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荷官递过来刚刚拆封的牌,他先是中规中矩地洗了几把,然后就在桌面上耍起了技巧,只见一副牌在他的手里好像每一张都活了一样,时而站起、时而卧倒,一会儿又排成多米诺骨牌的样子。田外川一边洗牌,一边观察秦雪阳的神sè,他的打算是用自己在洗牌上展示出高超的技巧,给秦雪阳施加心理压力,让他在接下来的洗牌中不能正常发挥。
但他明显失望了,秦雪阳看着他手里的牌,脸上只有好奇和兴奋,一点儿也没有他期望出现的紧张或者沮丧的感觉。他哪里知道秦雪阳正被他勾起了年少时的回忆,想着自己也曾经拿着一副牌翻来覆去的玩儿,满脑子都是香港赌片。无论是谁,看见自己年少时的幻想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一点儿也不奇怪。
田外川见技巧不管用,于是左手一挥,把牌收了起来,再放在桌子上慢慢展开呈扇形,右手在牌展开的同时往外抽了四张。他用犀利的眼神盯着秦雪阳,一张张的把牌翻开,居然是黑红草方四张a。他的动作相当的慢,显然是想向秦雪阳施加更大的压力。
田外川释放的技能对秦大仙人统统无效,他只当自己在看一个戏法。
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些职业赌神的,毕竟自己靠的是作弊,但他们凭的是真本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练出来的,估计里面的辛酸和付出也足以拍成一部励志电影了。
下面的观众多数是看热闹的,几时见田外川仿佛变魔术一样的洗牌技巧,顿时纷纷交头接耳,对秦雪阳的前景都不太看好,毕竟他看上去太年轻了,如果不是顾忌格里曼因,可能很多难听的话都说出了口。
包房里,克拉尼奥蒂担心地道:“田外川是成名已久的职业赌徒,从不入流打到了
第五。秦先生
会赢?”
格里曼因不满地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师父一定会赢。”
孙清虽然见识了不少秦雪阳的非人之处,但对于他的赌术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会儿看着田外川出神入化的技术心里难免更加担心,只是当着克拉尼奥蒂的面不能表现出来。跟着格里曼因的话使劲地点点头。更像是要说服自己。
“到你了。”田外川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四张a向秦雪阳的面门掷去,牌在空中飞旋,就像四把飞镖。台下众人一阵惊呼,却见那牌在秦雪阳面前忽然下坠。整整齐齐地落在桌上。
秦雪阳看着桌上的四张牌,眼神一阵收缩,shè出一丝冷光。这个老鬼子那一手明显是要让自己出洋相,如果自己刚才狼狈地躲了,牌却根本没有shè到脸上。那自己将成为一个笑柄。
田外川见秦雪阳看着牌没动,以为他被自己吓傻了,嚣张地笑道:“中国人,你认输吧!”
秦雪阳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轻蔑地一笑道:“你就是个玩儿杂耍的,这都能当赌神,你的运气可真好。”说着手一招,原本呈扇形排列在田外川面前的牌忽然自动排成了一条直线,一直延伸到他自己面前。“杂耍而已,我也会的。”
秦雪阳从面前拿起黑桃a,在直线的第一张牌底下一挑,众人只当他也要玩儿个多米诺骨牌的花式,这个东西刚才
看过了。也不怎么在意,却不料下一刻赌桌上的情景让他们大惊失sè。只见那呈直线状的牌在秦雪阳轻轻一挑之下居然以波浪形起伏,向前推进。眨眼间就到了田外川面前的最后一张牌,那张牌忽然高高甩起。带起前面还在起伏不定的牌,发出“啪”的一声大响。像是神龙摆尾一样向田外川的脸上拍去。
田外川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那牌在秦雪阳的cāo控下仿佛变成了一根威力无比的鞭子,如果不躲的话估计满嘴的牙都会被扇下来,脸上的毛孔顿时一下子收紧,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不能躲,一旦躲了那不光是成为博彩界的笑柄,自己在赌桌上的气势也将输得干干净净。
好在那忽然扬起的牌尾也没有
扇上田外川的脸,在离他鼻尖几毫米的地方忽然反弹了回去,就像一根被拉紧后又松开的弹簧,一副牌整整齐齐地落在了秦雪阳手里。那牌带起的一阵气流,甚至吹乱了一丝田外川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众人目瞪口呆,刚才田外川的技巧虽然jīng湛道足以让人惊叹,但也还在常理之中,天赋加上苦练就能办到。而秦雪阳这一手让牌缩回去的技术明显违反了物体运动的客观规律,那只是一副牌而已,每一张都不相连,并不是一根真正的弹簧。
李逸风也停下了在美女身上忙碌的手,神情兴奋地看着台上的秦雪阳,就像看到了心爱的玩具,双眼发光,喃喃自语道:“很好,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很好的对手!”
