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沙漠中,突兀的出现一个个凸起或者凹陷,且这些凸起或者凹陷均是郁郁葱葱,与沙漠景象完全迥异。
巨大的反差让栾天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环顾着四周。乌金却似司空见惯,不过脚步,却是渐渐放缓了下来。
“阿公,这便是荒丘?”
“嗯!”
阿公微微点头,目光依然警惕的巡视着四周。栾天心想,这名字可真有意思,这“荒丘”可是一点都不荒凉,比那沙漠要好多了。
乌金背着栾天,小心翼翼的往荒丘深处走,栾天发现,阿公的脚步,始终远离那些凸起的山峰和凹陷的天坑。
“阿公,瞳族便在此地?”
“多半是,不过他们的藏身之地极其隐秘,并且···似经常变换地点···”
就在乌金话音未落之时,突然,斜刺里一座凸起地面的山峰之上,一道白影破空向二人扑来。
“呔~~~”
乌金的反应速度非常快,转头的同时,右手一掌已经拍出,一个手掌虚影从他拍出的手掌中飞出,疾速拍向扑来的白影。
这时,栾天也已转头看去,这扑来的白影,似是一名长发遮面的女子。这女子脸部苍白,头发散乱着,身形飘忽,轻飘飘向二人飞来,如鬼魅一般!
一边飞,这女子口中还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双手向前方伸着,长长的指甲,闪着乌光!
乌金阿公所拍出的虚幻掌影,拍到白衣女子身上时,竟没停留,而是径直穿了过去!白衣女子旋即慢慢淡去,消散于空气中。
阿公呢喃了一句,脚下往前又踏了一步。就在他踏出这一步的瞬间,耳边又是一阵破空之声逼近!
闪目环顾,八个白衣女子分别从不同方位,一起向二人扑了过来!
“装神弄鬼!”
乌金口中发出一声爆喝,双脚猛地用力蹬地,身体腾空而起,飞起十几丈高。
半空中,他竖起双掌,用力对拍,顿时,双掌间发出一声惊雷之音,声音爆响的同时,无数掌影从他身体上疾速飞出!
这些掌影犹如实质,所拍出的气势,竟比方才一击更为强悍!这些掌影同样拍穿八名白衣女子的身体,女子虚影纷纷消散。
乌金背着栾天,缓缓向地面落去。就在脚跟还未及站稳之时,他们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咔~咔~”爆响!
两人大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从他们前、后、左、右四面的四座山峰之上,分别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四根光柱正好在他们头顶交汇。
“咔嚓!”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雷过后,在他们的头顶,四根光柱撞裂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这火球旋即炸开,竟突然从里面,伸出一跟粗壮的银色手臂!
这手臂银光闪闪,电光火石间伸开五爪,向下方两人抓了过来!
“哼!”
乌金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抬手间,右手中多了一柄黑色小伞。他口中念诀,黑色小伞“哗~”的一声撑开,迅速变大。同时,他抬起左手,手掌迎着银色利爪,拍了过去!
“滋~~~滋~~~”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猛烈撞击声,银色手臂被黑伞从中划开,一阵轻微的“滋滋”声响过后,银色手臂并没有马上消散!
那银色手臂竟突然散成千丝万缕银线,马上附着在了乌金和栾天周身!
数条银线在乌金和栾天的皮肤上蜿蜒游走,它们消失的同时,栾天只感觉浑身酥麻,如遭雷击一般。他的头发,马上全部根根直立了起来!
乌金的感觉,与栾天一样,因为他满头的灰发,这时也蓬松着,根根竖起!
“咣当~”一声,黑伞落地,紧跟着“嘭~嘭~”两声,乌金和栾天酥软的身体,砸到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栾天从昏迷中醒来时,阿公已盘坐在他的身旁。在他们对面,盘坐着两名身材五短的瞳族修士,显然阿公与他们,已谈论了许多。
此二人浑身皮肤黝黑,脑袋出奇的大,几乎占据了小半个身体。圆圆的脑袋上各裹着一个头巾,左边这位是白色头巾,右边这位是花色头巾。
大大的的头巾将二人的大半个脑袋,都裹在了里面,露出两双乌黑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时,只听白头巾指了指阿公说道:
“老二,你测测这个人是不是晃点我们!”
栾天没想到自己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怪诞,他有些无语。于是也起身,在阿公身边盘坐了下来。
“嘿嘿,这很简单。”
花头巾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面闪着光的镜子,乌金和栾天看到这面镜子的一霎那,同时楞了一下。
他们见过无数的镜子,铜镜、石镜、玉镜···各种各样算是见过不少。但如花头巾这样的镜子,却是头一次见到!
这镜面的光滑,超乎他们的想象,它不仅能清清楚楚的照出对面影像,就如将景物复制了一般!并且,它能将照在上面的光,全部反射出去!
只见花头巾拿着镜子,对着乌金一晃,霎时,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与真人一般的面容!
“老大,他没说谎!”
花头巾只是往镜子中扫了一眼,马上有了结论,这让乌金和栾天,同时大吃一惊!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老大,要叫我大佬!你明白嘛,明白嘛!!几千年了,都记不住!莫非你也跟他们一样,变得愚昧了吗?”
白头巾伸手拍了一下花头巾的头,花头巾赶紧伸手捂着头,低头不语。
“大佬···白头巾叫花头巾老二,他是大佬,这花头巾莫非是二佬?”
栾天越来越觉得面前二人的举止,怪异的有些不可思议。
“嘿嘿,我可不是二佬,我也是大佬。”
花头巾抬起头,对着栾天憨憨一笑,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镜子。
“对!他也是大佬,我们两人都是大佬!”
白头巾瞄了一眼身边的花头巾,对着乌金和栾天说道。而这时的栾天,已经压根没听进去他们后面说什么,他已如木鸡般呆立在当场。
他在想,我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可是什么都没说,他竟然就已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所谓不可思议,便是想都未曾想过的事情,却活生生的摆在了面前,发生在了面前,让人不由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