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方运的绝诗更胜一筹,方运自然是谦虚的,毕竟他知道他也只不过是借先贤的诗词,只不过他也看了一眼陆辰,因为他同样知道陆辰的诗一样是借的。
“方双甲和陆案首的两首镇国诗各有各的妙处,陆案首更是将好酒都准备好了呢,圣前双甲朝廷还没有反应,或许会和审批文牌坊一起发放奖励吧,这两首镇国诗明日必然会出现于朝堂之上!而且按理写出镇国诗增我国运,至少给要赐一个爵位,封‘乡男’太低了,至少应该是‘县男’。”
“这两首诗,应该也会被李大学士举荐给圣道》月刊,而之前方双甲的《春晓》,陆案首的《景国边关城》必然会出现在下个月的《圣道》,这就是两诗同在,百年未有啊。而且这两人还都是我景国济县的人啊!”
“不对你们还忘了方双甲还有一首《岁暮》也被举荐了吗?”
“那可就是三诗同在啊!只不过听说目前《圣道》的三位编审中,有一个是庆国那位最年轻的大学士,景庆两国交恶已久,他会不会从中作梗?”
“不可能吧,就算三位大学士是编审,可最后还由大儒把关,应该不会出问题。只不过三诗同在,还有陆案首的两诗同在若是一起出现在下月的《圣道》之中恐怕有所不妥啊。”
“哎,暂且不管最后如何应该都会上《圣道》的,只不过方运、陆辰那么可不要骄傲啊在众圣眼里,经义才是大道,治国是中道,诗词是小道。”
“风水轮流转,现在妖蛮虎视,用小道杀出一条半圣路或未可知。”苏举人隐隐点出自己对时局的看法。
不得不说苏举人的这一席话也差不多是说中未来方运道路,毕竟方运的金手指就是奇书天地之中的诸多诗文,甚至还有注解...未尝不是所谓的用小道杀出一条路。
此时蔡县令道:“咳咳,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此时就劝君更尽一杯酒如何?”
“县尊大人说的正是!方运、陆辰!来干了这一杯践行酒吧!”
“我先来敬方运和陆辰一杯!”蔡县令道。
此前蔡县令依然将那两张镇国诗都放在了石桌子上压好了。
方运不疑有他于陆辰一同拿起手中的小酒杯与蔡县令干了一杯。
随后蔡县令就退到了凉亭里面,装作看着两首镇国诗。
待得陆辰和方运被一一敬酒完毕之后,蔡县令道:“方运,你过来,你这字比县试好十倍不止,这字骨、字形很特别,我从未见过,似乎有名家之势,过来说说。”
而蔡县令微不可查将印泥给准备好了。
众人不疑有他,看着方运和陆辰走进了凉亭之中。
王院君拂须笑道:“孺子可教,这字虽然还是略显稚嫩,但比起普通童生也不算差,已经有大家之风,不出三年或可超过我等。这……县尊,你做什么!”
王院君瞪大眼睛,就见蔡县令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方运的右手拇指,然后把方运的拇指按在鲜红的印泥里,再按在《济县早行》诗的纸页上。
方运迷茫地抬起拇指,纸面上的红色指纹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蔡县令,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蔡县令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抓起那页纸,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出口成章念诵疾行战诗。
在念诵疾行战诗的过程中,蔡县令周身刮起狂风,脚下轻轻一点,一步迈出七八丈,身体在半空滑翔,速度极快,比骏马奔腾毫不逊色。
蔡县令放声大笑:“哈哈哈,此诗当为吾之传家宝!方运,你放心走吧!陆辰的济县送行就让给你们了!”
方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还是进士吗?这还是一县之长吗?就这样的还有机会成为掌管一省的州牧?昨夜他还说自己是文相的学生,大儒就教出这样的学生?以后还能不能快乐地讨论经义了?
陆辰反倒是淡定非常,如果蔡县令不出手那反而不正常呢,相比较蔡禾而言其他诸如王院君和刘县丞都不如蔡禾这个老狐狸看的透彻,只不过蔡禾还是明白做人留一线的余地,将自己的‘济县送行’留了下来...只不过为什么蔡禾不选择自己的‘济县送行’而选择了方运的‘济县早行’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自己的诗词还比不上‘方运的’绝诗...
