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芳是她杀的,她杀人了!
司念低头看去,只觉得自己手里都是血,满手的血叫人怎么都弄不掉。
加快脚步往前走,突然撞进一堵肉墙上,男人胸膛上的肉很坚实,她脑袋都被撞得晃了下,人摇晃着往后栽倒去,一只手扶住了她。
“小姐,你没事吧!”浑厚的男音在耳边响起道。
她愣了下,抬眼看去,正好和男人的眼睛对上,那双眼睛像鹰的眼睛一般锐利,盯着人的感觉就像在看猎物。
“在下芳族莱芜。”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司念猛然回神过来,“我叫司念,您是来带莱芳小姐回去的吧!”
司念注意到莱芜脸上并没有悲痛,他的眼睛还盯着自己看,浑厚有力的声音道:“我是来取回盘古玉的,母亲说了莱芳既然已经聘给药族,就请药族好生安葬了。”
闻言,她惊愣的看着这人。
芳族不是该带走莱芳的吗?这样把人留在药族算几个意思,还说聘给了药族,是指和药磊的婚事吗?
“芳族之人都这般冷血吗?”司念不经有些气愤的看着他问道。
莱芜迈出去的脚步一滞。抬眼看向她,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
芳族之人确实是冷血的,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不要对任何人用情,因为在芳族没有情,兄弟姐妹间只有利益。
这点,他都知道。所以无法反驳,鹰眸眯起来盯着眼前的女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后道:“你说的没错。”
这人竟然如此坦然的承认了!
司念咬了咬牙,无言以对。只得往旁边退开了几步给他让路。
莱芜大步往前去,走至那扇半月形的拱门又忽而停下,往这边看来问道:“小姐叫什么名字?”
“司念。”
“相思为念,好名字。”莱芜说罢往前大步离开了。
司念站在原地,想起刚才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那种被人像看猎物一般的目光相当不舒服。
她刚要转身离开,耳边飘来一阵男音“你身上有盘古玉的气息。”
一道人影从树上飘然落下,男子紫发蓝眸,发丝被风吹起飘扬在空中,他一张脸长的及其魅惑,贴着她的脸庞似乎在嗅着什么。
他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不,不可能,她回去洗过澡,换了衣服,身上怎么可能还有味道。
她慌乱往后退,垂眸避开那双魅惑的眸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男人轻笑一声,冰冷的手指轻轻挑开她领子,尾指一勾从里面勾出一只紫色的小蝎子来,低声在她耳畔道:“小姑娘,你身上遗留着的可是盘古细蝎,很明显你跟莱芳~”
他话未说完,司念手中化出鬼针朝他射了过去,眼看鬼针要进他体内,那男人往旁边一侧就躲开了,手抬起掐住了司念的脖子。
“女人,你敢暗算我!找死!”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起来,眼睛盯着司念问道:“告诉我盘古玉在哪里?”
司念紧闭着嘴巴,不肯说一个字。刚才她用的是鬼针,这个人却能轻松躲开,说明此人修为在她之上,硬拼是不行。
“你也是芳族的人吧!我猜想你是偷偷跟着莱芜来的。”
捏着她脖子的手松了些,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这次偷偷跟来,没有人知道他身份。
这女人怎么一眼看出来!
司念趁着他分神间,快速挣扎出来,往后退开两尺远冷嘲道:“你若想要盘古玉的话,现在赶紧去长老院。”
长老院!
男人眯了眯眼睛,旋身化作一道红光就飞远了。
司念用手揉揉自己的脖子,刚才那个男人是真要杀人,还好自己反应快。
芳族中人都来找盘古玉,这东西竟比莱芳重要吗?司念不免有些同情那个女人。
她转身离开了这院子往三长老院去。
白易枫看到她回来,心里终于放下石头。
“司念,大长老找你要谈什么?”
“没什么,只是闲聊。”
白易枫没有多问,眼睛盯着她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说道:“我听说莱芳小姐死了,好像是死于意外,要不我们去送送她吧!相识一场送她最后一程也算尽心了。”
“啊!”司念闻言惊了下,随即说道:“我们又不是药族的人,去了只会添乱,就不去了吧!”
白易枫总觉得她好像有事情瞒着自己,皱眉往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没有!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下。 ”司念避开她的眼睛转身往里走。
白易枫快步跟过去,见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就更加确定她有事情,侧身躺在她旁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念背过身去,洋装睡觉。
男人皱眉用手将人搬正过来,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司念的眼神闪了闪,这让她怎么说?
“司念!”白易枫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她犹豫了下,叹口气道:“莱芳的事情跟我有关,我~”
“你怎么了?”白易枫见她吞吞吐吐,皱眉追问道。
“莱芳是我杀的!”司念低声说。
白易枫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你们两个是有过节,但你也不至于要杀了莱芳啊!”
“我说的是真的,她就是我杀的。我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起来,我不想去。”
白易枫有些消化不过来,沉默了许久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
“因为什么?”白易枫紧皱双眉,眼睛紧紧盯着她看,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分表情。
司念话到嘴边,快要脱口而出,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声音。
她美眸眯起来,朝外射出一根银针,蓝色的鬼针穿透纸糊的窗户正中外面人,那人痛叫一声,便要跑。
司念快速起身,几个瞬移就到了窗外,一只手抓住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女娃挣扎着喊:
“放手,放手,好痛啊!”
司念沉眸盯着眼前的小女娃,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眼底露出一抹寒意,这小娃娃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
“我刚来,刚过来不久,我,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