菲林格也在包房里看着台上两人的比斗,就像孙清猜测的一样,他是一个异能者,他的异能是可以扑捉人的眼睛里所有看到过的东西,只要你看到过,他就能找出来,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撒谎,所有的技术在他的眼前都只是一场无力的表演,所以他看着秦雪阳和田外川的眼神只有玩味和平静。在他的眼睛里,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的异能失去作用的莫里恩特斯,全
的赌徒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眼睛是他不能入侵的。
“哦,上帝,他是怎么做到的!”克拉尼奥蒂惊呼道。
格里曼因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微笑着说道:“这不算
,小把戏而已。”
孙清也被秦雪阳这一手给镇住了,手枪打不死、给人洗经伐髓,控水,还有这个男人不会的东西吗?跟在秦雪阳身边越久,她越是觉得他象一个谜,让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秦雪阳的表演还没有完,他把手里的牌往上一撒,那牌顿时化为漫天的飞花。秦雪阳平静地坐着,也并没有抬头,那飞舞的扑克牌离桌面也就三四米的样子,眼看很快就要落下,只见他双手忽然抬起,在牌中穿梭,也就三秒钟的样子,漫天的牌影顿时不见,又变成一幅整整齐齐的放在桌面上,仿佛刚刚拆封,从来就没动过地方。
没有人看清楚秦雪阳是怎么做到的,大屏幕上播放的高速摄像机拍下的慢镜头也捕捉不到,最多就是看见纷乱的牌影中有一双手的残影,如同鬼魅一般地若隐若现。
田外川对自己的眼力和记忆力一直很自负,但现在他有点紧张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那四张a现在在哪个位置。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他开始相信自己徒弟说的话了,这的确是一个顶尖的高手,让自己甚至生出了一股无力的感觉,那种无力感他只在菲林格和莫里恩特斯的身上感受过。
秦雪阳拿起牌交给荷官,看着田外川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赶着去吃宵夜。”
尽管田外川明知道这场赌局自己必输无疑,但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不战而降不是岛国人的xìng格,当年二战末期,如果不是美国人的两颗原子弹,估计他们还要动员全民皆兵作垂死挣扎。
“好的,开始吧。”田外川的神sè好像去赴死,他实在是没有一丝的信心。
能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的荷官自然也是顶级的,他把牌往桌上一撸,整副牌就又倒了下来,每一张之间的距离都几乎一样,“我数到三,两位就可以出手了,明白吗?”
见两人都点头,荷官开始数数,“一,二,三!”
“三”字话音未落,田外川就抢先出手,向中间的位置抓去,他只能大概确定这里是一张红心k,只要拿到了,那也算是一张很大的牌了。
秦雪阳根本没动,由得田外川急吼吼地出手,他可以随时改变黑桃a的位置,想
时候拿就
时候拿。
田外川果然也不是浪得虚名,
拿到了他判断中的红心k,牌刚到手的时候他还确认了一下,看到的确是红心k,居然很失态地站起来,把牌往桌上一甩,发出了“啪”的一声。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这种夸张的行为正是自己内心紧张和没有信心的心里反shè。
熟悉他的人也觉得他的行为很反常,要知道田外川出了名的稳健,就算是上一届比赛最后输了也没有
失态的表现,怎么会在现在露出一副街头赌档的样子,就差把一只脚踩到椅子上,大声吆喝了。
李逸风把湿嗒嗒的手从两个女郎的关键部位抽出,反手在她们暴露出一半的胸脯上擦了两下,然后又闻了闻,荡漾地笑道:“真香啊!”边说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现金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在他看来,田外川输定了,作为一个职业赌徒,在赌桌上乱了心神,那跟主动投降也没
区别了。
“秦先生请抽牌。”荷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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