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把这一切都憋在心里。
总觉得有些憋屈。
西胜陵抬步就走,他不喜欢继续呆在这里。
“咦咦咦。别跑啊,”百里玉看见西胜陵的动作,赶紧跑过去跟着他。“你饿不饿?累不累,渴不渴?”
西胜陵没说话。
连眉梢都带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知为何,百里玉瞧见这眼神,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种眼神看的她就好像是个陌生人。
百里玉有些恼怒,“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吗?你不记得我了?你连你的解药都忘记了?”
原先,百里玉绝对有自己的尊严。绝对不会承认她在别人心里,有解药这个身份。但瞧见这家伙眼神里,半点旖旎的目光都没有。有的只是生疏跟冷漠,气得百里玉口不择言。等到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脑袋都炸了。
西胜陵的眸子,依旧是淡漠。
妈的,百里玉怒摔桌子。“把五品碧王莲给我,我要滚、远、点!”
男人沉思片刻,从脑海中搜索出这药材的名字后,抿了抿唇。淡然道,“这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
不咸不淡的话,不咸不淡的语调。气得百里玉眉头飞挑。
然而还没等她发火,突然从她身侧冲出一个人。这个人浑身萦绕着发情的气息,瞧得百里玉继续眉头狂跳。
林峰端端正正的向百里玉作揖,但人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百里玉一看这丫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念想,这之后自然发展的不怎么愉快。“鄙人林峰,偶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百里玉正准备爆粗口,谁料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嗖的声白光飞过,刚刚自称鄙人的某人顿时不见了踪影。看的百里玉一愣一愣的。
百里玉望了望白芨,白芨摇头。再看墨鸦,墨鸦面无表情。瞅了瞅皇甫褚栾,皇甫褚栾明显在走神,根本没注意刚刚发生了啥。至于小慕慕,年纪太小,直接略过。最后只剩下西胜陵了。她呆愣的瞧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子,顿时觉得有点超出她的预料。
不是被自己封印了吗?也没有灵力流转啊,怎么会出手这么快呢?
而某人却径直对上百里玉的目光,纯纯正正,毫无杂质。最后似乎是受不了百里玉渗人的目光,西胜陵道。“聒噪。”
“……”
事实证明,就算某人忘记了什么。有些性格还是难以摒弃的。默默为刚才那个家伙默哀两秒。
咳了两声,百里玉看见西胜陵抬步,神经立马紧绷。“西胜陵你要去哪儿?”
然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对‘西胜陵’这三个字毫无反应,依旧不停的往前走。他的神色明显是迷茫的,但他最后停到某个包子铺上,大大的眼神瞅着这刚出炉的包子。虽然神情依旧冷漠,但是他伸出去的手立马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喂喂喂,你谁啊,知不知道买包子要铜板?”
店铺老板作势要打,吓得百里玉心肝一跳一跳,立马冲过去,拦住卖包子的。递给他一枚金币,“这笼包子我要了。”
见到了钱,店铺老板立马眉开眼笑。他猛地抬头,立马被他摊子面前的两人惊呆了。男人俊的鬼哭狼嚎,丫头美得想让人咬一口。若不是那男人眼里的淡漠,他还以为这两个是一对。
西胜陵望了望塞在他手里的包子,再望望百里玉。毫无感情的道,“我会还你的。”
百里玉被气笑了,“你还我?你拿什么还我?你丫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恐怕还不知道世间有种货币叫金子吧?不过呢你要是真的想还我,把那五品碧王莲给我。”
西胜陵皱了皱眉,淡然道。“不行。”
“为什么?”
“五品碧王莲比包子值钱。”
“……”
若不是看见这丫的毫无杂质的眼睛,就事论事的态度,她真想狂揍这丫的。为什么这丫失忆了,还这么难缠?
瞧着西胜陵开始吃起了包子,突然挑了挑眉,之前从未看见他自觉地吃东西。现在却完完全全变成了个真正的人,让百里玉有些不自然了。“你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百里玉挑挑眉。反正枫苓学院是明确下了禁止令,让她不要再去了。所以她准备去报名做佣兵,在深山老林里狩猎妖兽并寻找天材地宝。反正人嘛,趋于安定是不可取的。
“要不你跟着我,去做佣兵?”
此言一处,身后那几人纷纷全身震颤。尼玛,让他们的王去做佣兵,确定是脑子没逗秀?现在是王没恢复,要是恢复了知道自己做出这种掉价的事情,不得把他们砍死?
西胜陵挑眉,“为什么。”
“包子钱免了。”
西胜陵沉默片刻,“成交。”
后面的那群人都被纷纷雷的连渣渣都不剩。他们的王,居然为了个包子钱把自己给卖了。而这些都是拜百里玉所赐,妈的,王能疯。他们可不要跟着王一起疯啊!
皇甫褚栾立马拉住百里玉,“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居然拉着王爷去做佣兵?他现在就是个巨单纯的人,干干净净的跟白纸一样。你这么做是作奸犯科!”
百里玉挑眉,伸出大拇指跟食指,嫌弃的把皇甫褚栾的手拎走。谁料百里玉这副作态狠狠刺激了皇甫褚栾,“你妈的,老子刚刚那么护着你。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趴在地上病喘了的,你居然还嫌弃老子。你居然嫌弃!”
“好孩子不能说脏话。”百里玉好心的提醒道,“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刚刚救我纯属自作多情,我为毛要感谢?”
皇甫褚栾顿时被雷炸了。“你!”
西胜陵若有若无的目光,淡漠的向他们瞥来。皇甫褚栾却莫名的觉得王是在看他抓着百里玉的手,顿时浑身都在发抖。幸好的是,王只是看了两眼,就回过头去。
皇甫褚栾还欲继续与死丫头搏斗,却见死丫头捋了捋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