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顾绫萝一声唤道,站在她身后女扮男装的明卫便上前,一掌拍在虎头面具男子所指的木桌上,瞬间,木桌砰一声巨响,碎成几块,明卫在碎块中踢了踢,让人清楚地看到桌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暗格,更没有一张纸牌在其中。
顾绫萝轻蔑一笑:“公子满意了吗?”
“我刚刚明明看见他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糊弄了我!”虎头面具男子似是认为声音大就可以凶狠几分,大声地嚷着。
“糊弄你?呵呵,公子,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自己输了不甘心,就想在这儿闹事索要赔偿,想玩又输不起,那大可以去小赌坊打发打发赌瘾,又何必来我们所罗门出丑呢?”顾绫萝轻叹一声,鄙夷地睨着虎头面具男子贬低道。
“你——明明是你们所罗门欺骗我们这些客人,把我们都当成笨蛋,出尽肮脏手段挖我们钱包里的钱,你这么说,是被骗了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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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感谢你们所罗门看得起我们,欺骗我们是吧?”虎头面具男子看着周围看戏的达官贵人,恼怒地煽动道:“要不是本大爷眼尖看见了不妥,还得被你们骗一辈子了!”
“呵呵,公子为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同台那么多玩家,您与我的庄家又无冤无仇,我的庄家为何独独针对您,让您一输就连续输三十几把?难道因为公子你特别有钱,以至于我的庄家心动得控制不住自己,向您出手?”
顾绫萝嗤笑一声,“衣服找不到证据,桌子也没有证据,公子就将我们所罗门所有的客人都压上来胡扯,还真是有趣,公子您自己倒霉,喝口水塞了牙缝,估摸都会怪我们所罗门的水不干净吧!!”
“没证没据,声大夹恶,我看公子您就是眼红别人赢得盆满钵满,自己输得裤儿都快绑不住了,不甘心在这儿大吵大闹吧!”
“本大爷的眼睛就是证据!”虎头面具男子即使被顾绫萝辩驳得没词儿了,也还是强硬地不该口,就是指控他们出千了咋滴,一副你们不赔偿我我绝逼闹得你们做不了生意的赖皮样。
“既然如此,那公子定然记得庄家是怎么出千的吧?”顾绫萝眨眨眼,问道。
虎头面具男子笃定地应道:“当然记得了!”
“那就有请公子您给我们展现下,庄家到底是怎么出千的,好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也为公子您作作证呀!!”说着,顾绫萝示意庄家递给虎头面具男子一副纸牌。
为防止虎头面具男子耍无赖拒绝,顾绫萝又道:“公子,这可是您唯一可以证明庄家的确可以出千的办法了,您可别又告诉我们,您看过一次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了喔!”
“大爷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真打算赖掉过去的虎头面具男子,连忙挺直背脊,硬着声音道:
“示范就示范!本大爷就让大家看看所罗门是怎么欺骗大众的!!”说着,接过庄家递给自己的纸牌,先是众目睽睽之下打散叠放整齐的纸牌,
再是在庄家推至他旁边的木桌子上派出几分牌,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梢下,快速地从那一叠牌里抽出一张牌放到自己袖中,又像模像样地拿起三张牌看起来,然后又快速地将手中的牌和先前塞在袖中的拍换掉!
完了抬头道:“庄家就是这样出千的!”
“那如公子这般示范,庄家出千的牌应该在袖中,可衣服公子看过了,并没有牌子,这公子要如何解释?”顾绫萝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挨着一张桌子,好笑地睨着虎头面具男子,“这该不会是公子您胡掐胡作,装出来欺骗我们,想要索取赔偿的吧?”
“你们的庄家出千手段肯定比我示范的要高明,牌子定然是出千过后不知道扔哪去了,再找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虎头面具男子知道自己跳进顾绫萝的陷阱里,气得瞪眼。
“公子您说话真是有趣,我们这所罗门也如公子您看的,处处人满为患,若然庄家出千完后将牌偷偷向后扔,那路过后边的人不就发现了吗?
若是被发现定然也是有一大笔钱落袋子的,为何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件发生?”顾绫萝冷然道:“可见,这无非就是公子诬蔑庄家,想要索要赔偿的手段而已,
公子,我们所罗门的确有钱就能进,但我们容易进的所罗门,却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来人。”冷厉的声音,仿佛将所罗门所有的空气都冻结了,
顾绫萝目光狠戾地盯着虎头面具男子,看着听到她呼唤下,两个高大威猛的打手上前来,制住企图逃走的虎头面具男子:“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让他见识见识,我们所罗门到底是如此调教人的。”
虎头面具男子再挣扎,也挣扎不过功底结实的打手,很快就被打手塞进大堂一侧,专门用来严惩闹事之人的小房间。
顾绫萝看着大多数都戴着面具的客人,微微一笑,语调轻快而明朗:“发生这样的事,扰了大家的兴致,是我们所罗门的不对,今夜就免大家一千两的账子,再每人赠送一份上好的瓜果糕点茶水,希望大家忘掉这个小插曲,再好好地在我们所罗门玩耍。”
啪——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鼓起掌,愣住的众人,连忙反应过来,跟随着拍掌高呼。
“不愧是老大看上的女子,解决事情确是有一手。”戴着玄铁面具的男子,半个身子趴在二楼围栏边,看着大堂中的顾绫萝纤瘦的身影,轻笑道。
“她的实力可不止这点点。”笑如三月和煦春风的徐君蔺道。
玄铁面具男子道:“不论是你还是千烨,对她的评价可都很高呢。”
“千烨是将她当成金矿了吧,她制作出来的纸牌,每一个玩法可都赚得盘满钵满。”徐君蔺睨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顾绫萝,唇边的笑有些深不见底的宠溺。
“那你呢?将她当成她了?”玄铁面具男子眉眼间的轻松敛起,深沉的眼眸,锋利地看着徐君蔺,“别因为回忆忘了,她是老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