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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火果然被挑起，沉脸道：“不用吃饭，我这气都受饱喽，这饭是无处装了。”
“娘，三弟妹又惹您生气啦？”林氏适时的收了笑脸，关心的问道，一个又字森森的反应出晓娴是多么的不贤，经常惹秦氏生气。
林氏的话正戳中了秦氏的软肋。
秦氏如今对晓娴是无可奈何，恨不得立马就将她赶出康家。
可晓娴并没有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且康宜文又不听她的话写休书，看样子，想要休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正在屋子里假寐的方迎芬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看了吴妈一眼，吴妈心领神会，立马放了手里的活儿，出屋子去打听。
“不是那狐猸子，又是谁。”秦氏气息不匀的嚷着。
林氏扶了秦氏的胳膊，软声劝道：“娘，您就别生气啦。三弟妹可不是一般人呐，那张嘴皮子是不饶人，咱们惹不了她，躲着总行吧，哎。”
秦氏斜瞪她一眼，怒道：“躲着她？这是什么话，我现在还是她婆婆，是她长辈，哪有长辈躲小辈的理儿，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林氏故意叹了口气：“哎，娘，您的话是没错。您是她婆婆，我是她大嫂，按理说，她该敬重着咱们。可人家眼皮子高，瞧不上咱们呐。
且她也是个有手段的，您瞧二弟妹这才回来几天，三弟妹就与她打得火热。俩人亲热得像什么似的，在一起有说有笑，又吃又喝的。
怀疑有些话儿是二弟妹教她的也不定，二弟妹本就瞧不起咱们一家人。她肯定在三弟妹面前说了咱们家很多难听的话。
不过，三弟妹不简单啊。二弟妹是个难相于的，要是一般的老实人，哪儿能哄得了她开心，春香和叶红俩人加一起恐怕都比不了她有心机。”
一番话，即说了晓娴的不是。又将方迎芬给扯了进来，好一番挑拔。
秦氏拍了下大腿，鼻子眉毛一起动说道：“锡花，你这话儿说得是有理儿。那方氏是狗眼看人低，自以为自个儿了不得。要不是她家有钱，就她那副德性。谁会娶了她。
这沈氏的确是个有心机的，像今儿，身上来了事……反正我就是不信，来这脏东西会痛成那般模样，当初我生孩子也没那样痛过。真真是个不要脸的，想借着由头躲懒，哎，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娶了这样的刁媳。”
她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遍。数落着晓娴的不是，同时认为她是装出来的。
林氏眸子一转。立马接话道：“哎哟，娘，我记得我们村上也有一个姑娘，来事时也痛得鬼哭狼嚎的。当时就听村上的老人说，像这样的姑娘后来难生养，当时我们还不信。”
“啊，后来怎么样？”秦氏的精神立马提了起来。
虽然问过吴大夫这种事会不会影响生育，但她并不是特别信吴大夫的话，认为他是说了谎话来宽他们的心。
“嫁进婆家三年，一无所出，后来被婆家休回家。又再嫁了一家，结果还是没能生孩子，后来好像又被休了吧，反正真是没生孩子。不过，娘，您也不用太担心，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三弟妹应该不会的，她和三弟成亲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林氏有鼻子有嘴的说道。
“想当年，我嫁给你爹一个月不到，就怀了宜富。我记得你怀秀萍好像也是和宜贵成亲一个月左右吧，要是会生养的，也该怀上了。”秦氏立马说道，想要证明着什么。
林氏嘴里故意倒抽了一口冷气，并砸了几声嘴，没再说话，但秦氏又平添了一份心思来。
林氏见秦氏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很是开心，终于报了昨晚方迎芬奚落之辱和晓娴拒客之怨，她一直还在掂着那香喷喷的饺子和羊肉火锅。
吴妈沉着脸回了屋子，对方迎芬如实说了一番。
方迎芬水眸眯了眯，起身站了起来，对吴妈吩咐了几声，而后她先出了屋子，向秦氏卧房走去。
还未走近，林氏正好从里面出来，眼角眉梢均含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哟，二弟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呐？”林氏见到方迎芬，立马笑容加深了去招呼着。
方迎芬停留在原地，没有迎上去，脸上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启粉唇说道：“大嫂，你是怀了身子的人，没事啊，还是待在房里好生休息着，这雨天路滑的，小心别闪了腰啊。”
