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些事,只写了两千多字,没写完不说还没时间修改,所以就今天发吧。马上进入最后一卷,笑傲江湖卷了,我今天整理整理思路,也就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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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还是京城南郊的庄园,林平之站在晒谷场中央,而林平之的周围,满地的碎石子与剑痕沟壑。白禁手提长剑站在一旁,只见他大张着嘴,使劲瞪着林平之,一副震惊到家的样子,良久才缓了一口气,说道:“师哥,这威力也太大了,如果之前的梅庄之役你就有了辟邪剑与这十字镖,恐怕你一个人就能把黑木崖那十大高手给杀的鸡飞狗跳。啧啧,真没想到,这十字镖居然也有如此威力,师哥,不如你改练飞镖好了,去唐门学些独门手法,再多打造些这样的十字镖,恐怕就是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要在你面前饮恨啊。”
林平之矜持的笑了笑,显然方才的实验也很让他满意,手中长剑一扣一挥,便将身前不远处的三枚十字形飞镖吸了回来。这三枚飞镖通体黝黑,呈十字行,与动画片里的手里剑有些相似,但飞镖的中心处不光有导通内力的缅铁,还有颇具磁性的玄铁。之后林平之将飞镖掰下,一一收入袖中,然后耍了一个剑花,将长剑插回剑鞘。又对白禁努努嘴,说道:“那激发内力的法门你也练了数日,以你如今的剑法内力,应该可以勉强使出剑气,正好吴师傅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打造好最后的东西,你也来练习一番。”
白禁兴奋的点点头,长剑猛然出鞘,剑身通体呈火红色,剑身主体乃是由火铜锻造,其坚硬锋锐程度,只略差玄铁一筹,也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珍稀矿藏。剑刃略薄,泛银白色,剑身中间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色痕迹,正是缅铁拉伸出的剑气通路。白禁耍了小半套紫盖剑法,便慢慢使用了林平之教给他的那激发内力的法门,只见他剑势越来越急,到最后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团红雾之中。又过了几招,白禁一声轻啸,使出了鹤翔紫盖这一招,长剑似抖非抖,剑身划过玄奥的轨迹,而剑尖处则飞射出一道似有似无的剑气,打在晒谷场旁边的石碾上,留下一寸深的痕迹。而白禁的剑招渐渐放慢,中规中矩的使满整套剑法后收剑而立。只不过长剑插回剑鞘的时候,剑身反射太阳光芒,剑身上阴刻的‘无情’两个大字分外明显。
林平之拍了拍手说道:“不错,不错,这紫盖剑法有了我三层功力。剑气使用的也算突然,一般的二流高手,很少有人能逃过你这一剑。”
白禁显然没想到林平之这么无耻,心说:“我苦心练了数年的紫盖剑法居然才达到你三层功力,最起码也得有五层啊。”白禁翻了翻眼睛,很是敷衍的说道:“那也是师兄教的好,要不然可能连三层都达不到。”
林平之听白禁口气不对,有些奇怪的侧头看了看白禁,调侃道:“难道无情剑客大人以为自己要天下无敌了么?”白禁立刻满头黑线,心中开始不断腹诽林平之。原来白禁的长剑昨日刚刚铸好,本来白禁很是兴奋,拿过十分拉风的红色长剑,就好像中华英雄里郑伊健的那长剑一样,来回挥动一番,也算是合身趁手,等他仔细审查剑身时,则发现了两个阴刻的大字‘无情’。他立刻想到了当年在衡山上,林平之取笑他是‘无情剑客有情剑’,说以后一定要为他找一柄好剑,并刻上‘无情’两个字。白禁又立刻想到了,剑成之前的一日,林平之阴笑着让他去京城东北的雾灵山去打山泉水,说是那山的水在兵器打造完成之时淬火有神效,可以增加长剑的灵性。所以那日白禁一大早就赶去京城东北的燕山山脉主峰,傍晚才打了水回来。估计就是这个空当,林平之伙同吴师傅给白禁打出了这么一柄‘无情剑’。白禁当时就悲愤了,又升起了与林平之拼个死活的心思。而林平之则十分欠揍的说道:“我出的材料当然我说的算,我爱叫它无情剑就无情剑,爱叫它断子剑就断子剑,爱叫它绝孙剑就绝孙剑,要不然咱们把剑回炉,给它重新起名叫‘断子绝孙剑’?”这话说完,差点气得白禁一口鲜血喷在剑上,再用自己的血给长剑开了刃,那他这辈子也不能用这倒霉剑了。
