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结痂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两三年前受的伤,这也可能和她的失忆有关。我个人的建议是定期过来检查身体,重点找心理专家研究一下,现在国际上对催眠的心里治疗也已经有了很好的学术定论,应该能帮到你们。”
“什么?距离心脏一公分的地方,有很严重的刀伤?”权睿愣了……
这三年间,在白染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很严重的刀伤!这一次的晕倒可能和失忆有关?
甚至,还需要安排心理医生……还有催眠?
“是的。她现在没事了,等她醒过来,让护士检查一下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医生说完,也就离开了。
患者的一切体征都非常好,继续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个什么。
医生走了之后,权睿立刻转身回了病房。
这时候的白染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也没有挂点滴,看起来和正常的人没什么分别,只是身上被护士换上了病服。
坐在白染的身侧,权睿伸手去解白染胸前的衣服。
医院的病服松松垮垮的,权睿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有避免不了的颤抖。
解开第三颗扣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条粗狂的,丑陋的伤疤。
长度大概有家用水果刀的刀刃宽度那么长,三公分左右。
疤痕的颜色非常深,过去了两三年,依旧还是这个颜色,可见当时到底是多么的凶险了……
权睿的手,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崎岖不平的伤痕,心头又是一波波的酸痛浮现出来。
他的染染,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刀,插在胸前,要是位置再偏颇一点,他的染染就没命了!
白染,到底都经受了些什么,才能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的?
权睿咬紧了牙关,眼眶微红。
他一定要尽快知道,这三年白染的生活!
而知道这些的人,只有江源。
第二天清晨,权睿给了唐衔军电话,让他放了江源。
“多谢舅舅。”权睿的嗓音有些低沉,“明天我去见他一面,之后就放他走吧……恩,好。”
耳边似乎有些很细小的声音,白染听着听着,就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负手立在窗前的权睿。
明亮的光线从窗台上洒落在权睿的身上,如沐春风一般,温暖至极。
他好像是在打电话。
“权先生……”白染呢喃了一句,然后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睡了一觉,感觉精神极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权睿才慌忙回神。
原本着急的不行的目光,在听到白染那一句生疏的称谓及眸底的胆怯的时候,瞬间染上几分心痛。
他举步朝着她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白染躲了一下,不过权睿却丝毫不介意,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又摸了一下额头,确定她真的没事了,这才算是放过了她。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问她,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