一般在乡间，有妇人不小心流产时，家里人都会隐晦的说妇人闪了腰。
“二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在咒我吧，我可没得罪你。”林氏敛了笑容气道。
吴妈正好提着东西走了过来，笑盈盈的对林氏说道：“大夫人，您可别生气，对孩子不好。我们家夫人可是一番好意关心你，您不领情就算了，又何必误解我们家夫人的意思。”
而后面对方迎芬催道：“夫人，咱们赶紧走吧，时辰可不早了。”
方迎芬展颜一笑，轻颌首道：“嗯，大嫂，我们先走了，去三弟妹家吃饺子去。三弟妹可真是能干，包得饺子馅料儿足，味道更是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啦。不说了，走啦。”
向林氏轻挥了下手，和吴妈一起出了院子，主仆俩人边走边笑着说饺子。
气得林氏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能去打方迎芬一顿，不过，她还想从方迎芬那里得些好处，当面还是不敢得罪方迎芬的。
“你们又在外面咶噪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氏开门出来，沉脸斥着林氏。
林氏将方迎芬的话说了一遍，又想说几句晓娴和方迎芬的不好时，秦氏烦燥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一天到晚就掂记着吃的，人家有本事与沈氏打得火热，你要是有能耐也去啊。”
话说完。也不管林氏，兀自去喊小莲帮忙做饭去。
秦氏不但是斗鸡性子。还是大姨妈性格，千万不要指望她永远对一个人好。上一秒还在与林氏推心置腹，下一秒又寒脸训斥她来，这对大姨妈性格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
林氏面色尴尬的回了屋。气得胃痛。
晓娴躺在床上，里面的裘衣早被冷汗湿透，粘在身上可真是难受，可身体虚弱无力。还有那阵阵袭来的撕心裂肺般疼痛，让她实在是动也不想动一下。
她想要是睡着了，应该就不会感觉那样痛了。可每次在快要睡着时，就会被痛醒。
康宜文还在煎药，中间来看过她几次，脸色也不大好看，看着她受罪。他心里也不舒坦。
院子里传来了方迎芬的说话声，然后就是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像阵风似的跑来床边。
“三弟妹，现在怎么样了？还很痛吗？”晓娴眼皮子还没完全抬起来，方迎芬关心的话语就入了耳。犹如春风般温暖，她眼一热。
“二嫂。你怎么来了？”晓娴无力的问道，动了动身子，想起来。
“娴妹，你别动，还是躺着。”方迎芬忙按住了她，并利落的吩咐吴妈，“吴妈，你赶紧去煮碗糖水过来，并将我这手炉加些热水，先拿过来。”
吴妈应声去忙了，康宜文给方迎芬端来了热茶：“二嫂，喝口茶。”
方迎芬摆摆手：“三弟，你先放在那儿，我不渴，你还是去煎药吧，我来陪娴妹。”
“那就有劳二嫂了，晓娴，你忍忍，药马上就成了。”康宜文说了两句后，复又回了厨房。
“娴妹，你这毛病也是一开始就有的吧。”方迎芬在床边坐下，软声问道。
“是的，二嫂，你怎知我身子不舒服？”晓娴轻声说道。
方迎芬轻笑了一声：“娘来了你这儿吧，她一回去，我们就都知道啦。你也别生气，甭管她怎说，调养好自己的身子重要，可千万别傻乎乎的下冷水去做事啊，那是害了你自己。”
晓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想想也是，这种事，秦氏回去后要是不嚷嚷几句，还真不正常。
吴妈将手炉送了过来，方迎芬立马让晓娴捂在腹部。晓娴也没客气，接过来放在腹部，温暖的热气立马透过皮肤传入寒冷的宫内，真是舒服好多。
“二嫂，真是谢谢你。”晓娴眼睛红红的低声道。
方迎芬摇头：“娴妹，莫见外，不瞒你说，我以前和你一样，每次痛得想撞墙。后来，我爹娘四处托人寻方子替我治，可效果都不好，直到我生了琪儿后，这痛苦就不治而愈了。呵呵，三弟妹，你们还是赶紧生个孩子吧，到时就不会再痛了。”
晓娴黯淡了一下，不过，还是嗔道：“二嫂。”
“呵呵，生孩子嘛，有啥可害羞的。女人成亲后，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件光彩的事儿。”方迎芬轻掩了下嘴说道，不过，眸子又黯淡了，轻叹道，“只是可惜，我这肚子不争气，连生了两胎女儿。不然，婆婆也不会用那种态度待我的，婆婆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要是生不了男孩，很难指望她有好态度。”
这种话，她都当着晓娴的面前说了出来，可见，没拿晓娴当外人儿。
晓娴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着：“二嫂，你和二哥还年轻着呢，想生多少个都成。我听吴妈说瑶儿开口说话时，先喊的二哥吧。
