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赋撩起他身上华丽的衣饰,那锦缎华光,给人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毒老我才不会放在眼里。而且我最讨厌我身边的人不干不净,他若是再几个月或者几年不洗澡,我就把他的衣服全拔下来,丢到大街上游观。”
嘶,百里玉不由得捂着嘴,这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要是毒老知道会有人这么对他的话,岂不是又要整天听到杀鸭子的叫声了?
不过提起毒老,他最近也没有出现过了。居然不怪百里玉上次甩掉他,经过了这么久,也不见这人找她算账,估计是因为太忙,所以没空?算了不管了,那毒老以后的日子不太平就对了。
百里玉瞧着童子赋还在喝茶,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下。露出满脸奸邪的笑脸,“师父,毒老让我做他的弟子时,都给了徒弟见面礼的。你这横笛是五毒教的规矩,却不代表师父你本人的意愿。若是师父不表示表示,是不是代表徒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跟街上的大白菜一样咯。”
闻言,对面的男子啧啧两声。脸上那表情,只能用两个词形容,那是辛酸跟肉痛。
他听说毒老收百里玉为徒弟,是被那个什么鬼王逼的。被逼的居然还送什么凰蚁那样珍贵的蛊虫,作为见面礼。送礼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以为百里玉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小鬼。除了点天赋也没别的,现在看来,简直精明的不能再精明。
“百里姑娘,你是不是看着子赋身上华光锦缎,所以觉得我有钱,想讹诈子赋?”
百里玉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话锋立马一转,“可是师父你单单看起来就器宇不凡,风神俊逸。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谓是人间绝无仅有的美男子,有师父在的地方,再加上这么骚包的外装。那就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呐。更别说那些未出阁的小女子们,对师父可谓是一见子赋误终身。看见了就转不过弯来,师父如此俊美,怎么会连个像样的见面礼都没有呢?”
所以说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
童子赋将折扇关上,“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就猜到这位师父出手一定阔绰,想收她做徒弟,不出血本怎么行?
“既然师父是五毒教的,那么炼制毒物肯定拿手。虽然徒弟也能制毒,但不够金蚕万花蛊吃。”
“所以你想让我为你的爱蛊制毒?”还没等百里玉点头,就被狠狠地赏了个暴栗,“小兔崽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粮食制造厂?”
被无情赏了个暴栗的百里玉撅起嘴巴,“师父不愿意就算了,徒儿也不能强求。只是师父不与我爱蛊制毒,那根本就没有把徒弟放在心上。以后大不了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呢,这横笛我是拿到了。师父刚才吹的曲子我也记下了。要求只求,青山绿水,后会有期咯。”
“等等!”看着百里玉想走,童子赋立马出声把她喝住。百里玉嘴角浮出抹笑容,双手靠背,兴奋着转过身来,“怎么,师父改主意了?”
“帮你制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乖徒儿要答应为师三个条件,只是条件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百里玉拍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要有个免费的制毒人,别说是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条件她也答应啊。
坐在床榻上的小慕慕瞧着坐在茶案上的某人,顿时不怎么开心。这家伙居然明目张胆的跟姐姐勾搭,要是被姐夫看见了,姐夫还不得要死要活?
再说了,姐姐身边多个俊美的男子,就多一份威胁。谁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五毒教弟子,是不是奸邪小人?
小慕慕见这二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便微微扭动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上面有微弱的灵气在闪烁,似乎传讯了某位爷。
待到西胜陵独自推着轮椅过来时,便看见坐在百里玉身边的男子。
不看其他的东西,单单看这男子的桃花眼,便知不是什么好鸟。西胜陵隐藏在斗笠下的那张脸,早已黑的不能再黑。
厢房有门槛,西胜陵的轮椅进不来。虽然他能使用灵力,将轮椅上抬。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他的体内升起一股浑厚的内力,将血气逼到脸上,然后在百里玉面前。猛地吐出口鲜血,“咳咳。”
百里玉被这动静,迅速拉回注意力。看见西胜陵居然吐血,连忙跑到他身边,“王爷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你没事吧,是不是之前哪次受了内伤,没有好好调理所以才成这样的?”
“我没事。”西胜陵摇了摇头。
童子赋瞧他这样,心里不禁暗暗称奇。真是装的一手好逼啊,用心机用成他这样,简直激起了自己争强好胜的心。
将手中的茶水放下,撩起衣摆,翩翩然换了个坐姿。俊美的脸蛋微侧,足够的赏心悦目。他虽然活的精致,但也绝不真的像那些书生子弟迂腐。相反,西胜陵睨视天下,他童子赋便桀骜不驯。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他越觉得有挑战性。
“令兄只是气血难平,真气不稳。所以才会吐血,不过乖徒儿也不必太过焦心。扶着他去榻上躺一会儿,休息片刻,再服上几副补血的药膳便可。”
善于用毒的也善于用药。百里玉深知这点,便点了点头。赶紧扶着西胜陵去榻上休息。
厢房不大,突然多了这么几个人,真真是拥挤。
西胜陵很不喜童子赋对自己的称呼,什么令兄。他跟玉儿的关系,怎么会是兄妹?
“咳咳。”
不过他的咳嗽似乎毫无间断,虽然再未吐出血来。但西胜陵的手很冷,百里玉光握着,就觉得冰寒彻骨。西胜陵被百里玉扶到榻上不久,白芨与墨鸦二人便循着陵王的踪迹来了。“王爷是怎么回事?他是几时伤的?”
白芨与墨鸦二人相看半眼,面色似有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