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陈清生了一场病,其实就是她半夜睡不着,取了红酒在客厅里自斟自酌,结果不小心给着凉了,她自己觉得没得大碍,加上刚刚接任行政总监的职务,她的各种会议忙得她四脚朝天,没想到这一拖,竟然在办公室里发高烧,如果不是沫晨风想着跟她一起下班,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
送到医院的时候,陈清就开始流鼻血,医生说:“幸好是送来得早,不然脑子都能烧坏的。”老爷子听说她的身体这么差,就让她在家里头休息,这样一来,陈玉自然而然地去公司顶替,陈清一则身体没有好全,二则也气自己身体不争气,气结于心,这病更是好不了了。
“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什么东西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沫晨风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安慰她,但是却发现他对她的确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我原本打算在陈氏集团五十周年纪念日上大展身手,没想到……”陈清觉得自己的病多半是被气出来的。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光有气性,是没有用的,何况,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动不动就熬夜,我只能说,你活该。”沫晨风也不是想要幸灾乐祸,其实他心里头想的是:“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少熬夜,事情是做不完的。”但是这话绕过口腔,一下子就串味了。
厨房里做的饭菜,陈清都觉得没有胃口,整个人都精神恍惚的,沫晨风也要为公司的事情忙忙碌碌的,所以沫晨风将阿姨从家里接了过来照顾陈清。
陈清觉得听不好意思的,阿姨反倒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地照顾着,她说:“三小姐啊,都怪我们家晨风少年时不懂事,惹来了那么一个人,让您受了这么多的苦,也谢谢您大人大量不跟晨风计较,他、他若是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绝不会……”说着阿姨就泪眼涟涟地道:“我们家晨风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能够娶到你,我也算是放心了,你绝不会跟那样女人一样地毁他、害他的,我们晨风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才这样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陈清亲眼见过温和的阿姨很是野蛮地打过薇安,故此也明白他们家的人对薇安可是恨之入骨的。
“都过去了,阿姨!不如,您多给我讲讲晨风小时候的事情啊?”陈清知道沫晨风年幼时很是贫苦,故此才渴望富贵,他自己也是十二分的努力,虽然性格方面也不是很好,但是比起那些纨绔子弟还是要好得多的。
“哎,他一出生就是个苦命的孩子,长辈们犯下的错,终究都报应在他的身上了,幸亏,他自己争气,才能活得现在这样的光鲜亮丽。”说着阿姨好似想起了往事,一副惆怅愁容。
“长辈们犯的错?”
“哎,富不过三代,想祖上也是很富贵的人家。”阿姨目光空洞,不知瞧向了哪里?陈清心中疑虑,沫家不是说带带务农吗?没听说他们家祖上如何富贵啊?
“哦,我就打个比方,三小姐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阿姨心中一琢磨觉得话说得不对,这不是在诅咒他们陈家衰败吗?
陈清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这话有道理的,陈家起起落落这么多年,如果我们这些子孙不争气的话,说败也是能败的。”
向来高楼易塌,陈家如此万众瞩目,行业里的竞争者也是越来越多,正所谓不进则退,谁知道哪一天就会走向衰败之路呢?
“哦,对了,晨风有将紫魄送给你吗?”阿姨瞧着陈清洁白的手腕问道,陈清一惊,楞了一下道:“额,是!他送给我了。”
这个东西难道还有什么典故吗?
“那你应该时时佩戴才是的,这是晨风的奶奶留下来的物品,是她牵挂一生的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是专门传给媳妇的。”阿姨慈爱地瞧着她,真是越来越看喜欢。
“是这样?他、他没有跟我说过耶。”陈清有点意外,阿姨连忙道:“他也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只是对他说,这是只能送给妻子的物品。”
原来是这样!陈清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事后将那紫魄取出来佩戴上,此时刚好春去夏来,可以穿薄衣裳了,戴在手腕很是好看。
沫晨风回来之后看着她佩戴上了“紫魄”,感觉怪怪的,问她道:“你怎么会突然把这个戴上?你那么多的珠宝?”而且他看陈清的气色好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不如前两日那样病病殃殃的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好看的。”陈清提起手腕瞧了瞧,沫晨风说:“以前你不觉得?”一句话让陈清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她这一次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以前,我没细看。”
陈清将手腕在沫晨风的眼前晃了晃,发出珊珊的声响,问道:“听闻这是只能要送给另一半的东西?”
“谁、谁告诉你的?这不过是个寻常物件儿。”沫晨风矢口否认,陈清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戴也罢,我可不戴寻常物件儿。”说着就要将“紫魄”从手中取下来,沫晨风连忙去阻止她道:“戴都戴上了,你还取下来做什么?”
他去抓陈清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人一起摔倒到了床上,沫晨风死死地压在陈清的身上,按说他们也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就好像触电了一样,陈清软绵绵的身体好像在召唤什么?
沫晨风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解开她的纽扣,陈清似乎没有拒绝,这样让沫晨风更加主动起来,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呢?
“不、不、不行……”陈清似乎突然想到了点什么,有了反抗的倾向了,但是为时晚矣,沫晨风的吻已经朝她袭击过去。
“不、不行,晨风、我、我不行……”陈清突然脸色大变,很是慌张无措。
“清儿,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做一对最亲密的陌
生人吗?我、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信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我不能……”陈清只要一想到她腿上的伤疤,就丝毫没得什么性趣了,甚至心中还在反感。
“不、不能什么?”
“我、我可能再也不能跟男人做那种事情了。”她本来就是有心理障碍的,横加上了那么一桩事情,她的心理障碍就越发的严重了。
“什么?”
“你、你先放开我。”陈清皱了皱眉。
“不放,我好不容易等你心情好点。”沫晨风强势道,不过话一出口似乎感觉不对劲,这不是在说他觊觎她很久了吗?只是因为她总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她的身边就感觉立着“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就没法靠近。
“可是、可是我已经不能……”她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加剧,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说什么胡话,只有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女人怎么会有?”沫晨风有些急躁,他可不知道女人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我得找路远问问。”陈清迷糊道,沫晨风的脸色难看起来,这种事情她找路远问什么?陈清解释道:“路远是心理医生,他、他也许能够帮助我。”
“那、那也不成?心理医生又不止他一个。”沫晨风喝道,又疑问道:“你确定吗?”女人真的有这样的情况?
“我、我感受不到。”陈清有些羞涩地说道。
“那从前呢?”
“我、我没留意。”陈清根本就没有留意过,沫晨风追问道:“对我没留意,还是谁都没留意?”
听到这话陈清有些恼怒,试图推开沫晨风,他又提起她的往事儿了,她反击道:“你若想要,不介意你找别人。”
“好啦好啦,不说这事儿了。”沫晨风连忙缄口,刚刚的欲望似乎也因为陈清的冷待而烟消云散了。
“所以、所以你说要孩子,就是闹着玩的。”沫晨风从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孩子的事情,但是自从他以为自己要当父亲,他竟然想着要个孩子,可是、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告诉他,她、她不能?
“我、我只是以退为进,让爷爷高兴而已。”陈清如实回答,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此事很是烦躁。
“是不是因为你病了?”沫晨风不死心地问道,陈清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也许,我本来就没有……”。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沫晨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但是这么搞笑滑稽的事情,他真的很想笑,他们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
“对不起!”陈清感觉有些尴尬,起身离去道:“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人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差劲,竟然连一个普通的女人都算不上了,也不知道何时心理的障碍那么深了,深到她不敢去触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