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重新洗牌,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涉及的生灵也太多了。
所谓洗牌,就是重新划分势力。
首先,天界四方天帝就是四道大坎,想要将四方天帝拉下马,让天界的势力重组,难度非常的的大。
其次是冥界,冥界有三股势力,冥王,地藏王,孟婆,这三股实力犬牙交错,相互制衡,尤其是六道轮回池是负责三界生灵往生,在洗牌的过程中,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将天界与冥界重新洗牌整合了,还要面对无所不能的上苍之主。
这盘大棋,就是苍天博弈的本质,七世怨侣只是棋盘上冲锋陷阵的棋子而已。
花无忧背叛上苍之主,加入了邪神的阵营,是因为花无忧的野心。
因为要彻底洗牌,必定有人会陨落,也有人会乘机崛起。
三界不能没有苍天,就像冥界不能没有孟婆一样。
孟婆退位,自有鬼丫头等一众候选者。
可是上苍之主如果倒下了,谁能接替它成为新的三界之中?
妖小思与邪神在天界物色多年,觉得只有花无忧最合适。
花无忧等不到自己父亲老死的那一天,舍得一身剐,敢把苍天拉下马。
所以他加入了邪神阵营。
临下界前,邪神暗中交代了玄婴许多事情,其中就有关于花无忧的。
说的不详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是敌非友。
花无忧只要走彩虹七仙子与赤乌行者,就是在配合邪神的计划。
上苍之主最大的助力,就是天界的四方天帝,天人六部的修士,七成以上都是来自四方天帝阵营。
花无忧一直在暗中借人间力量,折损上苍之主的羽翼。七星山大战就是如此。若不是花无忧有意为之,七星山大战天界不会损失的如此惨重。
这一次,他又是如此。
现在每解决一个天界高手,未来在对抗上苍之主的决战中,就少一位敌人。
WWW ¸тt kān ¸co
当然,花无忧毕竟是此次浩劫的首脑,他不能做的太明显。
上次七星山战败,他父亲上苍之主就很是不满,这一次花无忧打算在大雪山消灭几十个人间精英弟子,一来是想搅和千面门的事儿,二来是想用来搪塞上苍之主,免得它起疑。
现在不同了,不是自己消极怠工,大家都看到了,是玄婴忽然回来了,是玄婴这位超级高手击杀了大雪山的这几百高手。
要走赤乌行者,不是花无忧忌惮混元老祖,而是花无忧得找一个证人,证明大雪山的斗法是因为玄婴这个无法计算的因素才导致失利的,和自己没关系。
玄婴将魔音镜送还给了阿赤姑娘。然后,她就催动了六道轮回盘的神秘旋转之力。
领域里,她是掌控一切的神。
近两百天界修士,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全部被那股力量禁锢着。
玄婴道:“花无忧的七位婢女是谁?让我瞧瞧。”
阿赤姑娘等人犹豫一下,还是举起手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玄婴微微点头:“花无忧给你们求情,这个面子我给。不过我玄婴说出去的话,也不能不算数。既然不肯自断手臂,那就死吧!”
“那就死吧……”
“那就死吧……”
这四个字在苍穹上缓缓的回荡着。
只见玄婴一手控制六道轮回盘,另一只手的手指飞弹,无数道细小的白光从她修长白皙的指尖迸发而出。
那些细小光芒,很轻易的就从被禁锢的天界修士脖颈处滑过。
“啊!”
“啊!”
惨叫声忽然响起,除了彩虹七仙子之外,余下的所有天界修士的脑袋,全部应声掉落,鲜血狂涌。
只是几个呼吸,惨叫声就彻底停止了,那些残尸与头颅,都在神秘力量禁锢下,没有掉落下去,而是在空中缓缓的旋转着。
这一幕,令人瞪大眼睛。
那些人间修真者此刻都瑟瑟发抖,生怕玄婴杀红了眼,将自己这些人也给宰了。
彩虹七仙子面若死灰,她们都没有想到,玄婴与妖小夫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杀光了这些天界修士。
要知道里光灵寂境界就有一百多位啊!俘虏这些人,价值更大。
杀了他们,什么价值都没有了!
玄婴撤掉六道轮回盘后,那股神秘力量消失,残尸与头颅纷纷落下。
妖小夫笑道:“七位仙子,你们走吧。”
彩虹七仙子面如死灰,什么也不敢说,向下飞去,在大手印中找到了骨头断裂无数,已经昏迷过去的赤乌行者,带着它与远处不敢靠近的金雕佛奴,逃之夭夭。
玄婴道:“小夫,一个不留。”
妖小夫点头,立刻招呼那些正在发呆又发憷的人间修真者,道:“都看什么,这话不是对你们说的,此间天界修士不能留活口,应该有不少天界修士重伤掉落在地上,给下去找找。顺便再将这些修士所有的东西剥光,这些人都是一流高手,法宝等级都很高,战利品可不少。”
众人这才放心,也来及疗伤,赶紧下去找战利品了。
玄婴在妖小夫耳边嘀咕几句。
妖小夫看了她一眼,随即朗声道:“这些战利品都是玄婴的,谁敢私藏,下场你们自己清楚。”
本来还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那些家伙,一听这话,都欲哭无泪。
可是谁也不敢违抗玄婴的话,要是真私吞了一件法宝,被玄婴发现了,自己的下场估计会和这些天界修士一样。
算了,毕竟玄婴及时赶到救了自己这些人的性命,自己还贪什么呢?
山谷之中,一众人开始逐一搜索,一边寻找没彻底断气的天界修士,一边从尸体上剥下储物镯,捡拾地面上的法宝。
玄婴与妖小夫也落了下来,那些人间修真者似乎都怕玄婴,没人敢靠近。
玄婴看到了一个瘦老头,撅着屁股在打劫一具尸体上的高等级防御战甲。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飘到老头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