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通過這本《紫云宮》,天下修士才知道當年木龍宗是如何大破紫云宮,而白斯文又是如何以一擋百,在此役陣斬元嬰修士三人,金丹修士二十人,筑基煉氣修士三百余人。
白斯文所還原的歷史真相不計其數,如四百年前的水沫之役。一致公認是木龍宗大敗特敗的一役,白斯文特別寫了三十萬言的《一戰定北河》,以親歷者的身份重述舊事,讓所有人都明白木龍宗此役大勝特勝,邪教修士的尸骨堆積如山,之所以被認為是敗戰,完全是邪派修士事后胡亂吹噓的結果。
這樣的歷史真相,白斯文每年都能挖掘出幾宗來,近年來真是筆耕不止,平均下來一年要寫三部關于木龍宗輝煌歷史的書籍,其中有些更是前所未聞,如木龍宗曾經與一個叫神鷹門的門派大戰,神鷹門此役光是被滅殺的元嬰中期修士就有二十四人之多。
大家從未聽說有什么神鷹門,更別提擁有二十四名元嬰中期的強大門派,如非白斯文的寶貴回憶,這段彌足珍貴的木龍宗歷史就此埋沒了。
但是白斯文最重要的貢獻就是大大加強了木龍宗弟子的自信,在下門當中,木龍宗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派,但是比起那些中門上門甚至是仙門,信心自然有些不足。
白斯文就會經常回憶起,他們曾經與某某仙門交流,結果木龍宗神技驚人,硬是挫敗了這家仙門的所有精英弟子,又提起修真界曾修至煉虛期的某某大高手。曾經學藝無路,投身于木龍宗之后才學到了真本領,最后才能成功修至煉虛期。
至于包括他在內的木龍宗前輩,屢屢挫敗那些已經隕落的級大修士事跡,更是海載斗量,讓所有木龍宗弟子在聽過他的故事之后,都覺得木龍宗才是天下第一仙門,什么上門中門,一律狗屁不是。
這樣的歷史不但在門內傳頌,而且寫成了許多書籍在修真界流傳,于是有很多人都認的木龍宗潛力無限,只是暫時淪落了而已,當然也有這些大修士的故舊好朋很是不服氣,專門等文批駁白斯文。
白斯文在這方面的狀態好得出奇,動不動就是數萬字的文章又批回去。何況他只找已經隕落的大修士出手,能活到與他同齡的修士則多數忙于沖擊分神煉虛期,無法分心與他論戰,因此屢戰屢勝。
何況他還有一樁強處,那就是對于天下各大宗門的黑幕丑事了若指掌,什么門派出了扒灰、叛門、欺師滅祖、師兄弟火并之類的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前些年有個南方宗門與木龍宗常年有爭執,宣稱自己門內曾出了十二個元嬰修士,結果白斯文當即一一指出,其中有八位來自一個被這家宗門吞并的小門派,只是那家小門派衰敗之后被強行吞并,這家南方宗門歷史上不過是出了四位元嬰修士而已,完全是暴戶,根本不值一提。
又有某東方宗門宣稱自己英杰輩出,白斯文立即著文指出該宗門有二十三名英杰弟子,然后一一羅列,不是勾結邪道,就是誤交匪人,還有私通師娘,殺妻滅子。結果轟得這家宗門的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時根本抬不起頭來。這些年來,丁人龍在木龍宗上臺,白斯文的地個也越來越高,每年都寫出百萬字的數部大作,讓大家切切實實地感受到木龍宗的強大。
因此這么一位老修士突然也出現藍月谷內,馮三歸是很有不解的。
白斯文大聲笑道:“我是出來走走,順便看看這只豹子的下場,這只豹子想當和尚的時候,我就同他結交過了,今天看我和拉拉交情,最好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他若是不肯交出那東西,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泄了他的底!”
“寒泉和金果都不翼而飛了?”
白玉謹聽完柳青云的介紹之后,卻沒有意想之中的反應,只是笑味咪地說道:“知道了!你同凌波好好談談吧?”
“談什么?”
那邊水凌波說了:“柳公子,你那個能吸水的小金鈴,我又不是沒見過”
她語氣就有些生氣的意思了:“這次是把寒池也吸進去了吧!”
大家都是明眼人,柳青云這么快的晉升度,還有這么方便地施展水系道法,大家都是看在心底,早著明白著這肯定和柳青云隨身的那個小金鈴有關。
柳青云只能笑了笑,不多說:“我們休息夠了吧?耳以出沒?”