白禁瞟了林平之一眼,没有搭茬,转头看向了大步走来的吴林。只见吴林手中拿着两只黝黑的东西,既像是奇门兵器里的铁爪,可又没有锋锐的爪尖部分,说是手套,可又太小,这两个无指的手套,恐怕只有七八岁的幼童能带上去,活像两个玩具。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林平之是提前给自己儿子打造的。可白禁却知道,这两个东西也是了不得的装备,尤其是手套背面嵌着的鸡蛋大小的冰玉,也有其特殊功效。
林平之伸手接过这两个手套,略一掂量,就知道每个都有三四斤重,又用手比量一下,便点点头说道:“吴师傅果然好手艺,这东西完全满足我的要求。两张金券已经放在王师傅的卧室,两位自己取了便是。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与师弟也打扰您半月有余,今日就先告辞了,日后如果再想打造兵器,恐怕还要麻烦吴师傅。”
吴林笑道:“林公子客气了,公子材料找的好,出手也阔绰,咱们不过卖两膀子力气。日后如果还有需要,公子尽管吩咐便是,我老吴绝对没二话。”林平之点点头,又对白禁一招手,二人便离了庄园,之后又运起轻功向京城赶去。
七日后,得到‘林平之去京城铸剑’消息的东方不败匆匆赶到京城,没曾想却扑了个空。再度打听消息,并擒拿拷问了一名福威镖局的镖头,东方不败得到确切消息,林平之与东方飘雪向着终南山去了,东方不败便再度启程去追林平之。
这日傍晚,林平之、东方飘雪与白禁来到了长安城南的太乙宫,三人急着赶路,本以为晚上就能赶到古墓,谁想一场大雨耽搁了时间,眼看太阳落山,既没法赶回长安过夜,也不能晚上继续赶路,无奈之下林平之决定去太乙宫借宿一晚。
这太乙宫乃是初唐时修建,算起来也快有千年的历史,按说应当破落至极,可当朝皇帝乃是历史上有名的‘道君皇帝’,举国上下崇信道教,所以这太乙宫的香火颇为繁盛,近些年也里里外外的翻修了几次。白禁与太乙宫的道士说明缘由后,便牵着马,引着林平之驾驭的马车进入太乙宫的客舍。三人奔波十余日,虽然有马匹马车代步,可仍是疲累难当,说了几句话后便各自洗漱睡下了。
晚上子时,林平之猛然惊醒,说什么也无法入睡。心中没来由的极为慌乱,皱皱眉头,林平之提着长剑,一身月白色长袍,轻手轻脚的来到院中。他步入先天境界,对危险极为敏感,此时大难临头的感觉非常强烈,他还以为住进了黑店,这太乙宫的道士想要半夜施毒或防火,可围着小院探查一番,却发现这客舍连个野猫野狗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道士了。
就在林平之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他感觉脖子和手上的皮肤好像被两根钢针刺了一下似的,内力自然而然运转起来,并很快遍布全身。林平之猛然回头,同时拔出长剑,目露神光的扫视外边树林,并立刻与站在树上的东方不败的目光对上。林平之心中一颤,虽然从未见过东方不败,但当世能让他升起如此危机之感,并且有这番中性气质的,恐怕也只有东方教主了。虽然东方不败身着男装,神情冷冽,面容略带疲惫,但林平之心里作用之下,还是觉得东方不败的杏眼红唇颇有变身大美女的潜质。摒弃杂念,林平之长剑一紧,目光并没有避退,反而露出不屈的意志与熊熊的战意。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一道睥睨八方,唯我独尊,一道战意盎然,无所畏惧。
