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起身站起上前扶住杨梦诗,温暖道:“怎么了?”
“方才我从洗手间出来之时,忽然旁边男洗手间里走出一个男人,开口就说我正是他要找的漂亮小姐,满口的污言秽语,还要我去他们包厢陪他们喝酒,幸好小苔一把将推倒在地,我们这才逃了回来。”
因为被人误为是公关小姐而羞愤不已,使得本是嫣红的粉颊更是红潮大涨,杨梦诗捂着心口,一副娇弱惹人怜爱的模样,别有一番楚楚韵味。
靖皓轻揽着她的纤腰,灿然道:“没事了,有我在。”
靖皓知道,若杨梦诗没有出现人生安全的状况,暂时充当亲卫人员的风舞战队的那两名队员是不会冒着暴露而轻易出面的。其实,那两名队员是要出手的,只是陪同杨梦诗去的小苔正好替她解了围。
感受着男人身上散溢出来的那令人心安的淡定气息,杨梦诗的俏靥立时绽放嫣然笑意。
“噔噔……”包厢外脚步声猛烈响起,瞬间,一名矮小青年和一名中年男子在四名保镖的围护下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幽暗的包厢。
按照程序,本就是靖皓这位受害者的男友开口怒斥一顿对方的没有道德和猥琐,可惜对方就是没有道德可言。
那名青年操着生硬中文,醉醺醺地盯着依在靖皓身边的杨梦诗,猥琐道:“本少爷知道这位极品的公关是你叫来的妞,不过,很不好意思,今晚我西泽下流看中她了。”
“西泽下流?”靖皓愕然之余,为何东瀛这些狗日做人都是淫荡无比,连取的名字都是这般猥琐,看来,华夏悠远五千年的深厚文化与他们确实无法相提并论。
靖皓眼神愈加冰冷,脸上却笑意灿烂,想不到竟是R国人,并敢将二少的女人当成是公关小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道:“很好,下流先生,你一出声我就听出了你的下流。”
边上的那几名主持人捧腹大笑,就连尚有些醉意的杨梦诗都听出靖皓话里的嘲讽意味,肩膀不禁抖动起来。
西泽下流或许是酒醉的缘故,或许是身边没有敢对他说中文中下流的含义,他并没有露出羞愧而死的表情,反而带着一脸兴奋的荣光,大声道:“我的母亲因为是在一条河的下流将我生出的,所以为我取名了下流,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意义和内涵的名字,而且……”
靖皓可没有空听他在这罗嗦半天,你下不下流与我又何干。
靖皓望了一眼身边的杨梦诗,强势地挥手打断他的口水乱喷,“今天我心情不错,千万不要来惹我,从哪里滚过来就从哪里滚回去。”
西泽下流一脸愤然,从来没有敢在他讲述自己的名字光荣史敢打断自己说话的,在他眼中看来,华夏人是一群只懂奴颜婢膝的货色,只要R国人一报出自己是R国来的投资商,他们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乞求他能赏些吃的。
“西泽先生,这位小妞可比你昨晚玩过的那个少女水灵多了,你看她那张脸蛋,你看看她那身材,真是极品啊。想不到您不过是去趟洗手间竟然能发现这样的女人,真是慧眼识美人。”
旁边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人倒是中文流利,他谄媚地望着西泽下流,道:“昨晚你刚上了一名少女,今晚就有这样气质天成的女人送上门来,西泽先生真是艳福不浅呀。”
西泽下流被人这么一捧,立时嘿嘿大笑起来。
靖皓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意,用手轻抚着着因为羞愤而身躯颤抖的杨梦诗,不把杀人如麻的二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当着他面,对他的女人污言秽语。
或许,他们不知道女人就是他的逆鳞,可尽管如此,有些事注定不可饶恕,祸从口出这句成语莫非在上学时老师没有教过他们?
中年人转身间那抹谄媚已不见,也不再点头哈腰,傲气十足地冷声道:“年青人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逞强,不管你身边这位是你的女友还是公关小姐,希望你能让她去陪西泽先生喝几杯。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靖皓斜睨着这位疑为正宗华夏人的中年人,“我很奇怪,你为何不让你的老婆去陪下流先生呢?”