其他人恍然大悟,全都眼红了!
苏举人大喝道:“贼子休走,还我贤婿镇国诗!你们还等什么,联手阻拦他!”
陆辰此时突然道:“那个...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拦不住县尊大人了,我这一首‘济县送行’如果你们看不上的话我倒是可以自己留着。”
顿时苏举人、王院君、刘县丞等人你的目光看向了陆辰也就按压印泥的‘济县送行’上。
“哈哈哈,方运,你明日再去找周主簿,我会送你一件小礼物。”说完蔡禾大笑着冲进城里,一点没有县令的稳重,根本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狂生。
只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过多的注意蔡禾了。
苏举人微笑道:“小陆啊,我女儿或孙女给你做妾的话,你能不能把这首镇国诗给我?”
王院君也连忙道:“小陆啊,我觉得这首镇国诗留在我们县文院里面最为妥当你看如何?”
陆辰苦笑道:“也罢,那就留在县文院之**人瞻仰吧,毕竟我也是济县人,与其给个人享有,不如留在县文院之中所有人都能够观看,各位看如何?”
众人点了点头,毕竟他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一首镇国寺可不是你们容易独自享有的,毕竟他们还没有蔡禾那般无耻呢。
苏举人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那方运、陆辰那么还有新诗没有啊?鸣州也行啊!”
方运白了一眼苏举人道:“那有这么容易就写鸣州、出县啊,诸位告辞!”方运随后挥了挥手表示离开。
陆辰也道:“既然如此,这首‘济县送行’就交给王院君了,诸位告辞了,这酒也就不必在劝了,以后我们还会再回来了的!”
众人见此也只能轻摇了摇头,毕竟他们还是明白的,他们的话也只不过都是玩笑罢了。
待得陆辰的牛车和方运的马车离去之后,苏举人等商议着去蔡禾家里蹭吃蹭喝三天!早中晚饭!
谁让蔡禾不地道呢,绝诗的镇国诗啊!
行驶的路上,众人也讨论者今天济河边的事情,说道战诗文会的时候,方大牛说道:“少爷,前几年我见过一次战诗文会,当时以‘火’为题目写战诗,有两个秀才竟然签下生死状,结果一个被活活烧死,惨透了。”
陆辰在牛车之中道:“大牛说的也很有道理,战诗文会的切磋如果真的有人要至对方于死地的话大可以推脱是没有控制好力量...签下生死状只不过是让事情更加名正言顺罢了,所以小运如果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切记要小心,如果实在避免不了,那就礼尚往来,只要签下生死状了,哪怕是在半圣面前也不惧!”
方运回应道:“嗯,我明白了。”
一路上众人都在闲聊着,陆辰都还调侃着方大牛说是以后若是中了举人什么的一定给他物色一个好的妻子。
方大牛自然是憨憨的笑着。
只不过没多久陆辰和方运就进入了读书看书的状态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离大源府越来越近,方运正读到“君子远庖厨”,突然一道白影从窗口窜了进来。
方运毫无防备,吓了一跳,一只雪白的狐狸扑到他腿上,带着一缕香气和淡淡的血腥味,没有丝毫动物的腥臭。
杨玉环好奇地看着狐狸,流露出怜惜之色,而江婆子却面色大变,叫道:“方公子小心,可能是妖怪!”
陆辰在牛车之中听到之后笑着喃喃自语道:“奴奴吗?如果我不是可以控制我自己的气息,以及故意让方运在那一边,不然我可就是要替代方运了呢,只不过奴奴这件事却是让我想起了东海的那一位才女,我倒是颇有兴趣啊,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东海一趟,不然要是被方运的诗词吸引了可就不好啊,就怕灵儿吃醋...”
