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可……”陆晚晚想了会,这个年龄,自己出国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下次再说吧。”
“那晚上一块吃饭?”
“没问题。”
挂断电话,她想起昨天那个人,就莫名想起中枪的柏佑沉。
如果柏佑沉又想走,柏凌云知道吗?
听多了这种家族的财产争斗,她却觉得柏凌云是真的关心自己哥哥的性命,哪怕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还有他们母亲,有个儿子在外面成天不知生死,那心里是什么感觉。
陆晚晚给宋凝打了个电话,决定先过去看看。
*
房间内,门窗关得死死,昏暗无光。
宋凝的手腕被扣在床边上,她皱着眉,看着这个刚取出子弹不久的男人,竟然还有力气让她毫无反抗。
真的完全没法反抗么?
她心里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看在激烈的挣扎容易牵动他伤口的份上,他也没那么容易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阿凝,你别逼我。”柏佑沉脸色苍白,额上已经冒着汗珠。
深黑的瞳子幽幽盯着她,手上的力道却没减半分。
“我逼你什么了?”宋凝被按在床边,干脆就不反抗,“你自己还要不要命?”
柏佑沉用力得骨节都泛白,声音喘着粗气,“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跟你说过。已经超过两天了,到底是我不要命,还是你不要命?”
宋凝紧抿着唇,倔强的看着他没说话。
但眼神里的意思也很明显,没有任何让步的可能。
柏佑沉苦笑一声,“你是不是非逼着我,下次宁可死在外面,也不过来。”
“既然我看到了,我就不可能让你像个残障似的离开。”宋凝一字一顿的说,“你既然来了,就真以为我会让你不死不活的走?”
他没说话。
“佑沉,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让我看你去死,我做不到的。”
柏佑沉轻轻一笑,笑里有点苦涩。
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却衬得他那双黑眸更加幽深。
“谁告诉你,我是去死的?你当我有多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个样子出去,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要你的命。”
她手腕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听着对方略显微弱,却急促的呼吸。
“残障?”
柏佑沉蓦地倾斜过来,冰凉的唇印在她唇瓣上。
宋凝的眉间骤然拧紧,推开他之前,却被他用力的撬开了唇齿。
刹那之间,人像是怔住了。
竟然片刻之间都没法再抗拒,只能跟着那个吻越来越深。
直到沦陷。
多久了,自从他们分手,她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激烈心动的感觉。
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一个人,能瞬间击溃她的防线,让她缴械投降。
迷迷晃晃中,被捏痛的手腕蓦地一阵冰凉。
随即是清脆的金属声,手上的力道骤然收走。
“柏佑沉!!!”宋凝愤怒的盯着他。
男人脸上的淡漠让人心跳突然坠落到深渊。
她的手被手铐铐在了床边的柱子上。
“你竟然这么对我。”她脸上还是微红的,眼神却已经带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