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掳人时间,顾绫萝已经不想回去五皇子府观礼了,可她就是想带着端木宝华参加端木靖娶侧妃的婚礼,好气得痛不欲生的秦秀钰痛多几分!!
端木宝华笔杆似的出现,就预料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会惊诧不已不敢置信,所以当他出现在五皇子府之时,在看到所有朝臣家眷,所有知道他孱弱得只能坐轮椅的人,都见鬼似的看着他,他也只是淡漠地一笑。
也就是观礼,顾绫萝才知道,那个对自己满怀敌意的冰山男,竟是秦秀钰长年随同三皇子在边关征战的亲哥哥秦朝谦!难怪她对他会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原来是原主从前和秦秀钰交好时,匆匆见过他那么一下下。
有其妹必有其兄啊~她明明没做过什么,这秦朝谦却厌恶着她,想必他也没少听秦秀钰说她坏话吧!啧啧~又一个如端木靖那般的傻子蛋。
“你们不去闹喜房?”看着早早在喜宴餐桌上落座的端木帆端木恒端木刚,本来就没打算去闹的顾绫萝紧挨着端木宝华的肩膀,百无聊赖地问。
“明眼人都知道,这婚礼就是个幌子,闹起来也没意思。”端木恒端起婢女倒下的极品碧螺春,喝了几口润喉答道。
顾绫萝汗颜:“你们身为哥哥的,既然给面子观礼了,倒是也给面子下去,闹一下喜房啊!”
“皇婶是觉得当初我们去闹您和皇叔的喜房好玩,所以想让五弟五弟妹也体验一下?”端木帆挑眉意有所指地揶揄道。
“哈哈哈哈——听二哥这么说,我倒是后悔没能参加皇叔和皇婶的婚礼了。”端木刚爽朗地笑过后,目露惋惜地道,在边关听闻皇叔大婚,娶的还是自己曾经的侄儿媳时,他就恨不得飞奔回京凑一下这份热闹了,可惜天不从人愿。
“宝宝,你看看,你看看你的侄儿端木帆,句句挠我心肺!!”顾绫萝小脸一转,埋在端木宝华臂弯里,大摇大摆地撒娇。
端木帆端木恒端木刚齐刷刷觉得鸡皮疙瘩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他们的皇婶脸皮比树皮还厚,对着一桌子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真真是恩爱又……恶心!!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皇叔,显而将顾绫萝宠上天了,抚着顾绫萝的背,还责备地瞄了他们一眼!!唉~他们叔侄的感情已经崩碎了,三人侄儿也敌不过顾绫萝一个小狐狸精了!!
看着他们颇有风中凌乱的模样,顾绫萝差点就仰头大笑起来,可还没笑出声,太监特有的尖利声音便高叫着通告:“皇上驾到——!!”
顾绫萝还未笑出来的声音,在心底爆发出一串冲天炮,听到端木宝华痊愈,死命扒着金龙椅的金漆四脚蛇坐不住,自己匆匆忙忙跑过来看实情了!!
一番行礼赦免后,皇上将诧异都深深地藏进眼底,看着站得如同竹竿,从前惨白如纸的脸色,如今白里透红的端木宝华,激动地道:“皇弟,你真的痊愈了?”
“嗯。”端木宝华浅笑地颌首,对于皇上那非常感谢苍天,能让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激动视若无睹。
“朕在宫中听闻时就着实惊讶了一番,你这毒一中好几年,宫中的御医,坊间的大夫都说没得治了,如今——”皇上平和地笑笑,深沉的眼眸幽远地望着端木宝华:
“究竟是何神医如此厉害?皇弟也知道,秀钰现下备受折磨,皇后终日忧心忡忡,可以的话,还得麻烦皇弟推举一下,好等秀钰可以免受痛苦,皇后也不必再夜夜烦扰。”
“好,臣弟稍后便将人送进宫去。”端木宝华如旧浅笑,对于皇上的试探不轻不重地掠过。
既然皇上来了,餐宴肯定也吃上一份了,无形之中就让五皇子府这个新侧妃多了几份面子去了,更让骠骑将军说话都大声了几分。
餐宴还未结束,顾绫萝就以端木宝华身子刚痊愈,还得静养为由打道回府了,这端木帆几人肯定要陪皇上吃下去的,免不得的又要被皇帝深入浅出地试探与问话……
“端木宝华,你说,这皇帝为嘛就看你不顺眼呢?可他看不惯你吧,又干不掉你,那么多国家大事他不去烦,偏偏惦记着防备你,真够可笑的。”一坐上马车,顾绫萝咋巴着嘴道。
“从前无谓,便不想他多心在意我,才想伪装也没什么,如今有了你,便不想继续装下去了。”端木宝华长臂一伸,将顾绫萝揽进自己怀里,双臂收紧:
“萝萝,你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了,若然那人只是想你死,我匆忙赶过去时,你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幸好他针灸完,就赶去找她,在途中看到暗卫发射的信号,不然……
“我知道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顾绫萝是深刻地体会到有武功、有内力、会使轻功究竟是怎样一个好技能了,尽管她将残破的身体锻炼成二十一世纪那样,也敌不过他们能将一秒小化再小化的内力武功。
“我给你安排两个会武的丫鬟?你有事可以委派她们行动。”端木宝华轻轻地抚着顾绫萝的背,白里透红的脸庞凑在顾绫萝颈间,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好。”她也不想他过分担心,而她有自知自明,的确需要会武功的人替自己出手,那人能伪装成东方笑遥的模样,下一次也能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接近她,究竟是谁要活捉她呢?活捉她又想干嘛?
回到宝亲王府,端木宝华要张罗府医进宫替秦秀钰诊治,顾绫萝便把罂栗和麻黄混合的药粉交给府医,让府医开些安胎的药混合次药粉给秦秀钰喝下去,定然能消除秦秀钰的痛苦。
府医也并非寻常人,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要怎么做的道理,领命就随同宝亲王府内的太监进宫了。
目送府医和太监离开,顾绫萝一回头就见一个黑色头发中夹杂着白色,留着山羊胡子,满脸皱纹,眼底有着阴鸷与深沉的六十多岁老头子,蹲在木屋房顶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