秦雪阳的身体却没有半点犹豫,眼看田大飞一拳当胸击到,秦雪阳微微一含胸轻描淡写的避过,然后以掌为刀切向田大飞的手腕。
田大飞见自己一拳落空正待变招,却听见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到全身。收手一看,自己的手腕
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明显是断了。
“啊!”田大飞惨叫一声,却只认为自己是轻敌,多年的**生涯他靠的就是一股狠劲。左手猛的发力,一肘向秦雪阳的脸部砸去,见被秦雪阳轻易闪过,又抬起右膝顶向秦雪阳的小腹。这是他的绝招,肘部攻击只是幌子,膝盖才是杀招。这个绝招让他多次反败为胜,
秦雪阳被他打倒在地,痛苦翻滚的样子,田大飞的脸部表情狰狞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