人家说，孩子开口说话先喊父亲的，下一胎肯定会生男孩。再说了，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还是女儿和爹娘亲。琪儿和瑶儿俩人长得多好看，多好玩啊，粉嫩嫩的，瞧着我都喜欢。
其实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好好教成人，大了都是一样儿的。”
她只有用现代的理念劝慰着。
方迎芬也感激的点点头：“还是娴妹会安慰人，是呀，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自己生的，我们做娘的都是一样当宝贝来待着。”
吴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生姜水进了屋，细心的扶着晓娴坐起来，让她趁热喝了下去。
冰凉的身体，终于有了些热气。
“哎哟。三夫人这衣服都湿透了，得换身干净的。”吴妈心细。扶晓娴时，就发现她的后背有些湿。
“娴妹，衣服在哪里，让吴妈帮忙拿一下。”方迎芬忙说道。
晓娴早就想换衣服，忙说了。而后在吴妈的帮助下换了干衣服。
干衣服，红糖水，热乎乎的手炉，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但对此刻的晓娴来说，是会铭记一辈子的恩情。
康宜文将煎好的药也端进了屋子，晓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糖水的作用，晓娴的痛苦在慢慢减轻。
午饭是吴妈做的，几人欢欢喜喜的吃了。
“三弟是个细心的，有他照应着，我也放心了。娴妹。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有事需要帮忙，让三弟去喊一声，千万莫客气。”饭后。方迎芬又陪了晓娴半大下午，见她脸色好了不少。这才细细的叮嘱了几句，携着吴妈离开了。
远远的，方迎芬就见刘妈妈向这边跑了过来，模样甚急，心里发沉。
吴妈快步迎了过去，一把拽住刘妈妈，低声道：“出了什么事，跑得这样急。”
刘妈妈一脸的惊慌之色，压低声音道：“奶奶果真没料错，小莲那丫头正和大爷单独在房里，我担心会出事，赶紧来找奶奶。”
吴妈也暗叫一声不好，正准备转身时，她感觉到了周围一股冷冽的气场逼近，方迎芬已经走近，脸色阴沉着。
“大奶奶。”刘妈妈慌张喊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边走边说。”方迎芬眯起凤眸，咬牙问道。
“是，今儿中午大爷……”刘妈妈应了后，边走边将发生的事详细告诉了方迎芬。
原来中午康宜贵在一旧时好友家吃饭，酒喝得有些多，回家后躺在床上休息。
刘妈妈准备去喊方迎芬时，康宜贵打断了，并让小莲去煮醒酒茶，让刘妈妈带着两个女儿去隔壁的屋子去玩，他想休息会儿。
刘妈妈就应了，也没多想，带着方秀琪和康秀瑶俩人在隔壁，也就是晓娴以前的屋子里玩耍着。但之前吴妈曾私下给她打了招呼，随时注意小莲的动静，她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坐在门口看着小莲。
小莲煮好了醒酒茶端了过来，刘妈妈主动上前要端进去，但小莲不肯。两人争执时，康宜富摇晃着身体出来，斥了她们几句，让刘妈妈回房看孩子，说让小莲伺候他喝茶。
刘妈妈也不敢违了康宜富的说，只得让小莲进房，她自己不放心，就站在门口向里面瞧着，谁知小莲进房后就将房门给插了起来。
刘妈妈担心要出事，只好用几块点心哄了康宜英，先替她照应一下方秀琪姐妹，她就匆匆跑来找方迎芬了。
方迎芬拢在胸前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泛着白，这小骚蹄子可真会见缝插针啊，一刻功夫没带在身边，就要出事。
说话间，方迎芬她们一行三人就进了院子，林氏正坐在房门口的火桶里烘火，悠闲的嗑着一把南瓜子，瓜子壳儿吐得四处乱飞。
林氏见方迎芬没向自己这边瞧，也就没和她打招呼。
方迎芬远远的看着自己房间紧闭的房门，脸色泛白，步子有些不稳。
“大奶奶，先别气，等会儿我会替您好好收拾收拾那骚蹄子。”吴妈搀了方迎芬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
方迎芬轻颌首，示意刘妈妈上前去叫门。
“小莲，开门，二小姐肚子饿了。”刘妈妈找着借口喊门。
里面半天没反应，但她们几人分明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低语声，正是小莲和康宜富的声音。
方迎芬眸子一寒，吐出两个字：“撞门。”
刘妈和吴妈俩人得了吩咐，也不含糊，立马上前开始用脚踹门。
东厢那边的林氏立马停止了嗑瓜子的动作，双眸闪闪冒着精光，第一时间从火桶里起身，向西厢房走去。卧房内的秦氏也听到动静，走出屋子。
吴妈她们的踹门声，让屋内的两人害怕了，她们听到了里面有椅凳被打倒的声音。