看着伫立院中气势升腾的林平之,东方不败好像感觉到了一座直插苍穹的剑峰拔地而起,单凭气机感应,东方不败就大致确定了林平之的功夫。而微风吹拂下,林平之的长衫略微摆动,又仿佛仙人下凡一般,当真是凭风独,立,气宇不凡。东方不败心中暗暗点头,暗道:“雪儿这小妮子寻找的夫婿果然不凡,武功内力具是当世一流,人也风,流潇洒至极,与雪儿倒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两人一个在院中,一个在树上,对视良久后,林平之率先开口传音道:“恭迎东方教主大驾,晚辈林平之见过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听到林平之传音过来,便猜到林平之不想让东方飘雪知道自己的存在,当下也传音说道:“你便是林平之,倒也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家雪儿。”她的声音原本有些尖细,可在内力裹挟之下,倒也分辨不出。
林平之开口道:“多谢东方教主夸赞,我与雪儿两情相悦,还望东方教主成全。”
东方不败点点头道:“你也是当世少有的青年俊彦,雪儿为了你能做出诈死私奔的事,我这个当家长的还能说些什么。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
林平之挑挑眉毛问道:“何事?还请东方教主明示。”
东方不败说道:“听说你还有两个很不错的师妹,你把她们杀了,之后入我神教,我许你光明左使之位,日后扶你做神教教主,还可以明媒正娶雪儿。”
林平之虽然早有些猜测,可此时听到还是不禁一笑,然后问道:“如果换做东方教主在此,不知教主如何选择。神教教主的位置就很风光么,如果不是东方教主在位,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是我的对手,这教主我当不当还有什么关系。”
东方不败没理会林平之的嘲讽,反而说道:“关键不在于你如何选择,而是你没得选择,你只有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林平之问道:“就是我不答应,教主就准备出手将我毙掉,然后让雪儿守寡?”东方不败点点头,表示林平之一点也没有猜错。林平之再次笑了,然后很开心的问道:“教主难道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来终南山,我这一身功夫又是哪来的,衡山派与我家的《辟邪剑谱》能让我达到如今的功夫么?”
东方不败目光一闪,眼中闪过莫名神色,然后原本钢针一样的目光立时变成了钢刀,杀气沸腾,只听她阴森森的问道:“这么说你是从古墓派学来的功夫,是张紫然的师弟,张钺的徒弟?是了,你这么年轻就进入先天境界,除了天赋异禀,恐怕也只有古墓派的宋代心法才能这么古朴精纯,让你精进如斯。”
这下轮到林平之吃惊了,他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这么了解古墓的根底,连他师叔的名字都能一口叫出来。转而想到张紫然,林平之也释然了,这东方不败为了东方飘雪能从黑木崖万里迢迢的来寻他麻烦,难保不会调查一直跟在东方飘雪身旁的张紫然,进而查到这终南山古墓。
林平之脑中的念头转了一圈之后,又恢复镇定,进而说道:“东方教主既然知道古墓派掌门人,应当也知道他的功夫。如今太乙宫距离古墓不过几十里地,难道教主认为我会坚持不到他们来援,恐怕到时候就是教主要考虑如何全身而退了。”
东方不败一声冷哼,说道:“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只是太过聪明自负,总以为凭借小聪明可以办到力所不能及的事,就好像三岁的孩子想要抡动铁锤一样,一次是运气,次数多了难保不会砸了自己的脚。”
林平之皱皱眉说道:“教主这话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说道:“当年的谣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散布的么。”说着飞身跃下树干,三根银针刺向有些失神的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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