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怪谁啊,以前多好的身体啊,能顶个壮劳力,你看看现在,不过四十岁,头发都花白了,哎。”
都是儿子惹的祸!
王耀听后笑了笑。
“赶明天,我也去他家看看。”
毕竟他三叔一家人待他还是挺好的。
“嗯,看看能不能给她治病。”
“知道了。”
晚上吃了饭之后,王耀便出门上了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曲扬整个人要疯了。
他从京城回来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不能生育了。
“为什么啊!”
他仰天大吼。
哎!
他父母在房间的外面对视之后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他的确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面对。
“早晚要面对的。”
儿子这个样子,做父母的自然会心痛的很。
“好好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好好地,还不是让你惯得,你知道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吗?”曲扬的父亲此时怒火无处发泄,冲着老伴吼道。
“你冲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治好你儿子啊!”他老板也不高兴了。
“算了,懒得跟你吵架。”老头摆了摆手,然后气冲冲的出气了别墅。
“你去哪啊?!”
“抽烟!”
“爸,怎么了?”曲相宜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自己的父亲在外面一个人闷着头抽烟,就上前问道。
“没事,和你爸拌嘴了。”
“为什么啊?”
“还不是你那个弟弟。”老人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真是白养活了,从小到大就知道不断的给自己惹事,如果能有他这个姐姐一般的安稳,那两个老人就省心喽。
“他怎么了?”
“他看到就治疗的结果了。”
“不是暂时不让他知道吗?”
“无意之间看到的,算了,早晚得知道,早疯晚疯都一样。”老人道。
“那我进去劝劝他。”
“没用的。”
曲相宜进了房间里。
“小扬,你在吼什么?”
“姐,你来了。”曲扬的眼神很慌乱无助,表情却有些疯狂。
“都怪我姐夫你知道吧,都怪他,让那个无良的医生给我治疗,他就是个用以,如果不是他我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过不好,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王耀是吧?!”曲扬的眼中显露出疯狂的光芒。
一旁的曲相宜见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前的这个弟弟仿佛变了一个人,被魔鬼附身一般。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曲相宜劝了几句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爸、妈,你们可得在家里看着点我弟弟,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了。”曲相宜下了楼之后对父母道。
“啊,小扬想不开啊!”老人听后急了。
“没有想不看,但是我担心他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自己的这个弟弟的脾性她还是了解的,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不得了,而且他们家的条件也很好,因此从小就没受什么苦,没有遇到什么挫折,长大了之后性子更是有些嚣张跋扈,平日里在外面可是没少惹事,你说让他自杀,他是绝对不敢的,但是他要是报复个人,比如那个王耀,十有八九是能够做的出来的。
“可不能让弟弟做傻事,这事得告诉魏海。”
回到家里之后,曲相宜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丈夫,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刚刚好转了一些,这些天,魏海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家里。
“什么,报复王耀,他疯了吧?!”魏海一听不高兴。
那个倒霉小舅子什么德行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在外面整天没个正是,沾花惹草的,得了那花柳病,本来那病还是有治愈的希望的,结果他根本就不信任王耀,言语冲撞,自绝后路,现在好了,反倒埋怨人家,这算是什么思维方式。
典型的拉不出屎来怨厕所,睡不着觉怨床歪。
“你那个弟弟,可得让人瞅着点。”
“我知道,你跟王医生说说,万一有问题呢。”
“你就祈祷吧,千万不要万一,王医生可是身怀功夫的人,就你弟弟那个小身板,十个都不够他看的。”
说归说,这个电话还是要打的。
魏海到了一旁的窗前,来回踱步,在考虑着该如何跟对方说。
人是他带去的,麻烦也是因为他而起的。
这个点,应该还没睡吧?
他最终给王耀打过去了电话。
“什么,报复我?”接到电话之后的王耀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哎,我那个小舅子因为治疗并不顺利心理有些扭曲,我是怕他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所以先跟你说一声,你好有个数。”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王耀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什么人都有啊,不过这样的情况日后应该还会遇到的。
第二天,上午,王耀从山上下来,在家里吃了点东西,大概在九点多的时候直接从家里提着一提酒,两提茶就出了门,这些东西都是来串门的朋友和亲戚们来的时候带的,放在家里他们也用不了,他正好用来去串门。
他想去看看那刚刚回来的三叔一家人。
屋子还是四间瓦房,这些年来没忍住看上去旧了一些,门是半开着的。
“叔。”王耀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谁啊?!”
“哎,小耀,快进来坐,”
进了院子,王耀看到了那个五六年未曾见面的男子,身体瘦削,头发白了一般,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还是那么爱笑。
“你怎么来了?”
“听我妈说您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啊,快屋子里坐。”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家具还是几年前的,没有换。
“小耀来了。”从里屋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女子,同样的头发花白,脸色微微有些蜡黄,背稍稍有些驼,曾经硬实的身板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婶。”王耀立即起身。
“坐。”
“您这气色看上去不好,要多休息啊?”
“哎。”女子拿了一个马扎坐了下来。
“听说你在村里包了山,种植草药。”
“对。”
“那有没有能治疗头疼的草药啊,你婶子这头疼时不时的犯,觉也睡不好。”
“让我回去找找看。”王耀道。
“哎,喝水。”
大茶叶,茶水呈深黄色,喝到嘴里有些发苦,这是最次的茶叶了。
“叔啊,其实我也懂点医术,要不给我婶看看?”
“啥,你也懂医,我听你妈说你学的可是生物啊?”中年男子吃惊道。
“跟人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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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给你婶看看。”中年男子答应的也爽快。
其实,王耀已经用望诊之法看过了,寒气入了头,久未驱逐,成了顽症。
“婶,我给你按摩一下。”
“好。”
内息外放,附着于双手之上,未曾靠近,女子就感觉到一股热气。
双手轻轻的在头颅上挤压揉按,力道适中,女子只觉得有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自己的头颅,十分的而舒服,这股热力还渗透进了里面,渐渐地她的额头上出现了汗水。
呼,
长长的舒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啊,婶。”大概二十分钟,王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声问道。
“好,舒服多了。”女子道。
“小耀你从哪里学来的这门手艺啊?!”
“老天爷教的。”王耀笑着指了指天。
“等我上山看看,再给你配副药。”
“好,谢谢你了。”
“您这话说的。”
这夫妻二人还在村里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王耀,待他想干儿子一样,这份恩情王耀自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