中年人很无耻道:“不是没想过,问题是西泽先生看不上我家的黄脸婆。”
“很好,也就是只要下流先生看中了你妈,你也会乖乖地将你妈奉上。”靖皓摸着鼻梁道:“我也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做走狗想讨主人欢喜也得有个限度,不要丢尽华夏人的脸面,也给自己留一份尊严。”
靖皓并非那种踏平倭岛杀光R国人的愤青,与其嘴上叫嚣还不如直接用直接用实际行动打击R国来的有意义。但是此刻望着中年人那张丑陋的嘴脸,他心中的怒意已经达到顶盛的点。
以他高超的修养,有人能将他惹成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尊严?”中年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给我更多我想要的权和钱,那就是尊严,别说母亲老婆奉上,就算灵魂我也能卖。”
靖皓心中的杀意更盛一分,这人今晚留不得。
西泽中文尽管是生硬,可话还是能听懂,他知道眼前这名青年决定违逆他的意愿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就像最近他强抢了许多别人身边的美女一般,有人敢反抗,他的保镖是从来不会站在旁边视若无睹。
西泽下流依然在紧盯着杨梦诗,可他身边的那几名保镖早已露出一脸残忍的笑意,很显然,他们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确实如家常便饭般。
还没待他们动手,突然,在一名壮汉的带领下,过道外冲进来十来名小青年,将西泽下流等人团团围住。
壮汉偷瞥向靖皓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崇拜的色彩,稍纵即逝,冷冷地盯着西泽下流道:“谁敢在情火迪吧闹事。”
这位白银级头目并没有与靖皓打招呼,因为青英会里有的是关于二少的小道消息,譬如二少在泡妞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揭破他的身份的,可能是为了在女人面前有神感吧。当然,大嫂和大姐头除外。
西泽下流斜睨了壮汉及他手下的人马,不屑地撇撇嘴,根本就未将他们眼里,在他眼中,他们R国的山口组、稻川会才是真正的黑道组织,而华夏这些只不过是瘪三而已。更何况,他的四名保镖足于解决他们。
西泽下流眯着色色的小眼睛,今晚他是要定这个绝品的货色,他在退往一旁,很潇洒地挥了下手。
瞬间,包厢里便爆发火并。
杨梦诗紧紧地靠着男人的身边,有些惊异地看着十多个在包厢里火并,但是更让她惊异的是,没几下,在惨叫声中,那四名看似壮的像牛的保镖竟然就这样被十来名小青年给打趴下了。
杨梦诗是有些惊讶他们的银样蜡枪头,可西泽下流更是无法接受,他揉了揉眼睛,尚以为自己是醉眼看错了,可一睁开眼,地上躺着的依然是他的四个保镖,而且还是属于那种被揍的连父母估计也认不出的惨状,称之为奄奄一息并不为过。
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其实这四名保镖并非这般不济,只是灯光幽暗,众人没有发现到,在他们的腿上都镶嵌着一颗腰果。
白银级头目自然知道是二少在出手帮他,否则凭他手下这帮杂牌帮众岂会是四个保镖的对手。
此时,内内外外早已挤满围观的好事者,而正在楼下热舞的那些电视台人员仿佛是听到了上面的动静,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她们望着一地的暗红血液不禁有些头晕,有个胆小的甚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旋即捂住了嘴巴。
小芬连忙走到杨梦诗的身边,关切道:“诗姐,你没事吧。”
杨梦诗摇头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都在地上。”
说出这话后,杨梦诗悚然一惊,自己的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大了,何时不变得不害怕血腥了。
在靖皓的一个眼色下,白银头目阴森一笑,向西泽下流和中年人逼去。
啪……!
在白银头目一巴掌的大力煽下,中年人原地转了两圈,嘴角鲜血横溢,随即滚往地上,捂着嘴巴在那惨嚎,“啊……!”