“小莲。快开门。”刘妈和吴妈一起踹。刘妈一边大声喊着，吴妈不出声。方迎芬也一声未吱。
揣了有一会儿，房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一脸的怒火的康宜贵骂道：“大胆的奴才，谁给的胆子，竟然……夫人……”
只穿着月白色中衣的康宜贵见到门口面寒如冰的方迎芬。面色突变，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方迎芬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屋子，正在整衣裳的小莲原本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可是听到康宜贵那声夫人时，她笑容僵在了脸上，整衣裳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在屋子中间，连下跪都忘记了。
小莲对方迎芬还是惧怕的。
方迎芬锐利的眸子扫向衣衫未整好、鬓发蓬松的小莲，又看了看床上凌乱的锦被，心如刀绞般的在痛，眸底的冷光恨不得将小莲给撕碎。
屋子里的气氛很冷很凝重。除了方迎芬外，谁也不敢开口。康宜贵低垂着头，脸上有羞愧之色。
过了片刻，方迎芬看向吴妈缓缓开口：“吴妈，你和刘妈带小莲下去好生休息吧。她刚服伺了大爷，也该累了。”
“是。奶奶。”吴妈和刘妈低声应了，而后拽了小莲的胳膊向屋外走去。
小莲缓神过来，不安的挣扎着，看向康宜贵求道：“大爷，大爷。”
康宜贵将头撇去了一边，没有去看小莲。
她的这声呼喊更加激起了方迎芬和吴妈她们心中的怨恨之气，吴妈和刘妈俩人的手加大了力道。
吴妈和刘妈俩人平日都瞧小莲不顺眼，没少给她白眼和欺负她，若要是让她被康宜贵收了房，她们俩往后可没这样安生了。
屋子里复又安静下来，方迎芬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去拿茶碗。
康宜贵见了，忙讨好的端了放进她的手心里，轻声道：“夫人，请喝茶。”
方迎芬没有拒绝，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口热茶，康宜贵又接过，将茶碗放下，如同一个仆人般伺候着。
方迎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即不责也不骂康宜贵，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但康宜贵却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酒早就醒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迟疑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了：“夫人，为夫今天多喝了几杯，一时糊涂，错将小莲当成了你。不过，幸好我酒醒的及时，未酿成大错。”
酒醒得早？呸！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要不是自己等人回来得早，你们这对狗男女恐怕早就成了好事，呸！
方迎芬暗暗的绞着帕子，在心中腹诽着。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康宜贵与小莲俩人到底有没有交合行苟且之事，都已不重要。在她心中，性质都是一样的，就算没有事成，那也是被自己等人破坏，而并非是康宜贵幡然悔悟的结果，这是不可原谅，不可容忍的。
“夫君，咱们俩人是夫妻，你若有收小莲的心思，直白和我说不就成了，何必如此行事。如今被人撞破，可是落下了一个笑柄。堂堂的康二爷，竟然如此猴急，青天白日的与夫人贴身丫环上床苟且，我方迎芬脸皮薄，往后可无脸再出这扇门。”方迎芬看向康宜贵，沉着脸慢慢说道。
康宜贵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她的话比打他几耳光还令他难堪，开始后悔今日放荡的所为，还是酒害人。
他今天在好友家多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头晕沉沉的回房休息。小莲端了醒酒茶进屋后，她竟然主动的将门插上，然后上前一把搂住了康宜贵粗壮的腰。
“大爷，让小莲伺候你一回吧。”小莲娇媚的说道，并开始解他的袍子。
小莲平日没少向康宜贵抛媚眼诱*惑，让他心里一直痒滋滋的，也动了心思，只是没寻着合适的机会。
现在带着醉意的他哪经得起撩拔，就反搂了小莲滚到床上啃咬起来。
小莲更是个大胆的，主动解了他的腰带，并将手从腹部向下探去，开始挑逗起来，胯间之物很快如石狮般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