水凌波知道這是柳青云心底的秘密,當即說道:“大家可等著你的金果,到時候我們要金果,小雪兔也找
“知道了!”
這事就暫時被柳青云糊弄過去了,接下去一行人就繼續朝著天水河出了。
休息了整整一夜之后,整個隊伍的狀態非常好,而且沿著毒蛛山向天水河進,沿路的妖物并不多,戰斗起來相對輕松許多。
大家現小雪兔的實力確實進步了許多,雖然依舊派不上什么大用場,可是現在它能施展的術法一下子就多了許多,而且冰箭的攻擊力也上升了兩成左右,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打在凡人身上,說不定就能把人打暈過去。
只是走了半個多時辰之后,壞消息終于來了,水凌波在遠方的沼澤中現了大隊的木龍宗弟子:“該死,都是朝著一個方向來的。大家躲一躲!”
“怎么辦?”
白玉謹提出了建議:“大家潛伏進去,藍月谷這么廣闊的地方,他們想靠幾千人馬完全控制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她突略了一個關健,那就是如果有專精于飛行的修士,那還是很有可能控制住天水河一帶,但問題在于沒多人敢在藍月谷附近掠天飛行。
白玉謹的建議得到了梅蘭思的贊同:“我們不同木龍宗碰面就是,拿了星河砂,我們立即走!”
正說著,那天水河一帶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廝殺聲,顯然大戰已經爆了。
在天水河這一帶,有著為數眾多的中高階妖獸,光是象毒蛛山那樣的大隊妖獸,根據梅蘭思的了解就有四處之多。
“我給大伙施加幾個隱匿氣息用的道術,大家小心些,就是遇到木龍宗弟子也不怕!”
只是現在整個隊伍都換裝了,凡是有著碧云宗標識的服裝都被披風掩住,白玉謹她們并不想與木龍宗生大沖突,畢竟在浮云山內,碧云宗的實力遠遠遜色于木龍宗。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天崩地裂的聲音,那是浮云山的金丹修士出手了,白玉謹弓著身子,提著銀雀劍朝著小步迂回著。木龍宗殺向天水河正面的攻勢顯然是遇到了些麻煩,不多時,這邊的三隊斥候被抽了兩隊回去,而剩下的這隊斥候又已經被白玉謹他們先期現。
這隊斥候身負著重任,只是他們在繞了兩圈之后,只派一個箭手與一個武士在前面盯著,其余大伙兒苦中作樂,弄來了一副牌九,就在一塊大石頭上聚起賭來。
如果有完整的三隊斥候,肯定能把柳青云這群人堵在外面,只是這群斥候在這苦中作樂,柳青云這些人就躲住了機會,從死角摸了過去。
木龍宗外圍雖然放羊,只是白玉謹他們也只是前進了幾百步就停止,一方面是木龍宗的警戒越來越嚴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目標就在眼前了。
白玉謹她們都藏在草從里面,望著前面的一個河灣,在河灣的背后有座小山,河灣處原來有一大隊豬婆龍,附近的妖物也不在少數。只是卻是血流滿地,妖獸與木龍宗的修士、武士的尸體疊得到處都是,現在還有不少斥候在那里活動著。
梅蘭思指著河灣的一個四處:“晏河砂就在那里的一條暗河里,游進去幾百步就能采到了,該死,木龍宗這么多人!”
河灣往里的那座小山,似乎是木龍宗這次的要目標,沿著河灣過去,木龍宗的修士與武士將這里圍了個嚴嚴實實。
躲在草從里往小山那看,白玉謹已經看到了不少金丹修士的身影:“木龍宗太夸張了吧,居然動了十幾個金丹,不會!丁人龍這混球也來了,不知道其余的元嬰來沒有!”
雖然木龍宗擁有三大元嬰四十金丹,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除非是生死存亡之際,不可能一次性出動全部修士,就象人們都認為碧云宗隨時可以派出一位金丹修士參賊,雖然他們實際上有四個金丹修士。
一般來說,三個金丹修士,正常情況,只能派出一個參戰,一位可能在閉關修煉,剩下一位必須坐鎮門中,以應付隨時生的挑戰,現在木龍宗派出的修士可以說是派出正常情況上的極限。
那小山上已經有人喝道:“諸位道友,貧道萬色返空道人,諸位無故殺到本人洞府來,是何緣故?”
這人說話極是文雅,倒象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只是他一露面,柳青云不由吃了一驚。
說話的,竟是只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