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算命

就这样,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张铁一有条不紊地收拾起他的装备----地上的黄布,和何小琢一起被年轻人毕恭毕敬地请走了,留下他走后那个显著的空位。只有傻子临走时还向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冲着发愣的观众呆呆地傻笑了一下,跟在何小琢的身后跑去了。

何小琢本不想来,但被那个年轻人死死地拉住,再则看到年轻人满脸的焦急和期待,他真不知如何推辞了。其实他没有觉得算出年轻人的妻子上吊有什么奇特之处,很显然那就是一种外应(算卦时把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叫作外应,有突然间的感应或暗示之意),天地之间万物都有灵气,而且是相通的,只是人们不知道或是不相信罢了。每个人,每个物都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他们之间互相感应,只要你通过某种方式比如修炼和八卦捕捉到这种感应,那就是抓住了脉博,抓住了脉博,自然也就能号出它的轨迹了。只不过修炼是从灵性上去把握,八卦是从理论上去把握罢了。

天地一体,万物同宗,“见滴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尝一鑾肉,而知一镬之味。”这些老元头早就给自己讲过了。因此一个征兆的发生,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又是因,只不过如何从这些征兆中去读出它的暗示,这就是专业的功夫了。周易八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这种因果的学问。只不过人们很容易理解打雷可能会下雨,而对打雷同样会导致某人打喷嚏就难以理解了。其实如果你认为世间万物都是有联系的,那么它们之间有因果关系也就成为可能了。就象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为什么自己对江山美景的祥和之气会感到那么亲切呢?相反不也说明正是江山美景的祥和之气养育着祥和之人么?那么当我们承认环境对人的影响的同时,就会很好理解一个人的病症与她院里的一块石头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那石头就是那环境的组成部分。如果那石头离你很近,那么就是你所处的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了,对你的影响也就是最大的了。

年轻人妻子的病就和这样的石头有关。

何小琢一进年轻人的家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中间的两层台阶,何小琢并不知道这是楼层的错层结构,但他潜意识地感觉到这里很别扭,而且台阶的拐角处正对着卧室的门。卧室里的人一定会感到肝部疼痛的感觉,因为他一进来就感觉到自己的那里不舒服。尽管他没有学过风水,但天生的灵性外加深厚的修炼根基,他对这些竟是触类旁通。其实老元头告诉他一句话:修炼也好,周易也罢,这些都是法,而万法皆空,那什么是真呢?相信自己,你就是真神!那什么又是真神呢?老元头笑而未答。何小琢也隐隐感到,那个真神好象就在自己若即若离的位置。

那么今天进屋突然有的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神的体现呢?是或者不是,就在那里。抓不到,但它存在。

何小琢再次把目光转向客厅别的方向,东北角,一个近一米高的假山盆景摆在那里,山下是一弯水池,水中布满青苔。何小琢心中一沉,腹部一种沉重的鼓胀感悄然生成。

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何小琢再次痛苦地摇了摇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做了什么么?没有,什么也没有。“长而不有,为而不恃。”天什么也没做。那就是人了。但人,谁会一步步按部就班的把自己杀死?不会。但许多人这么做了,而且是高高兴兴地去做的,而丝毫不知道这些原本很高兴的作法,正使自己一步步步入死亡。

何小琢不想再看下去了,越来越是一种深沉的压力正向自己压来,还有西北角屋外的电线杆,那不是压力,而是一种逼迫了。但这种无形的压力却象一个巨大的黑洞,令自己无所适从。靠自己的真气去与之对抗么?那只是一个沉重的场,一种没有气息的深重,令你无法释怀,这不象宋军或是李院长站在对面,自己可以去拚杀,但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深沉的黑洞,你又向何方发力?即使自己真的有能力将它一举炸碎,那这里人呢?一起陪葬么?况且又有几人会相信你呢?

张铁一已然熟练地排好了年轻人媳妇的八字,何小琢能听到他口里不断的念念有词:

己未年丁丑月丁未日丁未时,天上火命,柱中五土三火,命中土重啊,火又生土,真是土太旺了,且又三未冲一丑,土被激化……

“那会怎样呢?”年轻人焦急地问道。

“不好呗。”

“怎么个不好呢?”

“她的病也就病在这土重上?”

“什么意思呢?”

“就是和土相关的病。”

“和土相关的病?”

“比如脾胃之病,”

年轻人神色暗然地低下头去。

“不错,我妻子的病是胃癌,花了很多钱,但医院说已经无力回天了,今天她就是因为不想再拖累我,才趁我不在,想自己离去……”两串眼泪从年轻人眼中涌出,看得出他们之间感情的深厚,何小琢不禁为之动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每天的争吵之外,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呢?而眼前这对年轻人之间的恩爱,父母之间是否曾有过呢?一种说不尽的伤心竟从自己的心底涌出,那是一种想哭的感觉,也许自己现在才认识到人世间这种真实的悲伤吧。而这种的悲伤此刻竟是如此的彻底,直透丹田深处,令整个身心都浸润其中,经受着无以反抗的洗礼,一刹时竟把自己完全融化了。

醒来,张铁一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三丁多恶疾,手足也自伤,看她八字中三丁,很明显是恶疾难免了,这里说到了自伤,很明白啊。张铁一很巧妙地把这句断辞暗示在了年轻人媳妇上吊一节上,令年轻人更是感叹不已。今年命中病符临大耗和太岁,命宫身宫小耗临丧门,都是凶险至极啊!所谓丧门是哭神,落泪有几行;大耗定不祥,父母有丁伤。落井会下石,朋友来反常,今年财要损,背运有人伤;病符压运最难强,事要三思免祸殃;病魔缠身把人忧,三灾八难躲藏……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令听的人都感到如坠云里雾里,但最终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听出来的,那就是年轻人的媳妇今年真的怎么算都是怎么的不幸,而这些张铁一又是很专业很精准地推算了出来,看来万般由来都是命啊。

“大师,那您看她这病该怎么办呢?”年轻人一脸诚恳地问道,现在他对张铁一的专业水准已是深深折服了。

“医院是肯定治不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替身了。”张铁一很不客气地说道,同时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何小琢,这小孩子能精准算出这个年轻人的媳妇上吊,为什么进屋后却是一言不发呢?很明显,不论从年岁还是从举止上看,这小孩不是自己这类江湖中人,那么他的这个技术就一定应该是家传的才对,但家传的一般传授者本人也要有些江湖气的,因为这个行当无论是“老周”儿(六爻卦),“八岔子”(奇门卦),“拆朵儿”(测字),最终都是要出来“治杵”的(江湖人管挣钱叫治杵),治杵就要有“圆粘”儿(令游人围观)“拴马桩儿”(叫人看的懒得走,即是拴马桩子将人拴住了),“把点”儿(瞧着那位像花钱的)这些江湖本事,也就少不了江湖习气。就是那些不在江湖,只是在家里坐堂算命的先生之类,也同样要有“把簧”(察言观色,旁敲侧击)的手段,因此江湖气对像他这样的行家里手很容易看出来。现在自己既然看不出来何小琢的来历,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小孩是有着特殊的师父了,如果那样这小孩可就有着更好的利用价值了。看来这个“簧”还真得下点功夫。

听说替身两个字,何小琢也不由得一怔,老元头没有给自己讲过这方面的事情,那么替身又是什么呢?难道让别人代替她去死?那会有这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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