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保保竟然这么烈性,为了吃,竟然可以扯掉纱布,显然是让龙千秋震惊不小:“赶紧蒙上去,你眼睛不要了?我只是逗逗你的。”他赶紧讪讪的说道。
“现在知道担心我的眼睛了?”苏保保竭尽所能的发散着自己的愤怒小眼神,可笑的是,因为实在是睁不大开,在龙千秋看来,倒是眯眯眼,可爱的很了。
“其实,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的眼睛。”龙千秋看着苏保保那样子,很想笑。
苏保保真的要气晕了。
“你给不给我嘛。”真的要饿哭了。
眼圈红红的,明明要生气的,可是在龙千秋的眼里却全看成了可怜兮兮。
皱紧的眉头,那样子,可爱又可笑。
龙千秋第一次发现,这样生气的苏保保着实惹人怜爱。
于是,不由自主的拿了一个鸡腿递给苏保保。
可是苏保保依旧撅着嘴巴不接手,只是瞪着他手里的桶。
“你还想要我手里的桶?苏保保,你妈妈没有叫你适可而止吗?”
“我妈妈只教得寸进尺。”苏保保无耻的说道,一边已经趁着龙千秋不注意抢走了他手里的桶,然后死死的抱着:“你别和我抢,要是搞的我眼睛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找你负责的。”苏保保大口的吃着,一边还不忘记要威胁恐吓一番。
龙千秋哑然失笑。
好吧,这次被她彻底打败了。
苏保保吃的飞快,好像怕被龙千秋抢走一样,更是报复和发狠似的,一直吃的打饱嗝,才把桶丢给龙千秋。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我看看我的点滴,别挂完了挂空气进去,我就要死翘翘了。那你这个陪同者就有谋杀的嫌疑了,恩,还是谋杀未婚妻,到时候新闻一定会大播特播的,美集集团太子爷,涉嫌谋杀未婚妻。”苏保保絮絮叨叨的。
“你觉得以美集的财力,万一你真死了,会让新闻播出来?”龙千秋换上一副阴森森的表情。
不过好在苏保保现在视力不佳,完全看不出来。
“反正就算新闻不报出来,我妈妈也会为我讨回公道的,我妈妈,别看她整天笑眯眯,她的手段可是很毒辣的,你要是害死了她的宝贝女儿,她一定会让你木有。”苏保保习惯了在市井混,还经常和一些地痞流氓打交道,说话难免有些江湖习气了。
“苏保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龙千秋惊悚的看着苏保保,饶是他脑洞大开,可是一个女孩子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话,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睡觉的时候,你给我好好的盯着我的水。”
苏保保说完,闭上眼睛,一会又睁开:“你能帮我把纱布绑上去吗?好像上了药的。”
“现在倒是担心你的眼睛了?刚才抢鸡腿的时候怎么那么不顾一切那么豪迈?”
“还不是被你逼的?”
“反正你从来都没有错。”
“我确实没有错,你不给我吃在先。”苏保保说道,“要不是我英勇无畏,我就该饿死在床上了,想我英明神武的苏保保,竟然是饿死在床上,说出去,平昊街的人都要笑死了。士可杀不可辱,我怎么可以选择饿死。”
“好了,闭嘴吧。”龙千秋受不鸟了,“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纱布塞你嘴里。”
苏保保果然立刻闭嘴,以她对龙千秋的认知,他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
龙千秋将纱布缠到了苏保保的眼睛,有些笨手笨脚的,这些事,他确实做不来,他是个标准的大少爷,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苏保保的脑袋被他摇来按去的。
奇怪的是,一向鼓噪的苏保保竟然一声不吭,随他弄。
当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苏保保竟然已经睡着了,大概真的是累极了吧。
看看时间,其实也快十二点了。
可是,她睡觉了,他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醒着看着?他和她的交情好像还没有那么好呢,郁闷。要在这里做护花使者。
他也困啊,尤其是看着苏保保睡的香,他也要开始打哈欠了。
龙千秋打着瞌睡,时而猛然惊醒,看看苏保保的点滴快要挂完了,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再看苏保保,还是睡的猪一样,她倒是放心的睡。
龙千秋郁闷的站起来,去叫来了护士,拔掉了针。
自始至终,那猪一样的苏保保睡的没有醒来。
倒是他,还要帮她按着针眼的口子。
软软的手背,他看着苏保保白嫩嫩的小手,她的一双手长的是极为漂亮的,白白嫩嫩的,皮肤很细,有种肤如凝脂的感觉。
一个大大的哈欠,龙千秋再也控制不住睡意,也趴在苏保保的床前睡下了。
龙千秋,正坐着美梦。
忽然一阵疼痛感传来,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地下摔去。
扑通一声,他惊醒过来,爬起来,却看见苏保保的一只脚正垂在床沿边,奶奶的,刚才那疼痛,是被她一脚踢了吗?
可是再看苏保保,分明是睡的正熟,那就是睡梦中的无意举动?
想到这里,他总算是咽下去一点气,要是苏保保是故意的,他发誓,非得掐死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怕再次遭遇袭击,龙千秋这次坐到了小桌子旁边,睡下了。
可是刚才的那一下实在是太过惊悚,龙千秋竟然睡意全无了,在桌子上趴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索性坐起来,翻手机玩了。
“好吃。”苏保保那里传来咂嘴的声音,他看向她,大概是做梦还在吃东西。
于是埋头继续看手机。
“龙千秋,你是猪吗?变态。”苏保保咂完嘴巴,又开始说话了。
这下龙千秋不淡定了,悄悄走上前,盯着苏保保好久,她又不支声了,打着轻微的鼾。
哼,这个家伙,睡梦中都想着骂他。
想他不计前嫌,送她来医院,还要陪着她,真是捡了一个白眼狼了。
龙千秋越想越气,索性抓起挂在床头护士记录病情的笔,开始在苏保保的脸上画起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