外强中干的西泽下流望着中年人的下场,心虚地大喊道:“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嘛,我可是R国来的大投资商,我的人身安全是受到华夏政府保护的。”
“又来这种俗段。我日,你知道嘛,老子刚在前两天看到一个R国的破产者冒充是投资者在江南骗吃骗喝的新闻,你还想来这种傻逼招数。”
白银头目自然看到了二少眼神中的阴冷,秉承旨意的他岂会让他们好过,根本就无视西泽下流身边有四个保镖的强悍事实。
啪啪……!
这下可不是一巴掌,而是正手反手被煽了起码不下十巴掌。
刹那间,西泽下流嘴里鼻中满是鲜血涌射,牙齿更是被打断许多颗,滚倒在了中年人的身边,两位难兄难弟开始一曲悲惨的乐曲。
围观的顾客被青英会小弟‘劝开’后,包厢里剩下的都是靖皓这帮人。
“梦诗,谁欺负你了,你现在可以欺负回来了。”靖皓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温柔间透着霸道道:“因为林靖皓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欺侮。”
杨梦诗微微一愕,忽然她感觉到男人这话颇有深意,因为她听出了一丝丝阴冷的语气,她不知道这是否错觉。
杨梦诗轻咬红唇,轻嗔道:“靖皓,你难道想将梦诗培养成暴力女么?”
“我记得上次在美人鱼慢摇吧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这种欺男霸女的渣滓就应打了再说,和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靖皓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走上前去随意地踢出一脚,正中那名中年人的胸口,“你说像这种为了权和钱连老婆母亲甚至灵魂都可以出卖的人不该打么?我看下十八层地狱都足够了。”
杨梦诗听着中年人身子横移撞在墙上而发出的凄厉声,其间更有骨头爆折声,她愈发感觉男人的话中有话,她努力地想猜透男人的哑谜。
突然,那天在美人鱼慢摇吧的事件和他说过的话瞬间掠过她的脑际,最终她停顿在几句对话上面。
“……”
“梦诗,我是不是很暴力很残忍?”
“残忍也得看对什么人,对付那种人渣,梦诗巴不得你多暴力一回。”
“如果我的双手沾满血腥,比刚才那一下还残忍无数倍,梦诗还能接受么?”
“沾满这种黑帮分子的血腥也就罢了,但是你不能欺骗梦诗的感情,如果往后我发现有的话,梦诗绝不饶恕原谅你。”
“……”
杨梦诗悚然一惊,带着一抹异样的目光偷瞥了一眼男人,忽然,她发觉男人的身上恍若有着一抹神秘到让极想探幽的气息,可是她怕探幽到深处时,自己心脏会受不了。
靖皓淡淡地望着他,嘴角挂着懒洋洋的迷人笑意。杨梦诗贝齿紧咬了一下,在同事们惊讶的视线,她走前去,一脚踢了出去,非常狠地用是高跟鞋的尖角击中西泽下流的小腹,而且一点都不淑女地连踢好多下。
这一刻,杨梦诗心中有股惊慌,她需要发泄,不幸的西泽下流正好是她发泄的对象。
“啊……”这已不是单单的惨叫,而是惨绝人寰的嚎叫,它甚至盖过了DJ打盘发出的劲爆音乐。
白银头目望着R国猪嘴角连连涌出的鲜血,低了下头,太暴力了,二少的女人就是不简单。
当杨梦诗停下的时候,她已是香汗淋漓,连酒意都去了七八分,身子更是有着因用力过度而显得酸软,幸好靖皓上前一步扶住她。
靖皓望着花容失色的杨梦诗,微眯起眼眸,嘴角惊现一抹冷酷的意味,这只是步调教而已。因为杨梦诗是他的女人中最为矜持的一个,有着婉约典雅气质的她最有可能接受不了他是江南黑道人的事实。
杨梦诗,需要调教,这种调教的目的一点都不龌龊。
靖皓知道自己有些残忍,可他更怕失去她!
当然,那种破事上面,女人也需要调教一番,她竟然到现在都不愿用小嘴为他服务,太可恶了!
一抹邪笑悄然爬上靖皓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