方运心中一惊,就要把狐狸扔出去,可那只狐狸突然抬起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露出哀求之色,然后闭上眼,轻叫一声,昏迷过去。
换做平时,方运可能会直接扔走,可刚好读到“君子远庖厨”,他就犹豫了。
君子远庖厨在《孟子》里也出现过,这句话不是说瞧不起下厨房的,而是指人都有恻隐之心,若不是厨师,遇到厨房里杀活物的时候总会于心不忍,所以最好不要看到那个场面,不要听到活物临死前的悲鸣,因此君子要远离厨房。
不过在读书人上阵杀敌的时代,这话原意反倒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被人引申,解释为任何人都有吃肉的权力,但不能以杀活物为乐,不可虐杀。
陆辰自然也知道了,甚至与还极为认同,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时代总有些人喜欢断章取义将人带偏了方向,甚至与这个时代也是有人不通其意,故而断章取义引申出别的解释误导了其他人。
陆辰此时便也道:“小运你先仔细观察一下,若是普通的动物便先看看情况,等到过城门的时候询问一下。”
方运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道:“嗯,我知道了陆大哥。”
方运不多时就大约明白了这是狐狸应该就是香狐,香狐的珍贵在陈观海的一篇游记之中提及过,甚至与香狐本身的价值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不多时便抵达了大源府的城门之外,方运下马车询问了一下士兵,士兵道:“此地都被圣庙的力量笼罩,若是这狐狸有问题,圣庙会立刻镇压。你可以随时带进去。”
“谢谢。”方运谢过士兵,回到车上。
方大牛继续赶着马车,前往梁远已经选好的住宅。
方运从没来过大源府,不过这里再繁华也比不过商业高度繁荣的那个世界,所以他没什么兴趣,思索怎么办书铺,想着先卖什么书。
而陆辰则是看不见,本身也对于这些繁华的事物就没有太多的想法,竹菊、沈婧则是略有好奇,好在她们也都在现代玩耍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呢,所以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陆辰与方运的宅院基本上就在隔壁,以陆辰的势力而言寻找两个合适贴近的宅院丝毫没有问题,陆辰也借口说是以前家族还有势力的时候所荒废的,当然这也是事实。
待得将行李交托给竹菊二女之后,陆辰于方运一同去了方府之中见到了,方守业的夫人以及方守业弟弟的夫人,也就是方府的两房大夫人和二夫人了,很明显的就是大夫人会做人,而二夫人则是有些贪得无厌,惹得方运心中有些厌恶。
方运倒也果断,这钱不要也罢,也没必要在方家族学教书,实在不行卖几首诗换钱开书铺。再不济他大可以借陆辰的钱来开,毕竟他和陆辰也是一起合作的,甚至与陆辰只要一股。
之后的情况倒也简单,就以方守业个人的名义来进行分股的,也就说未来书铺的盈利和方家关系不大,单单就是方守业和他的交易。
只不过大夫人道:“老爷毕竟是五品的将军,以他的名义入股不合适。这样吧,以我的名义入股,那一千两算是我的私房钱。至于分红的事,年后再说,不急。”
住所的事情方运不比担心,但是书铺的事情还是有着方府的管家以及大夫人亲自一起带着方运和陆辰一起去办理的。
待得之后回到家中之后,陆辰喃喃自语的道:“三位大学士审批圣道,其中一位可是我的人五大军团之中的以为大学士便在其中,呵呵我的诗词大可以延后一个月,但是方运的我可不会让他就这样就此延后,我要让他三诗同辉!”
果不其然,庆国的那一位大学士屈正祥,在看到镇国诗后显示赞叹了一下,待看到作者的时候,面红耳赤。
景国,济县方运,这六个字无比醒目。
屈正祥再也坐不住,起身道:“我身有不适,辞掉下月《圣道》编审之职,还请及时换人,两位告辞。”说完离开。
而陆辰势力的那一位中年大学士之前就有些嘲讽了屈正祥一句“万一他下月又有新诗词,那怎么办?月月延后?又或者一会他又来了一首什么鸣州一类的诗词,你莫不成还要延后?”
结果等来的不是鸣州,而是镇国!
日常膜拜审核老大!责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